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输不起的人,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一点久经沙场的他自然深知,可是刚才当着众兄弟的面夸下海口,如今却虎头蛇尾?他不能!这乔子佑果真阴险,武艺远在我之上还讨好卖乖,装出一副学艺不精的样子,诱我上当,如此羞辱我,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就算不敌!也要死战!
关溍陷入了思维的死胡同,出手更是很辣,当下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身得意的武功招式全部用了出来,招招都朝着乔玄要害而去。
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早已不待见关溍的乔玄,见他如此不留情面,相信就算自己当场斩杀他,这么多人看着,也没人能说自己的不是吧,当下把心一横,一戟架开长斧,关溍中门大开,乔玄一脚踹中他的胸口,关溍顿时喷出一口鲜血,飞了出去。
仿佛失去了痛觉般,关溍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又朝着乔玄杀来,乔玄实在是恼怒到了几点,一竖霸戟,露出了戟锋,一阵磅礴的杀气顿时从他身上汹涌而出,他动了杀意了!
场下公孙瓒也许感觉苗头不对,两人争红了眼睛,在这样下去,不分歌生死是听不了手了,乔玄明显比关溍强了不止一筹,已经忍让多时,关溍再胡闹怕是要出人命,心中暗道不好:“子佑手下留情!来人,将关将军绑起来!”
众将士得令,顿时一对士卒手持绳索步入场中,朝着关溍行去。
“滚开!”关溍一挥长斧,将士卒迫开,“主公,不用担心,待我斩了这小子祭奠了诸位兄弟,再给你请罪!”说罢又一斧劈向乔玄。
“杀!”乔玄大喝,霸戟戟锋营向关溍,关溍感觉脖子一凉,连忙格挡,“呛!”长斧被霸戟一分为二,变作了断斧与一截短棍。
关溍将左手短棍掷向乔玄,待乔玄侧身闪避时又提起断斧冲了过去。
“哼!”乔玄冷冷哼了一声,这种无聊的比试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要不是看在公孙瓒的份上,他早已杀了关溍无数次了,即便如此,现在斩杀了他也无大碍了吧,要知道猛将有猛将的尊严!猛然霸戟一刺,关溍大骇,霸戟有仗许长短,断斧在接触到乔玄之前怕是自己已经身首异处,当即将斧头一抽,以斧面挡住了霸戟。
乔玄断定他必然如此,霸戟一旋,戟牙朝着关溍持斧的双手斩去,关溍连忙松手,失去支持的断斧下坠,乔玄以戟尖一挑,断斧飞起,旋即一脚踢在断斧之上,断斧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着飞向关溍。
“子佑手下留人!”公孙瓒大急,连忙出声阻止,可场中局面瞬时百变,在他喊出话的同时,断斧已经飞向了关溍,关溍弃斧的时候重心不稳,现下正跌坐在地,退无可退,手中又无格挡兵器,眼看就要血溅当场,公孙瓒不忍地闭上了双目。
乔玄也没想要关溍性命,这一斧只是朝着他的胳膊飞去,不过对于一个习武的将领而言,失去了一只手等于是失去了全部,关溍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正在断斧飞近关溍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关溍的这只手不保的时候,台下一抹银光闪过,将断斧击飞,插在了关溍的双腿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始料不及,乔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杆银枪!心下巨震,这?是他吗?
自己那一脚用上了5分力道,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能后发先至,可见使枪的是一名高手,公孙瓒帐下除了他,断无可能再有人有此本事!
“一时情急,不得不出手冒犯,乔大人莫怪!”清朗的声音传来,乔玄循声望去,只见一面若冠玉,身材欣长的白袍小将正在台下对自己抱拳施礼,双目英光灿灿,好一个英武少年!
“来者何人?”乔玄心中肯定了九分。
白马麾下士卒,常山赵子龙!”不卑不亢,赵云的风采让乔玄内心一阵感慨,名将就是名将,还未发迹便与常人不同,与之相比,关溍实在是难以入目,不得不说公孙瓒老眼昏花,没有识人之能,放任这么一个猛将屈就士卒,实在让人寒心!
“好一个赵子龙!,可否上台切磋一番?!”终于见到了赵云,乔玄一阵技痒,先前什么关溍之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此时他双目中精光四射,战意汹涌,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澎湃而出,仿佛点燃了周遭氛围,以他为中心,所有士卒开始激动,开始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