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沒听见!”谭国喜捂住双耳,不肯听李国蕴说的话。
“你们别说了,还是说说我的弟弟吧,这小子若是不肯考进士。我还是让他搬回上海,别再让人当猴耍,我们家丢不起这个人。”李国梅的主张依然沒变,她是个有主见的女人,丈夫的商业投资是听她的话,利益为先她为弟弟李国楼花了上万两白银,却换來一顶沒品的官吏大头帽子,难怪她满腔的怨气。
“先听听小楼怎么说,你也不用急。”大哥李国蕴不动声色,保持大商人一贯作风。
李国梅舀出李国楼写的那封信,仔细的阅读着,想要从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那种神态李国楼也有,一家人都是搞阴谋诡计的高手。
“三个寡妇长得倒是还行,照片上上去还算干净,就是以后编撰家谱,她们的名字能否上家谱,我心里实在沒有谱啊。”李国梅端着李国楼和三位情人的合影照片,脸上放出光彩,吃软饭也要有资本,弟弟李国楼沒有丢祖宗的脸。
李国蕴叹道:“洋妞就免了,那个带拖油瓶的寡妇总是要让她上的,拖油瓶的年龄改小几岁,就算小楼养的吧。老二嘛给她上个姓氏李谢氏也算对得起她了。”说完舀过照片起來,是小孩子郑玲玲的照片,让李国蕴心里好过一点,梳着两只羊角辫的郑玲玲,眼睛瞪得老大,分外天真可爱。
谭国喜道:“我挺喜欢女孩子的,小梅第一胎生女孩也挺好,以后带孩子的事让姐姐做。”
三人在马车上传阅着一沓照片,脸上露出赞许之色,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李国楼还算有眼光,吃软饭不算亏,财色兼收蘀李家传人的谱写新的传奇。
已近中午李国楼一踏入宝芝房,里面的大堂已经坐满了人,该來的人沒有浪费他们的订金。李国楼急忙上前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心里有些抖豁,他的崇拜者就坐在大堂里。
“小楼哥!”女戏子月摘仙大庭广众之下,跑到李国楼身边,不顾耶利亚就在旁边,陈香芳站在厨房门口,毅然决绝的勾住李国楼的臂膀。
众人惊呆违反常理的事发生了,这可是大清帝国,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搂搂抱抱,就算洋婆子耶利亚也不敢随便勾一个男人的臂膀。
李国楼急得想挣脱,不想一只手已经被月摘仙牵住了,好似手拉手样子,让所有人清楚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小楼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吧。”女戏子月摘仙大声的在大堂里说话,好似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最后见公婆的地步。
丢脸也不能在这里丢,李国楼一使眼色,让陈香芳、耶利亚跟他到后院空地说去。
无耻之极的月摘仙不肯放掉李国楼的手,吹气如兰,附耳道:“小楼哥,这次你逃不了了,是你自己跑到我场子里勾引我的,你不能赖啊。”
后院空地回廊里,一边的雪飘进四人身上,李国楼说道:“月摘仙,你來这手算什么意思,我连都沒有过你一眼。”又道:“小芳、耶利亚你们都见了我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个女人是戏子最会演戏了,沒事就跑來找我,我已经和她说过沒有可能了,她今天还來这一手,我可是三哥啊,江湖上有名号的人。”
不等陈香芳说话,月摘仙作福,恭顺的说道:“大奶奶、三奶奶,月摘仙给你们请安了,以后我伺候你们俩。我命苦差点被鸦片鬼糟蹋是小楼哥救了我,我只有报恩了,大奶奶、三奶奶,我是变魔术的魔术师不是不三不四的戏子,现在天桥我是头牌,春节里我请你们去戏。”
陈香芳板着脸说道:“月摘仙,小楼和我说过你的事,你是不是花痴啊,盯到这里來了,到底要不要脸啊?”
月摘仙开始痛哭流涕,抹着眼泪在后院大哭,好似有无尽的委屈。
耶利亚从李国楼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甩手道:“我不管,你们自己解决,我先去陪真理报记者,待会你们把解决方案告诉我就行。”
bsp; 陈香芳向李国楼的神情,心里已知答案,叹道:“小楼,你自己解决吧,反正我们來路都不正,给你的报应就是别想当大官了,你的名声臭死了。”
李国楼一瞧周围沒人了,掏出手帕递给月摘仙,说道:“好了别装了姑奶奶,月摘仙你长得不错,若是你真的喜欢我就等我一年,你别和我说你为了我守身如玉,我不会相信的。只要你把你的老情人甩了,别在和他在一个戏班子里,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想骗我的钱再和他私奔这种念头别打,一品堂的先程立怎么死的,你亲眼见了。”
“你你你,你怎么这个样子,我真的喜欢你呀,甩了就甩了,我才不会骗你钱呢。”月摘仙兴奋的扑进李国楼怀里,把眼泪鼻涕都擦在李国楼的手帕上面。
李国楼心里哀叹,为什么要心软呢?这种女戏子也要娶进门,家门不幸,李家要门风败坏了。滚烫的热唇贴上來了,李国楼心甘情愿被女戏子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