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了会儿呆,转而笑道:“官人为何犯愁呢?若是为难,直接驳了就是。” 赵佶意味深长的看了李师师一眼,微笑道:“直接驳了?那我这就下旨!你可莫再回头求我啊!” 李师师温婉一笑:“官人自下旨就是……” 赵佶笑着摇头:“又在口是心非,你心里啊,怕是在琢磨怎么说服朕,遂了二弟的意吧?”不等李师师回答,又叹口气道:“二弟难得上表,看他奏章里把扈三妹夸到了天上,朕实在不好回绝,可是你也知道,本朝从未有女子进官的先例,就算太宗时猛将杨业之妻余老太君,弓马娴熟,且学习兵法,颇通兵略,代父把守府州时曾力败耶律敌烈,后来也不过封为郑国科太君夫人“”, 李师师默默点头。大宋开国时也有几名猛将夫人也为武将,却也不过妻凭夫贵,协助丈夫统兵而已,拜为将军的却是没有一人。 叹口气道:“官人,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赵佶有些无奈的道:“看样子也只有依你之意,驳了二弟的折子。” 李师师眼珠微微一转,笑道:“圣上也不必一定要驳啊!” 赵佶本来颇有些无奈,听到李师师的话却忍不住微笑起来,看着李师师笑道:“你不是叫朕下旨吗?怎么又改了口风?” 李师师笑道:“妾不是帮二弟。而是为了圣上。” 赵佶还是一脸笑意。说道:“那你说说看,你如何是为了寡人?” 李师师道:“圣上登基以来,无时不刻不想励精图治,做个圣明之君,既然如此,又何必拘泥前朝,听说圣贤用人都是不拘一格,唯才是举。何况祖制中也未有不许任命女子为统领官地说法,再说就算祖制不许,圣上如今不是在变法吗?变上一变也就是了。” 赵佶听李师师说地天真,忍不住笑道:“变上一变?哈哈,师师,若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朕也就不用整烦心了。” 李师师听赵佶取笑,混不在意,温婉一笑从旁边拿起茶杯吟了一口。这大通话说下来,口有些干了。 赵佶见状更是好笑,起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枯木。忽然叹口气。 李师师走到他后,为他披上绣龙披风,关切的道:“官人为何叹息?” 赵佶望着窗外,伸手牵起李师师的手,叹息道:“变法,变法,变的不过是前朝法度,朕做的再好。也不过是圣孝先皇宋神宗之功,而非朕之功,想起来实在汗颜……” 赵佶所说没错,他所谓“变法”,不过是拾宋神宗牙慧,把宋神宗那变法的主张照搬过来而已,神宗时尚有王安石尽心尽力办事,虽说王安石刚愎自用,识人不明,所用官吏鱼目混珠,搞得百姓民怨沸腾,又不知道和大地主阶层妥协,结果最后黯然隐退,神宗变法也为之夭折。但毕竟人家王安石是全心全意为朝廷办事。 可是现在赵佶用的蔡京,口中说变法,却是结党营私,利用变法排除异己,打击政敌,又哪有丝毫“变法“之心? 赵佶虽不知道自己任命地相怎样,但他好大喜功,总是想建不世基业,为后代传诵,变法图强不过是拾神宗牙慧,做得再好也没有什么稀奇,而若能收服幽云自然是笑对历代先皇的最好一途,只是辽国势大,若真开了战端,必定兵连祸结,不知何是个尽头,是以朝中大臣就没有一人附和,常令赵佶有曲高和寡之感。 李师师轻轻握着他的手,温言道:“圣上既然出宫,就不必再为那些事劳神,师师去为您弹上一曲。” 赵佶握紧她的手,摇了摇头:“等下吧,侧是听你这么一说,朕有些感悟,不拘一格用人才,恩,说的不错,袁绍聚人而不能用,朕不必学他!” 李师师见他口气松动,笑道:“咱大宋若出名女将军,不正是说圣上乃是明主,百神庇佑,这才降下奇异女子相助么?” 赵佶被李师师几句恭维话说的“龙颜大悦”,心里寻思可不正是,先是送来贵人二弟,助自己平西定北,如今又天降将星,斩了辽国第一名将,难道说冥冥中真有天意?