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风不想坏了几人吃饭的兴致,也未多说,直接叫了些饭菜同三人吃了起来。
不多时,四人吃完了饭,招手叫来伙计结账。那伙计恭敬地道:“姑娘的账,早给刚才坐那张台的公子结妥,他们还刚刚走了呢。”
“啪!”
邢风掏出一贯五铢钱,掷在台上,泠然道,“我们不须别人给我结账,快拿去!”
邢风自然知道这是那自作多情的公子哥宋师道办的,但是这宋师道竟然敢打自己女人的注意,邢风又怎会善罢甘休!于是下了酒楼,就带着傅君婥三人穿过城门来到江边码头。
他知道宋师道会在这里出现,而剧情也本就如此,只不过邢风这样延续剧情却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给敢对自己女人动念头的宋师道一点教训。
傅君婥目光掠过城外码头旁泊着的大小船只,自言自语道:“为何这么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徐寇两人定神一看,均觉有异。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正议论纷纷。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三人身旁响起道:“敢问这位姑娘和两位小兄弟,是否在等船呢?”
而对于邢风,这位宋师道不知为什么竟然忽视掉了。
这其实倒也不是宋师道目中无人,而是因为邢风的气质。邢风的气质可以说和他的神魂有很打的关系,而他的神魂中又有风之符印,这使得他整个人就像一阵风一般,当他有所行动的时候,你会感受到他,而当他静下来的时候,你却会忽视掉他!
注意力完全被傅君婥所吸引的宋师道,无疑就是这样才将邢风给忽视掉的。
寇仲与徐子陵往来人望去,正是刚才在酒楼上不断对自己师娘行注目礼,后来又给他们结了账的公子。此君确是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比徐子陵要高了半个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脊直肩张,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
对宋师道,徐寇二人无疑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明眼的人都能看出这家伙对自己师娘有非分之想,这让对自己师父万分景仰的两人如何能不生气。
还没等两人开口,傅君婥却头也不回冷声回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理!”宋师道丝毫不以为忤,一揖到地道:“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不敢
冒昧打扰,只是见姑娘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它意思。”
已经忍无可忍的徐寇两人,异口同声道:“有话就说,有屁一边去放,我们没工夫和你扯淡!”
“恩,好!不愧是我徒弟!”邢风在一旁无比欣慰,而宋师道却被噎得不轻,不过也不知是他涵养太好还是为了在傅君婥这位佳人面前保持风度,只见他轻咳一声后道:“原因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见三人沉吟不语,宋师道又道,“姑娘若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
寇仲啾着宋师道,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这么大口气,看来是有点门道了。”宋师道正容道,“在下怎敢在几位面前班门弄斧,只是寒家尚算薄有声名,只要在船上挂上家旗,道上朋友总会卖点面子了。”
听到这里,连徐寇二人亦不得不赞这家伙说话得体,不亢不卑,恰到好处。
唯独邢风心中猛然见跳出两字‘装逼!’
而傅君婥此时心中却是有点意动了。毕竟若能由水路去,越过历阳,那就再不怕宇文化及会追来了。
虽然她自信现在的碰上宇文化及也不会在输,但是一旦遇上大批官兵,自己和邢风还好,可是徐寇二人就难免会被伤到了。
寇仲见傅君婥意动,而邢风又无甚表示,不禁叫道:“我们情愿走陆路!”
宋师道讶道:“请问姑娘,这两位小兄弟究……”
“是他男人的徒弟!”憋了许久的邢风终于开口了。
“啊......?”
“啊什么啊?你的船在哪?”邢风伸手拍了拍张大着嘴,一脸迷茫的宋师道的肩膀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