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响动,让张素雅立刻坐了起来,挺了挺因病越来越柔弱的身躯,蜡黄色的脸上又多了一份苍白,看着进来的是何天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给我出去,你给我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死在你面前!”张素雅疯了一般疯狂的用一双粉拳,敲打着床铺,看着渐渐走过来的何天赐她有些绝望,也有一份喜悦。
她知道何天赐还有更大的任务,而不是死在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身上,她早就听说了这种病的严重姓,一旦有亲密接触就会传染的,所以她才这么疯狂的制止何天赐。
不过看着何天赐不断的接近自己,为了自己不害怕被传染,心里面又有一丝感动,疯狂的呼喊声越来越小,却而代之的是痛苦或者是感动的哭声:“当家的你真么这么傻,你要是……”
何天赐上去一把将张素雅挽起,此时犹豫生病的困扰,身体更是显得消瘦,何天赐轻轻一挽,就将张素雅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不要说这样的话,没有事的,你只不过就是感冒了而已,一切都会好的。”
张素雅只是摇头,哭着不说话,可是挣扎不过何天赐,良久才崩溃一般扑在何天赐怀里哭了起来。
此时的屋子里面是如此的宁静,仿佛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见。
轰地一声,院子大门被十几个官兵抬的大木撞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响动,立刻破坏了屋子里面的平静。
“夫人你好好呆着,有人在拆我们房子了,我得出去看看哪个家伙这么大胆。”何天赐试图让沉重的气氛轻松点,笑着道。
“你们一个个,造反呢?”何天赐走出房子,拦着傻狍子、张志明、宋富贵进来的一群人道。“赶快给我出去,站远一点。”
“大人,请你以大局为重,数万兄弟们,数十万东蒙百姓还都在等着大人呢。”说道后面傻狍子声音都变了调了,刚才几人在外面都商量好了,要死一起死,何天赐要是死了他们也不活了。
“连老婆都保不住,还什么大人,再说了我夫人,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狍子一会让大夫抓几副退烧的药过来。”听着傻狍子的话,何天赐嘴角有些抽搐,眼角划闪烁着泪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在屋子里面呆了这么久,要染病早染上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何天赐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后面开始有些哽咽,后面的话始终没说出来。
“都滚吧!”何天赐大喊道,他不想让这些弟兄们跟着自己染病,这些事情与他们无关,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重新回到屋子里面,何天赐出了口气,爬**握着张素雅小手道:“好了,这下再没有人来打扰咱们了。”
摸着何天赐湿漉漉的手,张素雅忽然惊呼一声:“你的手流血了。”
“谁让你不开门,砸了几块玻璃,能不流血吗?”何天赐责怪地道:“怎么,关上门就以为我拿你们两个没办法了?”
张素雅的手抱在怀里,替何天赐擦着血迹,事实上也没什么好擦的,这么冷的天,血刚流出来就结成了冰。
“让我进去!”门外响起徐绪云的声音,两个小丫鬟拼命的拦着道:“大人,徐大小姐要进去。”
徐绪云私下了跟张素雅关系不错,丫鬟们也都知道她的泼辣
“谁也不见!”何天赐对着门外大吼道。
听说是徐绪云,张素雅脸上又多了一份笑容,紧紧的握着何天赐的手道:“当家的,我早就看出来,徐大小姐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就娶了她吧,我这病活……”
“素雅,你不要说了,你相信我你没有事的,这不过就是普通的感冒,你一定会挺过来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当家的我自己的身子骨,我知道,你也别拦着我了,我跟徐大小姐关系不错,以后她也能对咱们两个孩子好,再说了徐绪云的父亲徐世昌也会对你的仕途有帮助的,咱们俩过这么多年,咱家一直你当家的,因为你是当家的,今天就让我当一回家,行不?”
越到后面,张素雅的声音越小,有气无力的趴在何天赐的身上,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仿佛这一切都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仿佛有看见了那个一身短打,半个**坐在凳子上,半个**悬在外面的何天赐。
那个面容清秀如书生一般的何天赐,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历历在目,她有些不舍,狠狠的握着何天赐的手。
“行不?”张素雅一双大眼睛目光有些暗淡,近乎是在乞求何天赐。
何天赐看了一眼虚弱的张素雅,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迟迟不肯回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