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长刀也没了,原先是鸟铳手配双手长刀,在他们的鸟铳射击后拨刀迎战。不过现在他们有刺刀,就没必要配双手长刀了。
短刀手也没了。经过这些年的实战,黄来福与众将发现,短兵相接时,在作战中用长枪反而比短刀更有威力,更为实用。
最后考虑到九边军队大多面对的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来去如风,擅长射箭。火铳弹丸射来的路线大家看不到,但利箭射来时,将士们可是眼睁睁地看得着的,没个东西遮一下,将士们的心理压力还是非常巨大的。
所以每队中的藤牌手还是保留着,他们仍是装备锋利腰刀一把,锐利的标枪几根。作火铳手或是长矛手的掩护,还可以作为短兵相接时的战斗手。
如此下来,现在的五寨营的步队中,就只有隧发火铳手,长矛手,藤牌手三个兵种了。当然了,旁边同样有炮兵及骑兵的配合。
此时在杨小驴领着来福营扮演“蒙古骑兵”进攻,江大忠领着五寨营防御演习时,他们阵中的布置便是,每局112人中,长矛兵与隧发火铳兵,还有藤牌兵混合编成一局,每局除了军官外,便有五十六个隧发火铳兵,余者便是长矛兵与藤牌兵。
同时间,在每一局中,长矛兵与藤牌兵都是居于中央,火枪兵居于两侧。如此下来,隧发火铳手们在这个位置上,两侧有长矛兵与与藤牌的保护,即使在近战中,仍能进行有效射击,从容不迫地杀伤敌人。
在战阵中,纵深行列不多,但是战线宽度很大,最大达到两百步,同时间,营中的骑兵布置在两翼,火炮战车则是配置在正面横队中间,此外还有一些重量级些的火炮配置在两翼。
如此的战阵布置,可以有效发挥五寨营中火器数量多的优势,最大发挥隧发火铳配纸壳弹筒及火炮的威力。当然,在黄来福等人的商议中,这样的战阵也不是没有毛病,主要是因为纵深较浅,所以较容易被突破,而且如果侧翼受到攻击时不易相互救助。
不过黄来福等人认为,这样的战阵,能最大效果地发挥隧发火铳的威力,而且自己的对手是游牧民族,没有几人能击破这个阵形,还是利大于弊的。
当然了,黄来福还有了一些新思路,他除了将一部分骑兵置于步兵两翼外,还将一部分骑兵摆在步兵阵线的后面,与火枪兵们混杂在一起。
在炮兵及隧发火铳轰击时卷起的烟尘作为掩护下,骑兵便可以借着硝烟掩护冲向敌阵。如此数次冲击,给敌军的中央及两翼造成混乱。
……
演习开始后,杨小驴领着来福营扮演的“蒙古骑兵”进攻,江大忠领着五寨营防守,与来福营不同,他们仍是全体披甲。
双方“战事”激烈,虽然没有拒马与车阵,但“敌方”还是对五寨营无可奈何。最后激战后,“蒙古骑兵”败逃,己方胜利追击,与来福营一样,五寨营也是全体配马的,这样的追击更是无情。
演习结束后,黄来福与杨小驴,江大忠等众军官们总结。
总体下来,这样的武器兵种战阵配置,比原先的战阵兵种犀利了许多,虽然威力比不上来福营的全隧发火铳兵,但己经是非常强悍了。
最后黄来福决定下来,以后隧发火铳产量出来后,除了黄来福的嫡系来福营,五寨营,镇虏营,宁武营外,余者的山西大同两镇的军队们,都采用这样的兵种与战阵。
当然了,隧发火铳的生产不是一时半会就会上去的,在很长的一些时间内,五寨营与镇虏营将士们都要采用隧发火铳兵与长矛手的联合作战方法。
……
此次演习后,众将见识了隧发火铳配纸壳弹筒配刺刀的威力后,个个都是兴高采烈,他们除了催促刘天禄加大隧发火铳与刺刀等的生产外,就是盘算着如何训练自己的部下了。
眼下各营中步队的装备及训练都有条规文册,只需依其严格训练就行,至于各营中的骑兵,他们的装备及战术队形相对简单,没有步兵那么多的变化。骑兵冲锋时,基本上就是两列横队,或许只有行军或是等待作战时,排成数排的小纵队。
至于骑兵的装备,由于九边的对手,各游牧骑兵们没有重骑兵,他们也不会列什么重步兵方阵,所以没必要使用重骑兵,平时的轻骑便行了。
所以各营中骑兵的装备,他们除了一些轻甲外——少量的马装甲,骑士半身甲等。不过依后世的骑兵趋势,黄来福决定都给他们配上隧发火铳,还有两只手铳,此外就是一些冷兵器,如马刀与长矛等。
不过由于将来要经营塞外,要将来的草原攻略中,对于相关的战术,黄来福决定学习一些后世的哥萨克及苏军骑兵的战法。
特别是哥萨克骑兵,剽悍,野蛮,灵活,当年纵横欧亚草原,横扫千军如卷席,以区区数百人征服了整个西伯利亚,特别是经常数百人追得数万的蒙古人狼狈而逃,他们的战术战力,很值得自己学习。
关于现在嫡系各营中的步兵与骑兵,都不用自己怎么操心,就是火炮的威力及使用,拖了自己军队的后退,这是需要改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