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还留着这支钢笔?他不是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事了吗?
钢笔上原本没有这层金色镶边,很显然,这支笔曾经拿去修过,而这金色镶边就是覆盖修理的痕迹。
等等……
为什么记忆已经遗忘了,钢笔却还留在了身边?如果是不经意留下了这支笔,为什么在笔坏了以后没有选择丢弃,反而找人精心去修理它?
难道……傅思俞惊愕瞪大了眼眸。
他并没有失去记忆?
不,不……
傅思俞摇头,定了定神。
她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一只钢笔说明不了什么,而且,如果他真的还记得她,他根本不可能将这支钢笔留下来。
想到这里傅思俞惶然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久久看着这支钢笔,遥想着过去,她失神了很久。
晚上十一点易宗林才回来,她洗完澡,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正好看到他有些疲累的松着松领带。
她怔一下,刚好被他瞧见,他笑了笑,停下了动作,朝她走来。
“刚洗完澡?”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反转过她的身子,从后面将她抱住,嗅着她刚刚沐浴完的好闻味道。
还不习惯跟他这样亲昵,加上那支钢笔给她带来的惊吓,她的脸有些泛白,下意识地挣了一下。“对面的房子你去看了吗?”
昨晚就知道她容易害羞,他没为难她,笑了一下,便送开了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拉了下来。
她开口说话,“我没有去看,因为我不需要你送我房子。”她在床沿坐了下来,一边擦拭着头发,以掩饰她此刻面对他的不安。
他低头解着手腕上的表,“为什么?”语气不轻不淡,听不出情绪。
她回答,“我们只是单纯的交易,最好互不相欠得好。”
他动作滞了一下,抬起眼睛看向她。
她刚好也在看他,不小心就对上了他幽暗的黑眸,心脏顿时停跳了一秒。
他收回目光,将表放在桌上,解着衬衫扣子道,“那就意思一下,每个月三千的租金,就当是我租给你的,绝对比外面的房子便宜。”
三千?对面那栋楼?天,这个地段没有三万一个月也租不下来,他这哪是意思一下。
“还是不要了,我明天就去找房子,不在市中心也无所谓。”还是分清楚一点好,免得以后牵扯不清。
他脱下衬衫,走向她,倾身将她的下巴抬起,一本正经道,“早上已经不想起来了,还要住到离公司很远的地方,你是担心我去公司不迟到吗?”
无可奈何对上他迷离的目光,等反应过来他话底的意思,她已脸色赧然。她又没有要他跟她住!
看到她脸上漾起的红云,他笑了笑,却仍然霸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让申秘书帮你搬家,嗯?”他抬起她垂下的双眸,逼她面对他。
她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因为他上身现在没有穿衣服,那结实精壮的古铜色胸膛就在她的眼前。
昨晚还没怎么看清,这会儿却是彻彻底底看清楚了他的身材。
结实的肌肉,漂亮的人鱼线,他的身材好得就像是伸展台上的男模。
她的脸变得更红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他沐浴的水声,她捧着滚烫发红脸坐在床沿,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经不起男色。
易宗林洗好澡出来时,她已经拉好被子躺在床上,看起来已经睡了。
“额……”
他果然就是个奸商,时时刻刻就等着人往他的诡计里钻。
第二天早上跟易宗林一起离开酒店,她气得一句话都没有说。
不仅是气他昨晚,还气他今天早上……
起床的时候,他居然若无其事地嘲笑她,“看来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昨晚不知道是谁一直叫我不要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