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赐走到依晴身边,轻声呼喊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伤心绝望的她。
梁沐雪却一把推开天赐,拽着依晴到自己身边,喝斥说:“哭什么?他死了,还有我呢!”
依晴恐惧地转头看着她,摇着头说:“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我是你妈!你不要我你要谁去!”梁沐雪粗暴地嚷嚷,她转头冷冷瞪着阮家夫妇,说道:“依晴是我的女儿,我天经地义要抚养她,你们赶紧把老头子的钱还给我!别想私吞!”
天赐妈妈厌恶地看着她,不屑地笑笑,回答她说:“你的所作所为,赵叔都和我们说了,对于依晴的抚养,赵叔也都立下了遗嘱委托我们,并且有律师和公证人公证,所以你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胡闹了,吓着孩子!”
她一边说,一边把依晴从她手里夺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请走吧!赵老爷子刚去世,请你不要在这里惊扰他!”天赐爸爸不客气地走到梁沐雪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梁沐雪冷冷瞅他们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天赐的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她淡淡地问:“这个孩子,不是你们亲生的吧?”
此言一出,阮家夫妇心头都大震,天赐是他们的秘密,这个秘密哪怕是和他们夫妇最为交好的赵叔,他们也从不曾透露,为什么梁沐雪会这么说呢?
“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胡说什么?天赐不是我们亲生的,难不成还是你生的了?”天赐妈妈稳住心神,气恼地喝斥她。
“你滚出去!胡言乱语,疯子!”天赐爸爸推着她往外走。
梁沐雪看他们两人反应这么大,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她冷笑说:“哼哼,这孩子到底是你们偷来的还是买来的呢?我觉得我好像有必要去警局走一趟了,能让某人家骨肉团聚,未必不是一件大善事呀!”
“你胡说!什么偷来的买来的,我就是我爸爸妈妈亲生的,你快出去,这里不欢迎你!”天赐小眉头紧锁,指着她大声喝斥。
梁沐雪冷笑,逼视着天赐爸爸,指着阮天赐说:“既然说得这么笃定,你们敢不敢和他做亲子鉴定?”
“怎么不敢!但是我们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做什么鉴定!请你马上离开,你爸爸刚过世,你能不能有点儿人性,不要这么禽兽,在这里撒泼吵闹,你就不怕你爸爸九泉之下都难以瞑目,责罚于你吗?”天赐妈妈厉声说道。
梁沐雪看一眼病床上躺着的父亲,多少还有点儿忌讳,她咬咬唇,眼睛一翻,说道:“改天再来和你们好好谈谈,想这样骗走我爸爸的钱,骗走我的女儿,门也没有!”
她甩下这句话,转身踩着高跟鞋走了。
依晴等她走后,再度扑到爷爷的床边大哭。
阮家夫妇叹息一声,打电话找来殡仪馆的工人,处理赵老爷子的后事。
忙了两天,阮家夫妇带着两个孩子,终于处理完赵峰的后事,将他埋葬在西山的公墓。疲惫地回到住所,依晴跑入爷爷生前的房间,抱着爷爷的衣物哭个不休,天赐寸步不离她左右,无声地陪伴她。
阮家夫妇背着天赐和依晴两个孩子,进了他们的卧室,关上卧室门。
天赐妈惊惶地看着丈夫,焦急地问:“怎么办?若是那个疯女人再找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