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31
娄大全正色说到:“师父说得很清楚:木叶载瀑石(母夜叉不是),东西绕不得(东西饶不得),尖尖走到底(欠欠揍到底),师父放个屁(是妇人怕个屁),真洞亮又园(真他娘有缘),必须爬出去!”
原来,娄大全把包大成的话重新断句,得出了一首五言诗。
曹二坨和勾老三的脸上无限崇拜又是无限迷茫。六句话,两人只听懂了最后一句——必须爬出去。
“啥?啥是木叶载瀑石?”钱多多问道,她有点文化,觉得这诗句有些意境。
“还有,那个,那个什么师父放个屁?真洞亮又园?”勾老三问道,他没啥文化,就听懂了这两句。
娄大全一脸肃穆:“噤声!大哥是神人,说的话乃天机不可泄漏,我们只需按照大哥的话,用心体会,到时自有应验,大哥,我说的对吧?”
包大成完全没料到,他对四位美女的评价,遭到娄大全如此解读,一时间也是做声不得,不过走上神坛的包大成,已经今非昔比,虽然心头慌乱,却也能做到不露声色,气定神闲,虽然脸色有些发红,不过在霞光的映照下,不仅没有暴露出他的做贼心虚,反而映衬出仙风道骨,令娄大全兄弟三人更加敬仰,也更加畏惧。
娄大全见包大成沉吟不答,心头大为后悔,不该对大哥有此一问。大哥乃神人,说出来的话字字千金,说一不二,岂能重复说二遍。大哥已经指明生路,具体怎么做,那就要看自己的悟性了!这是大哥对他的考验!
娄大全对着包大成深鞠一躬,然后,举目四望,但见峡谷四周,铁壁千丈,直上直下,无路可通,娄大全突然眼前一亮,指着正北方向,说到:“看那里!”
众人顺着娄大全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壁上,一道流水飞流直下,却是一个小瀑布,瀑布下生长着一颗枫树,已经到了初秋,树叶变成了金黄色,树边一座巨石,流水击打在岩石上,水花飞溅,金黄色的树叶在水花的掩映下,十分好看。
“木叶载瀑石!”钱多多大喜过望。
曹二坨和勾老三面面相觑,两人的文学修养水平太低,搞不懂如此景色和“木叶载瀑石”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两人看了看包大成,却也不敢发问,只得呆呆地看着包大成。
包大成心中暗暗惊讶,那娄大全虽然初中毕业,却有一定的文学基础,而且极有悟性,且不论“木叶载瀑石”的来由,至少那景色配得上“木叶载瀑石”这句诗。包大成赞许地点点头。
得到了包大成的肯首,众人再无怀疑,三人同时鞠躬:“恭请大哥上路!”
包大成并无主见,他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哪里搞得明白大山里的沟沟坎坎。既然娄大全兄弟三人认定“木叶载瀑石”是爬出去的必由之路,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起身跟着娄大全兄弟三人的屁股后面,反正,有行动比没行动强,走两步比坐着等死强。
四人穿过荆棘丛,来到瀑布下,眼前出现一个水潭,潭水清澈,水花四溅,一条溪流发自水潭,向西流去。
曹二坨大喜:“大哥,这溪水向西,必然能流出天坑,咱们顺着溪水走,就能走出去!”
娄大全眉头一皱:“大胆!没听见师父的教诲吗?东西绕不得!”
如果老天爷有知,必然被娄大全这句话气得捶胸顿足!
这条由东向西的溪水,确确实实是条死路。那是老天爷费尽心机设下的陷阱机关,多少人掉进了天坑走不出去,就是因为这条溪水。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自然而然地人为,沿着溪水就能走出天坑,其实不然,那条溪水不仅没有流出天坑,反而流向了山谷深处,一路渗漏,最后消失在迷宫一般的沟壑草木中。人要是沿着溪水走,就会迷失方向,最终想回到这个水塘都不可能,结果是精疲力竭死于非命。这就是从来没人爬出天坑的原因。
然而,娄大全从包大成那前言不搭后语几句话中,竟然读出了“东西绕不得”这个连老天爷自己都没想到的警示语。
“东西绕不得!那我们往哪走!”勾老三问道。
娄大全摇头晃脑:“尖尖走到底!各位,这湿透上窄下宽,就是个石头尖,大哥让咱们爬上石头,从石头上面一直往前走,不要往两边看!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