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看着郑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马上闭紧了嘴巴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只是用脸碰碰小孩的脸低声哄着他,不再有任何别的举动。
郑飞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赞色,暗道此女虽然勾结奸夫谋害亲夫,却也还算个称职的母亲,而且也颇为聪明,懂得察言观色适可而止之道。
郑飞心中一动立刻有了几分的定夺,便看向那袁管家,冷冷一笑道,“是谁杀了张广审?”
袁管家浑身一颤,慌张道,“是……是小人……哦不,还有她,她也有份!”
那五夫人浑身一颤!看向袁管家的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郑飞的心里骤然升起一股厌恶感!脸色故作一怒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连我等的恩人张大官人都敢杀……!”
袁管家脸色大变!猛地反应过来便朝郑飞声嘶力竭的喊道,“大王,不管我的事啊,都是这个女人……是她迷惑了我,我被迷得失了心窍才……都是她指使的!不管我的事啊好汉爷!”
五夫人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万般失望的对着袁管家哭道,“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若不是你……我……我怎敢……好汉爷,奴家有罪,愿一死谢罪,只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他……他是张大官人的儿子呀,好汉爷放过他吧。”五夫人接着就哭了起来,
袁管家脸上愧疚之色一闪而过,但还是对郑飞继续求道,“大王不要杀我,都是这个女人的错,我……我是张家的管家,张家还有很多东西留在歙州,我可以回去帮大王都拿来!”
郑飞苦笑着摇摇头,又把匕首拔了出来,却是走向了五夫人,
五夫人见状浑身猛地一颤,立刻瘫坐在地上,只是看着她的儿子流着眼泪,
小孩这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下子便伸手挡在了郑飞身前,脸上尽是惊恐,却依旧倔强的看着郑飞,
郑飞一笑,一只大手一把便将小孩提到了一边,匕首便向五夫人“刺去”!
袁管家的脸上先是面露愧疚的看着,脸上同时闪过一丝喜色,
但……意料中事却没有发生,
在袁管家的目瞪口呆中,郑飞“刺”出去的匕首却只是将五夫人身上的绳子挑断了,
五夫人也是呆若木鸡的看着郑飞,脸上还残存着一丝绝望的惊恐,
郑飞淡淡道,“你勾结奸夫谋害亲夫本应遭人唾弃死无葬身之地!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也念你尚有一丝母德便饶你一命。我给你两条路,一是下山自谋生路,二是留在山上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养育你的孩子。你自选一条吧。”
五夫人立刻反应过来,满眼尽是感激!朝着郑飞跪倒道,“多谢大王,我听……他说,我家官人犯的是大罪,歙州已再不能回,奴家自被张大官人强……做了五夫人,这几年家中父母都已双亡,奴家再无地方可去,奴家愿留在山寨上,奴家也是穷苦人家出身,什么都会做的。”
郑飞点点头,又走回到袁管家身边,冲着袁管家一笑,也是将匕首往前伸去,
袁管家的脸上顿时一片喜色,“多谢大王,小人这就……,”
声音嘎然而止……,
一阵剧痛自胸口传来!
袁管家茫然的低头看着没入胸口的那柄匕首,耳边传来郑飞的声音,
“我等虽与张广审有仇,却也容不得你这种人渣,一个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当作替死牌,死有余辜!”
袁管家倒在了地上,浑身只是几下不受控制的抽搐之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五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接着就被一种释然的神色所取代,赶忙领着她儿子对郑飞连连磕头致谢。
郑飞拔出匕首,在袁管家的身上擦了擦血迹,重新收回腰间后直起身来对着众人一笑便背着手走向了山寨。
待郑飞一走,众人又开始对着王寅连连祝贺起来,
王寅一一答谢,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朱武对着自己摇头一叹,脸上也尽是失望的神色,心下不禁闪过一丝不满和疑惑,立刻走到朱武面前道,“军师怎一点也不替兄弟开心?可是兄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朱武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淡淡道,“你坏了大头领的大事,我又怎么高兴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