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在漠北高原搜索几十人,犹如大海捞针,别说几千人,就是十万人散出去,也不一定寻得着,而那些吐蕃人不仅径直朝刘远所在的方向径直追过来,还敢在黑暗的雪夜,冒着生命的危险摸过来。肯定有极大的把握,这也就是说,他们知道自己一行的行踪,一直跟踪而来。
跟在刘远身边的赵福突然小声地说:“会不会我们出了内鬼,给吐蕃人通风报信?”
“不会”荒狼肯定地说:“我一直在后面看着,要是有人做小动作,肯定逃不过我的眼睛。”
刘远也肯定地说:“不会,我相信我们的兄弟,这话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以免军心浮动。”
“是,可是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上转移,不过,我们不能再走直线。向西北的方向走。”既然吐蕃人知道自己的进军路线,那就再也不能按这个方向行军了。宁可绕远一点。也要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于是,在刘远的带领下,包括赞蒙赛玛噶在内的三十九人,转了一个方向,连夜转移。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花木里带着大部追到刘远刚刚停留的那个地方。看着自己手下找出那些烧得发黑的柴火,心中一喜:神鸟果然没有指引错,自己的追的方向对了,可惜现在是黑夜。神鸟也不出动,不要知他们跑到哪里了,最郁闷的是,也找不到他们的痕迹,怕是被雪给掩盖了。
“追,要是救不回公主,我们所有人都没好rì子过。”花木里犹豫了一下,继续下令追击。
要是不把公主救回,把刘远抓住,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断送于此,不仅如此,赞普松赞干布还有赞婆将军的怒火,也不是自己这个偏将可以承受的。
幸好,他追的方向,是正向方向
“将军,敌人在我们后面,距我们仅有三十里”
“将军,吐蕃人摸上来了,跑我们大约二十里。”
“快,收拾东西,蕃奴又追上来了。”
相对于第一天的风平浪静,在接着的三天内,刘远一共改了五次行军路线,其中有一次被三路人马包围,幸好找到一大溶洞,人马都躲进去,洞口用雪堆住,这才躲过搜索,当时众人甚至看到吐蕃士兵骑着马从洞口走过,那情景,简直就是险过剃头。
第六次改变路线的时候,刘远终于忍不住骂道:“这些吐蕃人都是狗不成,要不也是狗皮膏药,那么大的地方,怎么我们去哪,他们就跟着去哪,怎么也甩不掉。”
荒狼突然说道:“他们不是狗,不过他们有比狗还好的东西,知道我们的行踪也也很正常。”
“荒狼大哥,你知我们哪里出问题了?”听了荒狼的话,刘远心头一动,连忙问道。
只是一次二次,那还是偶然,但是那吐蕃士兵却是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掉,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很简单,你抬头看看天空就明白了。”
就在荒狼说天空的时候,刘远怀里的赞蒙赛玛噶身子忍不住动了一下,面上出现了不自然之sè,刘远也顾不上她,抬头一看:只见天上有一个白sè的小点在飞来飞去,在自己的头顶来回盘旋,这么冷的天,还有飞鸟?
很快,刘远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天上那只扁毛畜生透露了自己的行踪,很早就有人利用鸟应用于战争,如送信等,如果意外,上面那飞鸟就是监视自己一行的,难怪自己怎么也甩不掉追兵呢,再回想赞蒙赛玛噶刚才细微表现,不用说,天上飞的那只大鸟肯定是吐蕃人眷养,用来追踪侦察敌情的。
一想明白后,刘远就忍不住吐槽:尼玛,这三天让它害得够惨了。
“难怪公主阁下这么淡定呢,原来有这个秘密武器”刘远在赞蒙赛玛噶耳边小声地说:“怎么不早点说?”
赞蒙赛玛噶冷冷地说:“那是我们吐蕃的神鸟,无论你们怎么跑,也逃不过它的眼睛,你们是跑不了,识相的把我放了,我保证不伤你们的xìng命。”
眼看那个叫荒狼的家伙一口说出自己的秘密,赞蒙赛玛噶也不掩饰了,冷冷地说。
“神鸟?什么神鸟?”刘远好奇地问。
荒狼解释道:“那叫海冬青,是一种很聪明的鸟,很多地方的人都尊它为神鸟,而我们头顶上的那种,全身雪白,不惧寒风冷雪,在冬天一样振翅高飞,很有可能是异种,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用藏獒引路,不过我在千里目中观察过多次,没有出现藏獒的身影,我就想到,有可能是别的地方曝露了,而头上的那个海冬青多次出现在我们上空,这才解了我心中的疑问,真是老马失蹄,大意了。”
“那怎么办,飞得太高了,就是用箭也shè不到啊。”刘远咬着牙说:“真想把这扁毛畜生剥皮拆骨,好好地熬上一锅。”
“海冬青很忠诚,不是主人唤它,是不会飞下来的,不是用三石的弓箭也shè不了”
刘远焦急地说:“那怎么办,有它在,我们可以说坐卧难安,随时都大难临头啊。”
看到刘远这么着急的样子,赞蒙赛玛噶心时大乐,说不出的解气,闻言骄傲地说:“你们的箭,最多也就只shè个二三百步,而神鸟最低也飞一千多步高,根本就够不着,只要放了我,我就给你们一条活路。”
“小远,刚才你不是说想把那扁毛畜生煎皮拆骨,拿它熬汤吗?”。荒狼突然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能做到。”
刘远知道荒狼是野外求生专家,野外的经验极为丰富,肯定有办法对付它,连忙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把那扁毛畜生给铲除掉?”
一旁的赞蒙赛玛噶大为紧张,那海冬青雪儿是自己从小养大的,从成长到培养,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不仅是自己最心爱的玩伴,也是战争的一件利器,可以说自己的宝贝,现在听到那个荒狼说有办法对付,心中大为紧张,不由竖起耳朵倾听。
“其实,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只是不确认而己,所以也就没有说出来,那海冬青在这么寒冷的天飞翔,需要吃很多东西维持,我观察过,它每天都会觅食二次,而我这里刚好有一个捕鸟人用的秘法,到时可以设下一个陷阱,通过食物来引诱它飞下来进食,从而把它捕获。”荒狼信心十足地说。、
“那太好了,只要解决了那扁毛畜生,有千里目的帮助,他们肯定找不到我们。”刘远挥一挥拳头兴奋地说。
赞蒙赛玛噶闻言心里暗暗吃惊,有点怕心雪儿的安全,又有点眼馋刘远手里那个叫千里目的宝贝,张张嘴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只是俘虏,嘴辰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不过,她对雪儿还有赞婆都很有信心,她坚信:刘远是跑不出吐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