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的。”
“是我先拿到的,松手。”
“你松手,找打!”
金银珠宝一散出去,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人,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个吼声连天地去捡,去抢,有的还当街扭打起来,吐蕃是领主制,绝大部分的财产都是领主贵族们的,普通百姓的日子都过得非常贫苦,现在那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还有各式宝石就在脚边,捡一小块银子就可以买几头牛、捡起一颗大珍珠就可以换到一个美艳的胡姬、抢到一块宝石就可以做个小地主,能不动心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帛动人心,特别是穷怕了人,哪里经受得起这些考验,二话不说,一大堆人就当街抢了起来。
“放下,放下”
“吉勇百户长在此,敢趁乱掠夺者,格杀勿论。”
就在众人在争抢之际,街上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吼道,接着听到人群里有人惊恐地叫什么巡逻队来了什么的。
终于来人了,不用说,这些人是维护逻些城日常治安的武装力量,和大唐武候铺的武候和后世的片警是同一个性质,刘远和荒狼往外一看,只见街的东边有一队人冲了过来,全部骑着马、挥着弯刀,怒气冲冲,一看到他们,刚才还在抢的人下意识把脖子缩了一下,有的还偷偷把抢到的东西扔在地上,显得很怕这队人。
“兄弟们,有人妨碍我们发财了,干掉他们。”刘远恶狠狠地说。
很明显,要引起动荡,把这队人全部干部,这是必要的,可是在场这么多人被这队人吓往了,那么刘远的计划就得破产。
这一队人,应是自己计划的最后一个考验了。
“是,什长。”关勇等人按先前说好的,呼刘远的为什长。
“杀啊。”刘远挥着弯刀,带着关勇等人勇敢地迎了上去,和那十个跳下马,同样是举着弯刀的吐蕃士兵打了起来。
“嗖嗖”“嗖嗖”
“当”“澎”
刘远和关勇身行士卒,一举抢先杀了出去,而荒狼则是站在高处,不停搭箭拉弓,把来人一一射杀,经过这么久训练,刘远在战场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关勇和候军护着刘远,荒狼可以很放心地放冷箭,把敌人一一射杀。
这队巡逻兵一共是十人,刘远只是杀了一个就再也找不到对手了,很简单,荒狼一个人就射杀了三个,其中包括带头吐蕃百户长,天生神力的关勇和出刀狠辣的候军各干掉二个,剩下的人,一个才分了一个,普通士兵碰上这伙经过“人间凶器”荆一调教过、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的扬威军,简直就是小屁孩碰上成年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不用半刻钟,那个吉勇百户长和他的手下,一个不漏全被干掉。
一旁的人都看得呆了。
“这银子是我的。”
“我的,我的,地上的银子全是我的。”
“啊,放手,还想抢我的不成”
吉勇百户长等维持治安的巡逻人全部被杀,街上的人又为那些无主的钱财打了起来,刚才在旁边看热闹的护卫,也加入了抢财物的行列。
尉迟宝庆走去,一脚一个,把两个扭打在一起男子踢开,大声说:“你们还算是男人?这条街有的黄金白银,有本钱去拿啊,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两个大男人抢一块碎银,丢脸不?”
刘远看到时机到了,大吼一声:“想发财的动手,抢上一票,以后就当大富翁,要发财的跟我来。”
说完,一振手中的刀,转头向旁边那间想关门的皮毛店冲去,用力一踢,那门轰然的倒地,刘远还没冲进去,几个心急的吐蕃人已经冲了进去,开始在追杀店里的伙计抢夺店里的财货。
“抢了,凭啥他们喝香喝辣,我的老婆儿子要挨饿。”
“杀”
“干一票,大冬天就不用出来跑了。”
“抢了跑回老家,谁也不也知道。”
“干了,兄弟,走,前面还有一间玉器店”
吐蕃人多是头脑简单、血气方刚之辈,平日抢掠外族都有经验了,一看到刘远得手,又干掉了那巡逻队,那诱人的金珠财货,把他们骨子里的血性、贪婪、凶残全部激发出来,一个个红着眼,拿着刀开始冲进一间间商铺,开始抢掠,一旦没有节制和约束,人性那最丑陋的一面就像关不住的猛兽,一下子全跑出来了,好像瘟疫一般,一传十、十传百,刚才一个个还循规蹈矩的人,一下子变成了红眼的暴徒,开始四处烧杀抢掠,有的还当街强暴起女人来。
很快,神鸟苑面前的那条街杀声四起,火光冲天,第一队巡逻兵来的时候,还有震摄力,可是一旦乱了起来,虽说又有二队巡逻兵到,可是都不用刘远动手,那些暴徒就一拥而上,把他们撕成了碎片。
吐蕃全民皆兵,民风彪悍,绝大部分人出门都身携利器,真动起手,谁怕谁啊。
到了后面,很多士兵也加入了抢劫的行列,有人趁乱抢劫、有人趁乱报仇、有人趁乱四处放火,一时间,逻些城乱得不能再乱,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喊杀声,火头四起。
此时刘远一早手下拉到一边,以防被误伤到。
“好,时机差不多了,宝庆,准备行动。”刘远突然下令道。
尉迟宝庆一脸郑重地点点头,很快就跑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