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也不瞧上一眼,吩咐道:“他已然中了我的独门打穴法,你们且好好利用。”伍子阳和白老三对视一眼,躬身施礼道:“明日午时前必然让此人道出实情。”
谢孤鸿也不答话,就那样持着蛇杖,迈着不轻不重,毫无掩饰的步子,穿过人群,走回了自己的屋内,再次趴在床上,练起蛤蟆功来。
伍子阳道:“咱兄弟俩现在就开始盘问这小子吧。”
白老三道:“好。你,你,过来将这小子架起来。”两名村内健壮的弟子,立时过来,各分左右将龙峰架了起来。
这时白掌柜已然吩咐好众人如何警戒守备河道村,走了过来,道:“拉到我家侧院,哪里比较近,有了消息也好立刻告之庄主。”
伍子阳二人同意,让人架着龙峰,一同到了白掌柜家的侧院之内,开始严加逼供……
谢孤鸿可谓是练功狂人,以前他的武功不得寸进之时,他都从未灰心丧气,依然勤练不缀,更何况他现在一日千里的进境了?因此第二天一早他吃喝洗漱完毕,便在院子里开始练起了灵蛇拳和神驼雪山掌。
也就不到中午,白掌柜和伍子阳,白老三几人,便前来回报。
谢孤鸿也不理睬,更不避讳,将一套神驼雪山掌打完收功,这才抄起立于旁边的蛇杖,道:“可是有结果了?”
白掌柜首先道:“龙峰这小子认了,对李孝恭下手的确实有他,现下已经按照庄主之前的吩咐,击杀之后放置于一口棺材内。”
谢孤鸿道:“他还说了什么?”
伍子阳接着道:“和他一起来的乃是兴云庄的武师巴英,这两人确实是给秦孝义回礼的,秦孝义让自己的二儿子招待他们,于是这两个小子和秦礼相交,而那秦礼正接手嫩江城的生意,他二人自然知晓,于是三个狗狐之辈便商量了个对付咱们山庄生意的办法。李孝恭掌柜和那两名做糖大师傅的死,这三个人都有参与。”
谢孤鸿对自己的透骨打穴法极有信心,是以并不怀疑有假,说道:“你们且派人将装龙峰尸首的棺材,装在一辆马车上。”
白老三闻言道:“我去办。”说罢,向前院走去。
白掌柜说道:“庄主,我们接下来如何办?”伍子阳也看着谢孤鸿,显然也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
谢孤鸿锵锵道:“规矩很重要,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人坏了规矩,自然需要受到惩罚才是,不然人间岂不早就乱了套么。”
正说到这里,白老三干事麻利,已经从前面绕了回来,而且还带了一个人。走到了近前,直接开口,道:“这是之前去秦家庄递帖子的沐飞,我看他回来便叫他过来参见庄主。”
谢孤鸿点了点头,道:“有回帖吗?”
沐飞见了谢孤鸿便一脸的惭愧之色,听了此问,更是单膝跪地,道:“属下有负庄主所托,咱们的帖子递是递进去了,可没有得到回帖,肯请庄主责罚。”
谢孤鸿道:“免了,发生了何事?你且起来说话。”
沐飞闻言这才起身,道:“属下昨日傍晚到了秦家庄后,便被拦在了门房,我递上了帖子,门房还朝我和颜悦色的,待他进去汇报,转回来后,指着我便大大的埋怨,说:‘原来你不是前来赴宴的,哼!白白害的大爷我受了庄主一顿臭骂。’我问他:‘你家庄上有什么喜事么?贵庄主可有回帖?’
这个门房变得极不耐烦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大公子已然拜入少林戒律院首座心灯禅师的门下,江湖之上那个不知?我家老爷为了此事,特开流水席七天,以示祝贺。不过我家大公子学艺才是正事,两日前已经去往少林了。你等回帖呀?哼哼,等着明天最后一日流水席结束后再说吧。’听他这么一说,属下接着问他:‘明日结束岂不是后天才能有回帖?你且帮忙通融通融。’属下递给了他二两银钱,谁知道这小子竟然理都不理,道:‘去休!去休!我很在乎你的银子吗?我家庄主都说了叫你等着,那你等着也便是了,你还想害得我在庄主面前挨骂吗?’
属下听他如此说话,也不再求他,心想:‘我且在这里等上一晚,明日午时前怎么也得赶回河道村,白掌柜派我去递帖子前吩咐过属下:‘庄主下了严令,三日内此事要有结果,是以你明日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赶回来。’属下便在秦家庄门口等了一宿,第二日见对方毫无回应的苗头,就连那个贼门房,好似知道我是河道村的白驼山子弟后,也不再和我说话了,我恐耽误了庄主的大事,便立刻启程回来报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