何当我大宋龙兴,征服四海? 赵佶本就信奉道教,自号道君皇帝,若非武植到来改变了历史轨迹,二十几年后金兵入侵,宋廷派出号称能招“天兵天将”的郭京出城迎敌,可见徽宗时道教之盛已经深入人心。赵佶更是道教信徒中最狂的支持者,谁叫道教中的他乃是天子呢?天帝之子能不支持自己地教派吗? 如今赵佶细细想来,越想越是觉得定是天意,不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就准了二弟表奏,管朝里的那些老家伙说什么?”想象着不久的将来宋军踏平幽云的盛况,赵佶笑得越大声起来。 笑着笑着,一阵凉风吹来,赵佶被灌了满口,忍不住猛地咳了起来,李师师急忙帮他捶背,拉赵佶闪过窗口,口中惶急地道:“圣上没事吧?” 赵佶面色苍白,咳了老半天才慢慢止住,李师师扶他在软榻上坐好,半晌后赵佶才微笑道:“没事,莫怕。”见李师师脸色惶恐,急切无比,心中甚是欣慰,拉着李师师手出:“放心吧,朕能有什么事?” 李师师这才松了口气,起从上拿起一团丝绸薄被,想为赵佶盖好,赵佶笑着拨开:“不用这般紧张!” 李师师道:“秋凉了。圣上还是小心些好。”不管赵佶愿不愿意。把薄被覆在他上,又轻轻帮他掩好缝隙,赵佶也只有由她,虽然脸上作出不悦之色,但见她细心入微,心中却是暖洋洋地,李师师和宫里妃子不同,那些妃子取悦他不过是怕他。或者是为了得到他地宠信,人人在他面前都带着一副面具,总觉得她们是那般做作。而李师师总是那般自然的表现出对他的关心,让他感觉很舒服。 “圣上打定主意为扈三妹加官了?”李师师坐在赵佶旁,说着话还是关切的看赵佶脸色。 赵佶沉吟了一下道:“恩,也不能用云翼左右厢都指挥使的名头,不然阻力太大,朕要想个名目,既让二弟的宝贝三妹掌管军。又不让人说三道四……”说着话皱眉思索起来。 李师师听到赵佶说“二弟地宝贝三妹”,不由得哑然失笑,若不是亲耳听到,谁会相信一国之君会这般称呼自己要任命的将军。 赵佶思索了一阵。笑道:“这样好了,此次二弟俘获不少战马,朕就把这些战马赐予云翼左右厢,听说俘获地有数千战马,云翼左右厢自然要扩编,则单单有都指挥使未免不够,增设都总领监军一名,位列指挥使之下。副指挥使之上,不过有监督指挥使之责。” 李师师听了不由得抿嘴一笑,赵佶问道:“怎么?” 李师师道:“总领监军?妾觉得不好听。” 赵佶饶有趣味的笑道:“哦?那师师有什么高见?” 李师师道:“要是妾取名字,就用个好听些的,琅琅上口的,恩……唤作莲花将军才好听。” 李师师就是这样,从不会像别的妃子那样,有什么想法总是作出一副扭捏神态,就怕赵佶认为她们干政,殊不知赵佶又不是傻子,她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又哪听不出来,李师师却永远这般坦dàng),不会说什么“此乃社稷大事,妾不敢说……”之类的废话,然后还是拐弯抹角的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正因为如此,赵佶反而觉得李师师是真心待他,对李师师也就越宠。 此时听了李师师说地话,赵佶不由得摇头苦笑:“师师啊,改朕拿一本官制方面的书给你看看,免得你再闹笑话。” 李师师道:“怎么?这名字不好听么?” 赵佶自不会长篇大论和她解释将军封号不过更彰显武官品级,并无实际职掌,何况几品武官封为什么将军早有定制,又怎能胡乱杜撰出个莲花将军。 笑着摇头道:“不好听!” 李师师微微嘟起嘴:“妾去为官人抚琴……”,说着话起向内室走去,不多时,小楼中飘dàng)起优雅的琴音…… 数后,赵佶下旨,参与飞狐峪之战的河北军皆被封赏,按战功封赏不一,有一名作战骁勇地小校被直接提拔为营指挥使,可说连升四五级了,闻达,李成两名都监的职位是没办法在升了,不过皆被封为冠军大将军,此是正三品武官,二人本是从三品武将,算是升了一级。 