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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虽然不是酷吏,但这个时候,为了救出小姨子,为了救下和洲上数百万的人类和更多更多的生灵,他已经决定,哪怕是用最残忍的手段折磨她,虐待她,也要从她口中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目光如刀,如剑,如桎梏人心的枷锁”“。
你现在是不是很恐惧?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刘桑阴阴地冷笑着。
春月**着少女**,先是面无血色,继而羞红,难为情地扭动着身子:“我、我是你的人了……”
呃!!!
她这反应……是不是奇怪了点?
是了,这姑娘看着笨,其实心机深得很,分明是故意示好示弱,诱我上当。
他冷冷地问:“你是我的人?”
春月害羞地扭来扭去:“人家、人家都让你看光了,以前师姐她们说过,被男人看了身子,就、就要嫁给他,什么都听他的……”
这么蠢的借口,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被男人看了身子就要嫁给他?我小姨子被我看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没嫁给我?
虽然她最后估计还是要嫁给我的。
在这个时代,儒家并未成为主流,儒家理学更是没有出现,那种被男人看了身体就非君不嫁的事,无疑是个笑话。更何况这姑娘还不是儒家,而是阴阳家的人,刘桑自然不会这般容易被她欺骗。
他只是冰冷地道:“你说你什么都听我的?”
“嗯,”麻脸少女小小声的道,“夫君……”
夫……夫君……
她是在用“美人计”……还是根本就是个秀逗?
话又说回来,一个女孩在使用美人计之前,不是应该先掂量一下自己美不美吗?
你以为你是我家圆圆,灰姑娘可以变成美人鱼啊?
刘桑冷眼看着她:“我问你,夏召舞被你们关在哪里?”
春月道:“夏召舞?你说的是……夏萦尘的妹妹?”
刘桑淡淡地道:“不错。”
春月小声地道:“她是凤长老抓来的,只有凤长老知道她在哪里。”
刘桑道:“凤长老就是‘紫凤’夏凝?她把夏萦尘引到羽山。到底要做什么?”
春月摇头道:“这个。谁也不知道,只知道长老会做出决定,里宗里的师姐妹们,谁要是能够在午时前杀了夏萦尘。谁就能得到娲皇剑。不过现在大家都说。这个决定很可能就是把大家骗去给她试剑,毕竟连飞鹊师姐都被她杀了。然后又有消息说,过了明日。夏萦尘将主掌里宗,而我们里宗也将复出江湖,一统天下。”
她竟然真的有问必答?刘桑皱眉:“一统天下?”
春月嘀咕:“私底下是这么传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刘桑心想,“一统天下”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就算是娘子,能够做到“一统和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难道说,娘子的曾祖母把娘子诱到羽山,只是为了培养娘子?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
春月低声道:“夫君想要找夏召舞,怕是要到凤长老所住的神阴层去。”
刘桑道:“神阴层?”
春月道:“四耀谷的中央处,往下挖了七层,就像是倒置的楼阁,上三层唤作神阳、青阳、碧阳,第四层唤作中景层,下三层则是碧阴、青阴、神阴。越是往下,所住的人越是尊贵,凤长老在谷中地位最高,所以住在最底下的神阴层。”
她羞羞地道:“奴家平日便是住在中景层,可以想办法,先把夫君带到那里去。”
虽然这麻脸少女看似乖巧而听话,刘桑却哪里敢真的去信她?
只是盯着她的脸,沉吟不语,忽地取出一符,捏成一团,塞入她的口中,迫使她咽下去。
春月干呕几声:“这、这个是……”
“这个是爆裂符!”刘桑冷笑道,“一旦发现你在骗我,我马上便会将它发动,然后……哼哼。”
森然地冷笑着。
“我知道了,”春月开心地搂着他,“只要不骗夫君就可以了。”
刘桑瞪着她……这丫头的思维好像有些奇怪。
刚才还是应该把她杀了,留下魂魂。
不过那魂魂好像也很变态……
只是,算算时辰,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寅时,再拖下去,天就要亮了,这个时候,好像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若不将召舞尽快救出……仿佛会发生什么无法挽救的事情。
缓缓起身,将春月放开。
一丝不挂的春月羞红起身,就像是一个刚刚被人破了瓜的新娘子。
她低声道:“夫君,我们走!”用墙上的机关将秘门打开。
刘桑淡淡地道:“不找件衣服穿?”
春月苦恼地道:“这里只有那些娃娃穿的衣裳。”
刘桑哼了一声,从巫袋里取出一件自己的衣衫……总不能让她这样光着身子走在外面。
春月将男衫穿在身上,用腰绦束好,抓着衣襟闻了一闻,幸福地道:“有夫君的味道。”
刘桑:“……”刚才果然还是应该杀了她。
他道:“你先走。”
春月“嗯”了一声,开心地走在前方。
刘桑暗提劲气,贴身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两人方走未久,倒在地上的魂魂。忽地扭动身子,一个翻身,咳出血来。
在被刘桑的“金蟆吐耀”洞穿胸口之前,她便已使用秘术先一步,改变体内五脏六腑的位置。
这种秘术,正是那个时候司徒飞鹊所用,司徒飞鹊正是以此秘术,硬受了夏萦尘一剑,只可惜看穿她是装死的魂魂早已等在那里,使得司徒飞鹊虽然骗过夏萦尘。依旧难逃一死。
刘桑与夏萦尘都不是蠢人。但是心口被人刺穿却仍然能够活下来,这种事显然已违背了他们的常识,再加上这种秘术一旦使用,短时间内可以暂时抹去一个人的生机。也正因此。才使得刘桑完全没有觉察到魂魂未死。
然而。虽然未死,但是重伤却是免不了的。
魂魂艰难地向外头爬去。
拖了一地的血。
只是,才爬了几步。却又整个人僵在那里。
如果就这样出去,让人来救自己,那所有人都会知道她的“宝贝”在这里。
尤其是司徒长老,他会找到他的孙女,还会把她的所有“宝贝”全部毁掉。
四肢撑着地面,忍不住又喷了几口血……但是,不出去的话,就没有人来救她,她就会死在这里。
要么死……要么失去所有的宝贝……
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满地的血,她都快要哭出来。
算……了……
她忍着胸口的剧痛,一点一点的站起。
一步一步,移到衣柜边,取出一件漂亮的新衣裳,又呕着血,移到台边。
看着那新做成的“宝贝”,她艰难的将飞鹊师姐的脑袋捧起,扔在地上……飞鹊师姐已经被人破了相。
我不想再要她了。
将那漂亮的衣裳,穿在没有脑袋的木偶身体上。
提着最后一口气,将手一招,两只环形刀飞入她的手中。
一点一点的,将环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她吐出一口气,有生以来,最后一次用出她的阴阳术。
以咒御刀,刀光一闪。
她的脑袋飞了起来,在空中带出血迹,落在木偶上。
脑袋晃了几晃,血水从断颈处流下,染红了木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