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又耍滑头,道:“皇上怎么说。 甘罗怎么做,甘罗一切听皇上的。 ”
这种滑头任何一个帝王听了都很不爽,秦始皇却没有反应,好象没听见似的,正要问李斯,李斯也如甘罗一般表现。
还不等秦始皇问话,韩非周冲他们一齐附和,把秦始皇的话给堵住了说不出来。
韩信心想这些臣子徒有虚名。 一到正事时就派不上用场。 豪气上来就要站起来陈词,就在这时秦始皇却道:“看来。
朕今天把你们请到这里来是失策了,早知道如此,朕不如不请。 扶苏,你说说看。 扶苏呀,你是朕的儿子,父子同心,你不会不为父皇分点忧吧?”
扶苏应一声,道:“父皇,儿臣年幼识浅,实是不敢妄言。 父皇,儿臣是想韩信韩先生必是有话要说,父皇何不给他片刻时光,听听他怎么说。 ”
秦始皇拍拍额头,道:“哦,对了,朕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很是冷淡地道:“韩信,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 ”
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就在眼前,他居然给忘了,韩信真地很失落,以他的脾气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可是扶苏就在这时鼓励道:“韩先生,你有冲天之志具,孙吴之才,要是不趁此机会畅所欲言,那么你将后悔终生。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韩先生请吧。 韩先生大才,必不会让皇上失望。 ”
周冲暗中偷笑,秦始皇和扶苏这两父子配合得真好,秦始皇唱黑脸,扶苏唱白脸,不愁韩信不服气。
其实,周冲已经看出了秦始皇打算把韩信和陈平一样处理,留给扶苏,自然不能让韩信过多承秦始皇的情,这才不断冷落他,而扶苏偏偏聪明过人,时机一到就给韩信机会,拢络他,这戏演得真是绝。
要不是明眼人,哪里看得出来。 韩信局中人,迷得一塌糊涂。
韩信正在备受冷落之际,听了扶苏的话,只觉一股暖意直塞胸臆,对扶苏的好感大增,非常感激地道:“谢太子美意,不过韩信不能从命。 ”
扶苏问道:“韩先生,这是为何?”
韩信直言道:“皇上垂询的是太子,这机会是太子的,韩信不敢僭越,还请皇上见谅。 ”
听了这话秦始皇暗中点头,看来此人也不是不懂礼数,心想把他留给扶苏是正确的决定,只是要想办法让他对扶苏死心塌地才行,道:“韩先生不必过虑,既然太子把机会给你了,你就说吧,朕听着呢。
”
这话仍是不乏冷漠之意,韩信地自尊心再次受到伤害,道:“皇上,韩信才疏学浅,不敢有辱圣躬,还请皇上见谅。 ”
与韩信相处这么些时日,樊哙对韩信很是服气,知道他的才情非凡,要是不趁此机会得到秦始皇的赏识,那真是太可惜了,就要劝韩信陈词,坐在樊哙旁边的萧何右肘在他腰眼上一碰,樊哙扭头看着萧何,只见萧何左眼冲他一闪,樊哙一时明白不过来,愕然不语。
秦始皇看着韩信,叹息一声,摇摇头不语。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看轻了韩信,韩信的自尊心受不了,头一昂又要说话,就在这时扶苏再次鼓励他道:“韩先生,有道是逛悖之言,圣者察之,先生大才,必有独到之见解,皇上圣明自会择善而纳之。
若先生此时不言,岂不是失去一展冲天之志的机会?”
韩信看着扶苏,眼里的泪水滚来滚去,激动难已。 他经历地人世坎坷远在别人之上,很少有人如此激励他,很不心神激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