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的巡逻队一共六个人,他们的巡逻路线是行动组早就掌握的,依次在各个建筑物之间徘徊而已,而牢房和实验室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地方。牢房和实验室一共有四进,也就是说有6个拐角,楚天歌和单人雄带了四个个子最高的,楚天歌和单人雄守一个拐角,其他四人两两守一个拐角。鬼子穿的皮靴,踩出的声音响亮而有节奏,这无疑帮了行动组大忙。楚天歌是第一个出手的,在鬼子离他和单人雄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他们就轻轻的原地踏起步来,等巡逻队走过他们身旁的时候,他们的步点已经完全跟上了对方,然而,当最后一个鬼子从面前走过的时候,楚天歌先一步跨了出去,用左手死死捂住对方的嘴,往上一提,右手的匕首同时深深的切进了其喉咙里。
然后他停了下来,而单人雄则取代了那个鬼子的位置,跟着巡逻队走了下去。一个脚步声被单人雄的布鞋给代替了,但是前面的鬼子并没有察觉,只是楚天歌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被杀鬼子的步枪撞在他身上,发出了让他觉得非常刺耳的异响。“可能是脚步声太响了,”他这样宽慰着自己,静静站住不动,直到确定巡逻队不可能听见自己这边的声响了,这才将鬼子放下,然后拔出驳壳枪,猫腰沿着墙根跟了上去。
掺进一个冒牌货的鬼子巡逻队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走向死亡,脚步声依旧整齐响亮,倒是楚天歌再次出了一身冷汗,不过,他的心胸也瞬间开阔了——与干掉岗亭的鬼子相比,他这次的出手漂亮多了,他甚至感觉到手根本都没抖动一下。
和楚天歌相比,单人雄的工作要轻松得多,在前面四个鬼子拐过拐角的时候,他用和楚天歌同样的手段干掉了落后的鬼子,几乎同时,他听见了一声闷哼,而等他转过拐角,那四个鬼子已经全部倒在地上,在他们身边,四个战士正默默的将匕首(飞刀)插入腰间。
与他们解决巡逻队相比,那些兵舍里正酣睡着的鬼子可就不太好处理了,因为他们人数实在太多了。开始进行得还算顺利——兵舍一共两排,每排5间,鬼子兵们通常个人睡一间。一间一间来,门口站两个弟兄,枪口指好了,然后进去个兄弟,悄悄往他们床头一站,然后同时一手捂嘴一手抹脖子,利索干净的就送他们见天照大神了。然而在处理第五间兵舍敌兵的时候,意外出现了,一个梦寐的敌兵就在他们动手之前,忽然嘶叫了一声,然后坐了起来。负责他的是名狼牙战士,根本没想到对方是梦游呢,情急之下,立刻上去捂嘴动手,动手急了点,其他人又没跟上趟,结果这名敌兵一下子没死透,瞬间力量爆发挥手打在了左边铺上,被打的鬼子立刻醒了,灯光里见一枚匕首伸向自己,本能的反抗起来。对这个鬼子执行割喉的是名“大刀”士兵,大刀士兵都是些老兵,大都是死人堆里爬起来的,下手狠辣,不过因为没想到这鬼子反抗,一刀下去只戳中对方的面颊,鬼子受痛,立刻惨呼起来。
站在宿舍门口负责警戒的是单人雄和一名他的手下,单人雄见暗杀已经不可能,立刻对着那名垂死挣扎的鬼子开了一枪,发出了执行第二套方案的信号。
此时,楚天歌等人已经等在第六间兵舍门口,枪声一响,他丝毫没有犹豫,一脚踹开大门就冲了进去,双枪连射,开始为床铺上已经嚎叫着跳起来的鬼子射击。
行动组这次为了便于隐匿行动,全部只带短枪。机枪和长枪都是狐瞳帮忙搞来的,全部留在了岗亭上。大家之前对各自任务总烂然于心,楚天歌脚一踢开大门,他身后的四个狼牙战士两个跟了进去,还有两个则警惕的注视着两边。
小鬼子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兵,惨叫声响起的时候,立刻有不少人惊醒了,中马大尉作为驻军的最高指挥官,衣服也不穿,立刻抓起手枪就冲出了门。他住在后排最末一间,紧靠着宿舍大楼,穿出门后就对天鸣枪,然后大喊起来:“敌袭!敌袭!全部出来列队!”而前排兵舍里的小队长、军曹、乃至上等兵们,出于责任也都第一个从铺上爬了起来,然后呼唤本舍的士兵准备反击。
开始响起的枪声并不密,中马等人都以为只是小股敌人袭扰,当探照灯照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已方的哨兵发现敌情,特来为他们照路呢,浑然没想到四个岗亭上有四架机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正对着岗亭的两个特种兵战士也够沉得住气的,当中马大尉挥舞着手枪纠集队伍的时候,他们没有急着射杀这个敌酋,而是等日军将队伍整理得差不多了,准备向前面进发的时候忽然开枪。两挺机枪一前一后的开火,百多个日军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队伍,那就等于竖在操场上的靶子哪!“哒哒哒哒”声里,探照灯的强光下,鬼子们睡意惺忪的眼神立刻被恐惧和愤怒所替代,血肉的跳动里,第一轮射击就将几乎一半的鬼子给击倒了。
突然的打击打乱了中马的心智,他这时才知道岗亭已经被袭扰者控制了,本能的他大叫起来:“卧——”“倒”字没能出口,他身形一晃,脑袋像个摔碎的西瓜一样崩裂开来,然后直趴趴的摔落到了地上。[(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