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岗军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劳也和我无关,在这里,在他若不能立功,他就休想拿到一星半点的赏赐,这丰州军的铁律,就算是我杨元庆也不例外。”
说完,杨元庆转身向中军大帐走去,秦琼连忙抛去杂念,跟着杨元庆向大帐而去。
中军大帐内,只有李靖一人站在沙盘前,杨元庆带着秦琼走了进来,笑问道:“司马,有问到吗?”
和三百宫女一起过来之人中,还有两名汾阳宫的老宦官,李靖刚才询问了他们情况,他点点头,“问过了,汾阳宫有一千驻军,粮食原本有五万石,被刘武周陆续搬走,现在还剩一万石左右,草料还有不少。”
杨元庆走到沙盘前,拾起木杆指向汾阳宫,对秦琼道:“这座汾阳宫当年我也参与修建,位于管涔山的东北山麓,地势险峻,只有一条路可以上山,易守难攻,你也可以把它看成一座城堡,它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位于马邑、雁门、楼烦三郡交界之处,拿下它,便是打进刘武周心脏的一根楔子,同时可以截断刘武周南北辎重运输。”
秦琼明白杨元庆的意思,“总管的意思是让我去拿下汾阳宫。”
杨元庆点点头,将一卷汾阳宫地图递给他,“我给你三千军队,三天之内拿下汾阳宫,并守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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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告退,中军大帐内只剩下李靖和杨元庆两人,李靖微微一笑道:“我还真以为你不打算用奇兵对付刘武周,看来你还是忍不住要用。”
“用兵之道在于正奇结合,我怎么可能不用奇兵。”
杨元庆亦淡淡笑道:“坦率地说,我只是没有把刘武周放在战略首要位置,我考虑更多的是李渊,我们真正的对手是李渊。”
李靖沉默一下也道:“可无论如何,你不能轻视刘武周。”
“我没有轻视他。”
杨元庆笑了起来,“或许你没有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在对付刘武周的同时,也同时在对付李渊,现在刘武周是我的障碍,我希望把他转变为李渊的烦恼。”
李靖似乎明白了杨元庆的意思,他深深看了一眼沙盘,用木杆一指离石郡,“如果是这样,那第一步就是要夺取离石郡,截断刘武周西逃之路。”
杨元庆点了点头,“说得不错,我已经部署了。”
李靖有些愣住了,他没有听懂杨元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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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石郡黄河渡口,一艘艘黄河渡船正从对岸驶来,两岸是高达十余丈的秦晋峡谷,山势陡峭,峡谷中间是滔滔黄河水,水流湍急,但就在湍急的黄河水中,数百艘大渡船正乘风破浪而来,船中站满了士兵和战马,为首大船上站着一名异常高胖的将领,正是杨巍,按照杨元庆的部署,他率领一万军队从延水口渡黄河,占领离石郡。
离石郡被刘武周控制,刘武周在这里部署有两万军队,分驻在离石、定胡、修化和平夷四个县内,离黄河渡口最近的是定胡县,距离渡口只有十五里,有驻军三千人,由一名都尉统帅。
此时,刘武周的军队已经得到哨兵禀报,有隋军士兵渡河,都尉将立刻率领三千人向渡河杀来。
第一批一千四百余人已经过河,渡船又回去运送第二批,一千四百余隋军上了山崖,在一片高地上列队集中,这时,一名斥候奔到杨巍面前禀报:“启禀将军,五里外发现一支敌军正向我们杀来,约三千人。”
“装备如何?”杨巍冷静地问。
经过多年的磨练,杨巍已经成为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大将,他能迅速捕捉对方的弱点和利用自己军队的优点。
“服色驳杂,有的穿皮甲,有的穿两档铠,有的就只穿布衣,兵器也是乱七八糟,长矛、短刀,卑职甚至还看见了锄头。”
“有骑兵吗?列队如何?”
“回禀将军,只有十几名将领骑兵,队伍虽然列队,但是很混乱。”
杨巍笑了起来,凭他的经验判断,这只是一支乱匪的外围军队,一群乌合之众。
他立刻对身旁校尉左延年令道:“你可率本部骑兵冲散这支军队,为首将领斩杀!”
“遵令!”
校尉左延年奔回队伍一挥手,“跟我来!”
四百名骑兵跟着校尉左延年疾奔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