卢俊义枪挑辽国猛将琼妖纳延,乃是武植大力保举的另外一人,被册封为明威将军,从四品下,任云翼左右厢军指挥使。 索开始无出色表现,概因他乃轻骑统领,被辽骑轻骑牢牢压制,后来的追击战中率轻骑斩杀辽人数千,也被提拔为云翼左右厢军指挥使。 武家庄,扈家庄乡兵协助有功,特许北京军备,扈家庄扈三妹阵斩辽国上将兀颜光,乃是此次抗辽第一功臣,被封为将军云麾将军,从三品,云翼左右厢都总领监军,扈太公和扈成也各有封赏,那是父凭女贵,兄凭妹贵了。 贵王武植是没办法升赏了,只有赐下若干宝物,温言勉励,又命武植暂时任“河北兵马大元帅”,总领抗辽事宜,兵马大元帅无定制,不过是战时临时加封,战事平定封号即收回,此时加封武植兵马大元帅不过为了彰显大宋抗辽决心。意思是我大宋已经做好一切大战准备。 崇宁三年九月。辽宋大战爆,辽国南京留守耶律淳统兵十数万,进犯宋境,和大宋河北军激战于瀛州,双方激战一一夜,未分胜负,最后耶律淳粮道被烧,不得不撤回幽州。后来双方遣兵数次交锋,各有胜负,战局陷入僵持状态。 瀛州经略司一间密室中,武植和宗泽朱武三人讨论着战局,密室一面墙壁上,挂着张大大河北军防形势图,上面那密密麻麻地箭头可见战事之错综复杂。 武植叹口气:“却是想不到耶律淳这般难缠,死个儿子而已,用得着拼老命吗?”宗泽和朱武苦笑望着面前地“大元帅”。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言。 武植站起,走到地图前看了几眼,其实他又哪里看得懂?不过是看看自己各处军队都在哪里,哪里和辽军离得比较近等等。 “比我想的早了几年啊!唉……”武植叹息道。可不是,本想这几年精兵强将,好好折腾折腾河北军,几年后再与辽国争锋,谁知道大战就这般提前到来了,自己根本就未准备好,如今局势,也只能和辽国维持不胜不败而已。自己的那些诡计毕竟不是正道,用一次两次还行,如今硬抗辽人,实力才是最重要地,自己就算想到什么点子也要机缘巧合才能用啊,现在似乎没有什么好办法炮制辽兵。 宗泽也点点头,深有同感,不过旋即他又疑惑道:“下官至今也想不通辽人明知道是两败俱伤之局,又为何非要一战呢?” 武植摇摇头:“我也想不通呢!” 朱武看看宗泽,起走到武植旁,准备附耳与武植讲话,武植愣了一下,使个眼色,朱武会意,知道贵王的意思宗泽不是外人,若是能说的事直接说就可以,当下笑笑道:“王爷,辽国传回的消息很有些意思。” 武植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朱武道:“消息是从上京传来的,原来这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竟是不愿与大宋开战,耶律淳却是不听辽帝号令,利用兀颜光在军中威信,打着为兀颜光报仇地名号整合南院辽兵进犯我境,听说辽帝数次下书命他停战,耶律淳却是理也不理。” 武植听了奇道:“什么?这小胖子抗命?为了给儿子报仇连他家老大的话都不听了?” 朱武点点头:“消息千真万确。” 消息是王进在辽国布下的细作传回的,自然不会虚假。 武植嘿嘿一笑:“这小子想造反吗?”本是玩笑之语,说完才猛的怔住,扭头看向宗泽,却见宗泽也是面色凝重,缓缓点了点头。 武植自不知道历史上的耶律淳就是趁金兵入侵使得天祚帝耶律延禧逃亡时自立为帝,是为北辽开国皇帝,此人一向野心勃勃,此时兀颜光战死,辽国国内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正是他拥兵良机,怎会放过,这才借口为兀颜光报仇,取得南院辽军支持,拒不听辽帝号令,大举入侵宋境,也不过为了乱中渔利而已。 