还是少爷呢,竟然连苏邀这个外头回来的都比不上,一听见苏杏璇的消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半点少爷的样子都没有,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可能是苏邀的对手?
苏桉根本不想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苏杏璇三个字,见胡英低着头,也急忙咳嗽了一声,掩饰好了自己的脸色,清了清嗓子道:“你起来罢。”
又让边上的人退下。
他身边的那些小厮巴不得这一声,一听见他让走,急忙就跑了,他屋子里的丫头也退在了后头。
苏桉这才急忙追问:“说清楚!三姑娘人呢?”
这些天他越是在家里琢磨,就越是觉得还是不能让如意在外头流浪。
母亲说为了他的前程着想,不能起娶如意的心思,连纳妾也绝无可能,他一开始被吓怕了,觉得母亲说的有道理。
可是道理归道理,他是真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如意落难不管。
现在听见苏杏璇有消息了,他心脏都不知道为何扑通扑通的猛地跳了几下,如此一来,他更加确信自己不能失去苏如意了。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总要把如意留在身边的。
胡英低着头:“是三姑娘身边的咏歌姑娘找上门来的,说是三姑娘如今在大兴县住着,但是身边没有长辈护持,也没有大人可以作主,三姑娘一个姑娘家,什么事都不便,且还得提心吊胆的防备着那等心怀不轨之徒,过的很是辛苦,三姑娘不肯让她来家里报信求情,她舍不得三姑娘吃苦,自己来了,却连家门都进不了,所以菜求到了小的这里来,想让我给您带个口信......”
苏桉听的心都碎了。
从小到大,如意就没受过什么苦,现在竟然被逼到了这个份上。
他心痛得眼眶都差点红了,却想到待会儿要去见苏三老爷,又急忙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勉强的道:“什么口信?”
“三姑娘说,二十那天在宝鼎楼等您,请您务必过去一趟。”胡英叹了口气:“我看咏歌姑娘挺难的,她从前是三姑娘身边的大丫头,也跟个副小姐似地,从没见过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苏桉想了想咏歌那个样子,心里更难受了。
以至于他去见苏三老爷的时候,都一直心不在焉。
苏三老爷拍了好几下桌子才把他弄的回过神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的魂儿都飘走了?!跟你说的话你记住没有?!”
苏三太太皱了皱眉,也觉得儿子太过敷衍,又怕丈夫生气,急忙在边上催促:“你父亲问你话呢,你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