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坐在咖啡店的座椅上,神色悠然的望着每位形色匆匆的人,手里的咖啡伴着牛奶的香气,成为早上十点钟咖啡店唯一的异香。
付迪气喘嘘嘘的赶到,头上的汗还没有落下,推开门拒绝了服务员的话,径自向唯一的客人走去,一口喝完了她手里的咖啡,顿觉甜腻的让人受不了。
苏安宁眉毛轻柔一条:“渴死鬼投胎。”
付迪毫无形象的用手扇着风:“热死了,这里还开着暖风吗神经病,服务员来杯水,凉的。”
付迪把咖啡盘里装饰用的小果片丢在嘴里嚼的粉碎:“倒霉透了,前面路段两辆货车相撞,把路全堵死了,老娘穿着*厘米高的鞋走了这么远的路,你自己想吧。”
苏安宁惊叹的看向她:“还活着。”
付迪没好气:“死不了,约的什么鬼地方,鸟不拉屎的偏僻区,绕道都不可能!”
“呵呵。”
付迪斜她一眼:“说说,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要十*的,要找跟你年龄相当的门当户对的,身价清白的品性老实的男人!想结婚了呀神经病!”
苏安宁看着窗外的街色,不觉得这里很幽静吗,竟然说‘鸟不拉屎’越来越不会欣赏。
苏安宁搅动着新上的咖啡,接近黑的则色让她嘟嘟嘴,拿起旁边的鲜奶和奶精,一点一点的倒着,口吻轻松:“对呀,觉得单身没意思,找个人过下半辈子。”
付迪闻言喝口冰凉的清水,不顾冰凉的舒爽冲到火浪中的清心,见鬼的看着苏安宁:“你疯了!”
苏安宁欣喜的搅动着令自己欣喜的颜色:“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我孤独终老吗!”
“你喊什么!”付迪四下打量一眼,还好没有客人:“你自己说说,你找个那样的怎么结婚,别说庄严了,就是你妈往他身边一站,他能五分钟内不腿软吗!到时候你就是想嫁,人家也得稀罕娶你呀。”
苏安宁闻言疑惑的看向付迪:“我结婚,当然要两看顺眼了,什么‘稀不稀罕’,如果顺眼了,怎么也稀罕。”
“是,你看顺眼了,先不说庄严,就那个小变态知道了,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苏安宁闻言情绪突然有些急躁:“我结婚关他什么事,女儿都给他了他还想怎么着!”苏安宁吼完下意识的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盯着自己的咖啡杯慢慢的搅动。
付迪被苏安宁突然的情绪吓了一跳,苏安宁这些年修身养性,立志做一位有品位的贵族夫人,那脾气练的已经用神经质当正常了,今天怎么吼声了?
付迪立即探出身,压低声音道:“怎么了,他惹到你了?还是他强……咳咳,换一种说法,还是没有庄严当保护伞,他让你心灵和肉shen受到了伤害,所以想给他带顶绿帽子。”
苏安宁品口咖啡,觉得还是不够甜,又撕了一包奶精:“你那脑细胞不去读中文屈才了。”
“是吧,现在弥补也不晚。”
苏安宁放下手里的奶精空带,看着那小东西笔直的落在桌子上,拿起小勺子慢慢的搅动着鹤发白的液体。
苏安宁自顾自的解释道:“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吧,人就该老老实实的走属于自己的路,结婚时嫁给该嫁的人,辛辛苦苦半生维持生计,奔波的享自己该享的福,在生活遇到挫折后跟老公歇斯底里的争夺抚养权,然后打死也不给他,这才是该过的日子。”
付迪闻言沉默的看着苏安宁。
苏安宁又撕了一包奶精:“比如你,拥有多多,于兴华敢废话一声试试,就算他以后没了孩子送终,也没有资格跟你争夺多多。”
付迪的目光突然有些苦涩,不自觉的伸出手,握住她继续撕糖的举动,心里有丝丝愧疚,她竟然没有发现。
她以为安宁是不在意的,习惯了她的好心,她的不以为意,和偶然的没心没肺,差点忘了她也是以为母亲,一位提醒自己让理智控制母爱的母亲,一个幼子不到两个月却不在自己身边的母亲。
付迪感受着手里的温度,心里为自己两个月来不曾真正看一眼她笑容下的苦涩心伤:“安宁,我……”
苏安宁见状,见鬼的看向快要哭的好友,焦急的道:“你怎了?我去,不会被我的乌鸦嘴说中,于兴华跟你争夺抚养权了吧!”
苏安宁顿时有些激愤:“他也敢,一定要请律师!打回去!”
付迪闻言忍不住踹她一脚:“神经病,我是在担心你啦!他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