武植虽不知道耶律淳此时想法,但听得辽帝不和宋大举开战,心事马上放了下来,笑着摇摇头:“原来如此,想过些子耶律淳也该求和了!” 宗泽略一思索,果如贵王所说,等耶律淳真正把南院精兵掌控在手里之时定是他求和之,断不会无休止的纠缠下去,不然惹急了辽帝,定他个谋逆之罪,到时他可就腹背受敌了,想现在辽帝不过为大局想,不想弄得辽国自杀残杀,搞得国力大损,是以才暂时忍耐,但若耶律淳一直不听号令,辽帝又岂会一直忍耐下去? 宗泽仔细思量一番后,不由得笑道:“既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咱们只管把边关守得固若金汤,等耶律淳求和就是。” 武植和朱武一起鼓掌大笑。 接下来的子,武植安心布置防御,说起来开始他还真担心辽人意图同大宋一决高下,还真不知道到时如何收场,既然是耶律淳地小算盘。那就再好不过。 不想耶律淳这假戏倒是做地极真。屡次猛攻宋境,虽然次次铩羽而归,却是把武植惊出了一冷汗,心中也有些恼怒,这耶律淳太嚣张了,自己该想个法子整治他一番才好。 这一,武植带着数名侍卫,前往武家庄巡视。两边战火虽烈,却未波及到三庄,毕竟双方大战期间,飞狐寨被宋军占领,辽人却是不敢出飞狐峪入宋境。 大战一起,竹儿就被武植赶回了大名府,三庄的老幼妇孺也被暂时在真定府安置好,三庄中如今只余乡兵庄客。 武植在武家庄转悠了一圈,正准备前往武家庄西庄。刚刚出了武家庄庄门,忽见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奔来,马上骑客离老远见到武植就大声喊了起来:“老爷,大喜!大喜!” 声音很是耳熟。武植定睛看去,马上之人不是朱武吗?愣了一下,早上刚刚见过,怎么就急匆匆跑来,定是有急事了,大喜?辽人求和么? 快马奔到武植等人近前,朱武拉住缰绳,极快的跳下马行礼。满脸喜色道:“王爷,大喜事!” 武植道:“怎么?耶律淳求和?” 朱武摇头道:“不是!这次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收复幽云有希望了!” 武植一下睁大了眼睛,朱武说话向来谨慎,从未说过什么大话空话,他说收服幽云诸州有希望,那定然就是有希望了! “细细讲来!”武植定定神,缓缓说道。 朱武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兴奋地道:“辽国国内女真部叛乱!立国号为金!” 这句话朱武讲来声音不大,但听在武植耳里就如同炸雷一般,武植头脑一阵眩晕,好半天才回过神,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朱武见贵王脸上无一丝欣喜之色,反而一脸紧张的追问自己,从跟在武植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紧张,朱武不由得大是奇怪,初闻消息的兴奋也渐渐淡去,恭恭敬敬道:“女真叛乱,打破了辽国江州,宾州,咸州,建立大金国,国号为收国!” 武植这时已经从刚刚听到消息的震惊中恢复,刚刚听闻把大宋吞掉一半地金国竟然提前诞生,任谁也不能保持镇静,不过没一会儿,武植已经恢复正常,念头急转,阿骨打那是觅准辽宋大战的时机了,兀颜光战死,辽国震动,加之耶律淳隐隐有谋乱之意,阿骨打若不趁此时难那倒奇了,说起来也怪自己,总是以为离金国建国尚远,虽然自己不知道年头,但自己知道金国攻破汴京时赵佶已经垂垂老矣,赵佶的儿子赵构那时候都已经成年了,而现在赵构还未生下来呢,是以自己一直以为距金国崛起尚早,却不知自己的到来使得历史改变,就如同这次阿骨打叛乱,可不正是自己给他创造地时机! 听得阿骨打立国号为“收国”,武植不冷冷一笑:“收国?等我去收你的金国么?” 朱武听武植语气异常冷酷,不由又是一怔,不敢接话,只有低头不语。 