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韵只能无奈地回去把这句话给传达了。
“见就见!”古岳曦当即剑眉高挑,“他不来找我,我也正要找他呢!”
“喂,你可别跟他打起来啊!”
“就算打起来了,我也得打赢。”古岳曦在她脸上亲了一记,说出来的话却是杀气腾腾的,“任何敢觊觎我媳妇儿的人,都必将倒在我的拳头之下。”
辛韵黑线狂挂:“你们见面,我必须在场。”
当然,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不一样的。
翌日,辛韵带着古岳曦又回到了那个小院子,可刚见面,两个男人之间的电光就开始嗤嗤嗤地乱窜。
“哎,我说你们……”辛韵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太监一左一右地架住,快速地“请”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座宫殿去喝茶。
辛韵差点抓狂,一个人喝什么茶啊!万一这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了怎么办?谁敢劝架?谁能劝架?
可是不管她好说歹说,那两个显然是高手的太监就是不肯放手,气的辛韵恨不得立马从空间里掏出两把刀一边一个地插进他们的肚子里。
可是她不能真的动手啊!唉!现在只盼那两个家伙能冷静点的好好交谈了。
可事实证明,愿望这个东西,显然通常都是被用来打破的。
几乎他们一离开小院子,留下来的两人就立刻动上了手。
院内顿时传来拳脚往来的呼呼风声,你上我下,你前我后,你来我往,你扫我切地。几乎斗成了两团虚影,很快地,彼此身上就都中了不少招。
不过,哪怕是打的再凶猛,双方还是非常有默契地谁都没有朝对方的脸出手。
所以,哪怕最终两人都打的进气少出气多的,扶着石桌直喘气的。两人都还是俊的俊美的美。分分钟都可以祸害众生。
只可怜那棵被牵连的银杏,硬生生地被人无辜地剥去了一身原本绿意盎然的衣裳,最后只剩一副几乎片叶不留的残躯之身在默默地悲泣。
“要不要再继续啊?”古岳曦吞了口口水。压下喉咙火辣辣的疼意,目光中仍是赤裸裸的挑衅。
“再打下去,还是一个样,不用再浪费时间了。”燕长风。不,在某个爱吃醋的那人面前。还是恢复大名比较好,燕长风拭去一缕从唇角溢出的鲜血。
“行啊,那就聊吧!”古岳曦屁股一移,坐在了石凳上。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首就灌了下去,“聊的不好布放就再打一场。可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我就怕了你。”
“像你这么吊儿郎当的人,也不知道小辛怎么会看上你。”燕长风也坐了下来。却是脊背挺直,一脸的蔑视,连端茶的姿势也是不疾不徐。
“小辛子还真就看上这样的我了?”古岳曦讥讽地抬了抬下巴,“小辛子现在又不在,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我不做给任何人看。”燕长风冷冷地道,“我只是替小辛可惜,她应该配得上更好的生活。”
“你所谓的生活,就是把她关键这深宫高墙吗?”
“在这深宫高墙内,至少我能保护得了她。而你呢?你又能带给她什么?一个小小的皇子妃头衔吗?”燕长风冷笑,“就算成了皇子妃,上头还有太子妃,还有皇后呢,一层层地就足够压死她了,只有她成为真正最尊贵的女人,天下才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
“那不是保护,那是圈禁,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在这个到处都是明枪暗箭的深宫之中,你也只能保的了她一时,保不了她一世。她若跟了你,注定只会像一朵花一样的慢慢枯萎。可我不同,我和你不同!”古岳曦回以同样冷漠的眼神,“是,我不会当皇帝,我的权势确实是比不上你,小辛子嫁给了我也只是个小小的皇子妃而已,可莫忘了,小辛子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一块方方正正的小天地,不是这重重楼阁的深宫,不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提心吊胆,不是一次又一次无奈的勾心斗角,而我能带着她走出去。”
走出去……这三个字深深地戳痛了燕长风。
只有经历过外面广袤天地的人,只有经历过这重重深宫无数繁琐规矩的人,才知道这三个字所包含的重大意义。不幸的是,他懂,古岳曦也懂。
望着燕长风煞白的面容,古岳曦趁势步步进逼:“我不去争那个至尊之位,就不用身负重任,不用为这天下操心,不用朝朝暮暮勾心斗角,更无须为了平衡朝局后宫,一个接一个地纳妃。她喜欢自由,无论天涯海角,我都可以陪着她遨游,她想要安安静静地生活,我就可以将任何烦人的事情都挡在门外,她想要的任何方式的开心和幸福,我都能心无旁骛地全力为她争取,最重要的是,我时时刻刻都能陪在她的身边……你能做到吗?”
“只要她愿意留在我身边,愿意等我,我自有办法巩固我的江山社稷,不会让别的女人横插我们中间。”古岳曦的话似锋利的尖刺,一句句地刺进燕长风的心脏深处,让他溃然地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可他却无法反驳,只能自欺欺人地强调着他的决心。
“恐怕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古岳曦讥讽地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燕太子殿下,此刻你们就已经自顾不暇了吧?”
燕长风猛地顿住,瞳孔倏地紧缩,眼中杀气顿生:“你知道了什么?”
古岳曦巍然如山地和他对视:“不多,但足以确定殿下若是解不开眼下这个困局,莫说能否顺利登上大宝,即便勉强地坐上了那个位置,恐怕也是难以服众。”
“事情和你有关?”
“燕太子又何须把这个帽子扣在我头上?我若是与此事有关,还会不善加利用。反而只能千里迢迢地送她来见你吗?”
燕长风的肩膀微微松了松:“那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