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可不行,万一这个额璘臣有什么不轨之心,姐姐一个人岂不是很危险,我还是留下来吧。”料图狠狠的瞪了额璘臣一眼道。
“我以长胜天的名义发誓,我额璘臣若有半分伤害娘娘之心,就叫我万箭穿心而死!”额璘臣猛的站起来,手指着苍天发誓道。
蒙古人最重信誓,额璘臣这么一发誓,料图固然不愿,但也不得不遵从泰松的吩咐,走了出去。
“济农大人,请说出你的来意吧。”泰松冰雪聪明,自然知道额璘臣下面所说的不宜让料图听见,但他就这么相信自己不会说出去吗,除非他下面说的话,有自己不能说出去的理由。
“娘娘应该知道外臣的父亲是前土默特大济农卜石兔吧?”
“这个自然。”
“大家都知道我父亲是被娘娘的亲个个林丹大汗击败后,土默特部分崩离析之后郁郁而终的是不是?”额璘臣说到这里,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有些突出,显然是有着无比强烈的愤恨。
“这个……”泰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父亲郁郁而终并不是因为仅仅因为被你大哥击败的原因!”额璘臣终于要把憋在心里许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卜石兔的死难道还另有什么隐情?泰松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有些惊讶的看着额璘臣。
“他是被现在归化城的主人白彦台吉给害死的!”额璘臣眼圈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毕露,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杀气将帐篷中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什么?”泰松惊呼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传国玉玺,要不是因为它,我父亲也不会死,白彦与金人勾结,想要得到我父亲手里骗的传国玉玺,两年前你大哥率部准备西迁,白彦就联合了诸多不满你大哥的蒙古部落,并且跟后金结盟以阻拦你大哥西迁,我父亲因为看到你大哥西迁自然不会放过右翼蒙古诸部,因此欣然答应了阻击你大哥西迁的战争,结果两败俱伤,真正得益的人却是后金,而白彦在联军的主导地位,进一步获得了我父亲的信任,收拢哈喇慎和土默特残部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而我父亲因为战败的原因一蹶不振,我又远在青海,派出的一支远征大军也是全军覆没,白彦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几乎完全架空了我父亲的权力,不就之后我父亲就病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不过我父亲身边还是有不少忠心耿耿之士,他们忍辱负重直到半年前,才把我父亲死的真正原因告诉了我。”额璘臣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是什么?”泰松急切的问道,她也很想知道卜石兔是怎么死的。
“他是被白彦折磨致死的!”额璘臣怒声道。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泰松下意识的问道。
“传国玉玺,白彦想得到传国玉玺,但是他没有想到传国玉玺早已不在父亲手里,而是在那场大战中遗失了。”
“遗失了?”泰松是蒙古人,自然知道这‘传国玉玺’对蒙古人的重要性。
“不错,是遗失了,但是它现在却在你个个林丹汗的手里!”额璘臣撂下一个重磅炸弹的消息。
“在本宫汗兄手里?”泰松惊诧了一下,迅即恢复了平静,这东西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是的,白彦又怎么会想到传国玉玺早已落入你大哥手里,而他一直以为还在我父亲手里,而我父亲虽然隐约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但是他在那个情况下,即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因此他选择了不说,因为不说白彦才不会轻易的让他死,但是我父亲由于战败的原因心情郁郁,加上白彦的折磨,终于敌不过长胜天的召唤,到天国去了。”额璘臣浓浓的哀伤道。
“这些济农大人是怎么知道的?”泰松问道。
“我父亲身边有一个忠心的哑巴,他服侍了我父亲将近五十年,虽然一直地位低下,但父亲却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也因为他是个哑巴,又没什么地位,白彦就让他去服侍我父亲,父亲死后,白彦本想灭口,但却没想到这哑巴天赋异禀,我们常人的心脏都生在左边,而他的心脏却生在右边,因此侥幸未死,活了下来,逃到青海,将事实告诉了我!”额璘臣道。
“可那是个哑巴,他怎么告诉你?”泰松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个哑巴会写字,他是个汉人,跟我父亲从小长到大的汉人。”额璘臣道。
“你来见本宫,就是想告诉本宫这些吗?”
“不,外臣不仅仅想告诉娘娘这些,其实外臣前来是恳求娘娘在大明皇帝面前说上几句,希望大明能够支持外臣夺回属于我父亲的东西!”额璘臣言词恳切的道。
“军国大事,本宫虽然身为皇妃也不敢干涉其中,济农大人的忙本宫恐怕帮不上。”泰松道。
“娘娘一定能帮的上的,只要大明能够帮助外臣夺回基业,报杀父之仇,我鄂尔多斯蒙古和土默特蒙古两部愿世世代代做大明的臣子!”额璘臣半膝跪下,掷地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