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是南少林的,他不肯告诉我他的法号,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教了我这手功夫。”
大少听的频频点头,嘴里嗯嗯有声,不敢打断周成说话。
周成继续道:“那和尚说点穴的手法其实不只一种,要是把失传的手法也算上,估计有十七八种,他们少林寺练的点穴手法最为刚正。
不过说白了,所谓刚正,就是不用内功辅助,只靠指力点穴,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意思,变化很少。指法虽然正派,却并不高深莫测。
不像很多内家功的点穴手法,阴柔变幻,点了以后叫人难解,或者表面上点的是某穴,实质上却是另一个穴位。
这些江湖上的门道我其实也不大懂,毕竟现代社会了,很多走江湖的经验也不大用的上了,只要你学得了一种普通的功夫,在现代社会里已经很受用了。
当时那和尚跟我说,他其实看出来我是什么人,知道我并不是正路子上的,本不想把点穴的功夫教给我。我当时一听,也没强求,转身便走。”
大少一听就说,“人傻没得医啊,点穴你都不学?”
他刚骂完,周成立刻一巴掌打来,大少赶忙左手直立,微微往一探,正卡在周成右前臂的“七寸”处。这手功夫就是周成先前教他的刀法中的一路,本来是用刀削对方的手臂,叫对方不能全力出击,好将对方的攻势截住。
可是现在却被李易融进了徒手格挡,这所谓七寸,正是勾拳时,前臂最不易使力的地方,要是格的到位,能把对方的力度全都化掉。
周成一看李易的出手,就知自己这一招递不出来,掌到中途向下一沉,砍李易软胁。
李易按武学常理,也应该沉肩坠肘,却挂开周成的手腕,可是李易兵行险招,反而将左手一抬一送,去打周成面门,正是攻敌不可不救的高明手段。
周成怒哼一声,再要格挡已然不及,回手内压,把李易的手臂压住。李易毕竟不是武林高手,不可能一招变三次力,当即被周成扣住手腕。
李易笑嘻嘻的道:“老周,何必呢,何苦呢,我就是没注意说走嘴了,这一巴掌先记着,以后再打,你先教我点穴。”
周成哼了一声,心里暗赞这小子学的快用的快,不过脸上仍是僵尸表情,好像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排排的植物。
周成道:“你小子别以为学了几手就想在我面前试吧试吧,你还嫩的很。”
大少脸上笑容更多,“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老周,周哥,你快说。”
周成冷着脸,看向窗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学了点穴无外乎两种用处,一是泡妞一是打架。
我跟你说,你最好先记清楚了,学了这种功夫,要是拿来干坏事,必遭天遣,在劫的难逃,不管你是二世祖还是乞丐,准跑不了。
我学了点穴这么多年,和人交手时从来就没用过,你上次要不是……,哼,要不是做那件事,我也不会用在你身上。”
大少被他说中心想,居然脸上一红,“哪能呢?我不能这样,你尽管放心,我绝不用于打架和泡妞。”心里马上不了一句:“我是用于事业与爱情。”
周成哼了一声,不去理他的胡说八道,又接着讲,“那和尚看我很决绝,这才放心,把我叫回来,决定传我点穴法。
少林寺的普通点穴功夫是以硬功为基础的,不用内力,只靠指力点中穴道,叫敌人气血不畅,肢体或者脏腑的功能受影响,从而暂时或永久的失去功能。
如果放眼整个武术界,那么这和尚传给我的点穴功夫,实属下乘,就因为没有内功为基。但是在普通人的社会里,这种功夫也可以说是神功了。
那和尚便开始教我点穴,我们俩没回他的寺院,也没去宾馆,只是租了一间农民的房子,一直在里面教了三天。
这功夫说来也十分容易,只是学起来很难,要想点穴,先得认穴,人身上大穴**,再加上经外奇穴,好几百个。如果不是专业学点穴的,也没要记住这么多。
所以只要记住一些重要的大穴就可以了,这些穴位的画图很容易找到,你随便买一份穴道图谱就可以了。
每个穴位都有自己的名字,体现这个穴位的特点,最重要的是记住他的位置,和点打之后的效果,至于名字,你能记住多少就记多少,那不太重要。
人身上有十二条经脉,左右成对,再加上奇经八脉里的任督二脉,合称为十四正经。大多数的要穴都在这十四条经脉上。比如百会,会阴,膻中,气海,关元,乳根,日月,期门,至阳等等,太多了,一时也说不完。
在这些大穴当中,有一些是死穴,要不是和对方有仇,非要杀人不可,千万不要点死穴,否则非死既残,最轻也是重伤。
这些穴位我会先教给你一些,数目不会太多,你用心记住它们的位置,差一点都不行。
记住了穴道,下一步就是练指力,点穴的指力分很多种,每一种点法都会有不同的效果,有的教人痛苦难当,有的叫人麻痒难当,也有的叫人肢体瘫痪。
我所练的是少林寺的金刚指力,以刚猛为主,但是记住,无论是哪一家的点穴手法,其指力都是刚柔并济,只是刚柔比例各有不同罢了。
如果只论指力本身力度的话,也就是刚的那一部分,那么其实你现在就已经够了,大多数成年男性的指力基本都够,没有必要再苦练。
可是人的肌肉运动是很奇妙的,如果你只以目前的指力来点穴,柔的那一部分就发挥不出来,必须得先将刚性指力练到更高的程度,才能体会到柔劲。
也就是说练指力的刚性是为了更好的体会柔劲,而在真正点穴的时候,这份刚力一般是用不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少点点头,一脸虔诚的模样,嘴里说:“嗯,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