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虽然是不熟悉的声音,但古仅乔紧蹙秀眉,也大致猜出了来着,只不过,这倒真属于她的意料之外,她可从来没有想到——呼延藏,真的来了。
似乎这个对梁紫镜和元恩也是巨大的打击,他们也未曾想过呼延藏回来,本以为只把他的小喽啰打发走就好了,没想到小喽啰还没有赶走来着,真人就闪亮登场了。
“古姑娘,本殿的属下叨扰你了。”忽略过傻傻在看蛐蛐的云观,呼延藏笑着望着古仅乔,古仅乔的面色暗了下来,她不知道,呼延藏为了什么要替她圆谎,也不知道呼延藏此行来有什么目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注意自己很久了。
他怎么忘了呢?呼延藏可是能和呼延讼易实力相当的皇子,若是连她都打探不出来,又何谈什么实力相当?呼延讼易既然能藏,他呼延藏便能找。
“殿下,属下无能,未能完成殿下嘱托。”干脆一点,既然是谎,那便来个弥天大谎。
“无罪,若是这么容易谈,那古仅乔还算是古仅乔吗?”说完,还顺带着瞄了梁紫镜一眼,瞄的梁紫镜全身发冷。
“请问,哪位是娼狗姑娘?”一个青衣童子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僵局,古仅乔深呼吸一口,笑盈盈的起身,“正是在下。”
“娼狗姑娘。”青衣童子礼貌的弯了弯腰,“我家师傅有请。”
古仅乔清楚的看到,在青衣童子出现的时候,元恩和梁紫镜的眼神似乎都松了一下,而呼延藏的眼神却变得有些冷厉。师傅?什么时候,这里又多了一个人。
蓦地想起来什么,她轻笑,“请带路,谢谢。”
身后,传来呼延藏邪肆的笑声,却又隐藏着,显得有多温柔似得,“阿狗,快去快回,我和小丫头会等着你的。”
阿狗?多年来的修养让古仅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阿狗阿狗,为什么不是阿猫呢?而且,要把云观当做人质要挟她就直说,用着这么婉转吗?
屋外的阳光的渐行渐远,古仅乔被青衣童子带着路,带着带着,竟然带到了修建的地道里去了,古仅乔叹息两声,继续跟着青衣童子前行。直到一处比较大的地下殿堂,青衣童子方才停下了脚步,站立在重重粉色纱幕外面,尊敬的躬身,“师傅,娼狗姑娘给你带到了。”
“嗯,先下去吧。”
言完,青衣童子的身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古仅乔都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是怎么离开的,身影便已经不见。古仅乔垂眸,再次睁开双眼时,绽开作为古仅乔时特有的笑容,“回一前辈,看来你是习惯了地宫了,所以现在才在地道里的吧!”
“咦?”回一拨开帘子,“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我明明没让人说呀。”
“因为没想到别人。”古仅乔摇头,自顾自的走进了帘内,如她所料,在帘子的最中央,果真是一局棋盘,回一果然是很习惯那里的生活环境,“倒是我想问,回一前辈,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我既没有说明,你也没有出去看一眼,而且应该不是童绍纪,没我的允许,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当然,你的侍卫忠心耿耿。”回一浅笑,泡上一杯上好的茶水,推到古仅乔身前,“仅仅,你忘了吗?前辈我是一名天道师,天道师是可以模糊性的参透别人的命轮的。”
“所以,前辈你就看到我的命轮,猜到了我会来这里,知道了我是古仅乔?”
“非也。”回一轻轻摇头,表示否定,“我一生当中,唯一参不透的两个人的命轮,一个是那家伙,还有一个——就是你,古仅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