武植道:“你说大喜讯,可收复幽云,就是说的这个么?” 武植语气不善,朱武心下惴惴,硬着头皮道:“是啊,听细作说女真人数虽少,战力却是强横,若得大宋支援,撑上几年是没问题的,到时辽国国力大损,可不正是收复幽云之时……”见武植望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是凛利,朱武满头大汗,话声也渐渐低下来。 武植越听越怒,你号称神机军师,怎会和童贯之流一个论调,支援金国?为大宋自掘坟墓么?正待喝骂,忽然醒悟,这却怪不得朱武,毕竟他不知道后事,现在金国不过打破了辽国三座城池,谁又会知道几万女真人如此凶猛,能把有百万大军地辽国灭国?再说朱武这神机军师只能说是战役高手,从战略层面上讲他就没那般高明了。 武植收回目光,清咳几声道:“宗经略可知晓了?” 朱武点头道:“属下知会过了。” “他如何说?”武植问道。 朱武道:“宗经略有些拿不定主意,言道尚要看看女真人展才可。” 武植微微一笑,宗泽就是宗泽,看了几眼朱武道:“女真人之事暂且放放,依我想,耶律淳很快就会来求和了!” 朱武心中疑惑,虽然知道武植不喜,还是忍不住道:“王爷,为何您对女真如此敌视呢?而且看王爷模样,似乎女真有什么古怪?” 武植叹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讲,走过去拍拍朱武肩膀道:“女真实乃心腹大患,千万莫把他们当作等闲。”见朱武似乎不信,笑笑道:“过些子你就知道了。” 几后,辽国果然请和,这次武植却没有敲辽国竹杠,痛痛快快答应了下来,使得耶律淳思量了几,不知道大宋贵王又有什么诡计。 双方边境战事慢慢平息,武植没有随大军回大名府,而是命闻达和李成善后,补充兵源,训练士卒,自己却是留在瀛州经略司,和宗泽夜等待辽国方面的消息。 通过辽国收集来的报,武植已经渐渐勾勒出了金国建国的全过程,却是自己与耶律淳鏖战时,上京运送往南京地一批甲胄武器被女真人截获,阿骨打趁机起兵,打破宁江州,辽出兵镇压,次月,女真与辽在出河店大战,阿骨打亲举火把夜战,乘着大风奋击,大败辽军,乘胜占辽的宾州、咸州等地,立国称帝。 那时是朱武刚刚得到消息之,而这些子,女真更是连战连捷,最后传来的消息是阿骨打率两万女真勇士前去攻打黄龙府。 经略司的书房中,武植望着一张地图呆,这不是辽宋战事图,而是王进手下细作所做的辽国境内图,当然只是辽国东部人烟繁茂之地的地图,地图上可以看出,女真完颜部在长白山西北,现今哈尔滨附近,黄龙府距长很近,女真若攻下黄龙府则打通了进攻辽国腹地的大门。 “宗经略,你说女真人攻得破黄龙府么?”武植呆了半晌后抬头问道。 宗泽点点头:“十九是能攻破的!” 武植叹口气,虽然知道女真必定崛起,但见它一点点壮大自己却没有办法,实在是郁闷不已。 宗泽皱起眉头道:“想不到女真部如此骁勇,实在不知道辽人和金人最后鹿死谁手。”宗泽眼光再高明,也想不到几万女真人就能把辽国百万大军击败,当然,这也有宋朝牵制之功,而且有几次攻坚战金兵也是靠宋军重步兵协助才能破城,例如燕京城,若无宋人开路破城,金兵断没那么容易攻破燕京。 武植问道:“宗经略又希望谁胜谁败呢?” 宗泽不假思索道:“下官虽恨辽人,但却希望此次辽人能胜,看王爷传来地报,金人实在暴孽成,虎狼之邦,危害无穷啊!” 其实现在女真还未显虎狼本,只不过作战野蛮而已,武植给宗泽看得报都是自己加工后的,把女真人说得恶魔一般,宗泽哪想到贵王会在这上面骗自己,自然深信不疑。 武植微微点头:“我也希望辽人胜,可惜……唉……” 正叹息间,书房外传来敲门声,侍卫声音传来:“王爷,京城的消息,金人使者到了东京!” 第o53章天下无金之小小的前奏 听到门外侍卫说金国使者到了东京,武植腾的站了起来:“进来说话!” 门被推开,一名金甲卫士进入书房,单膝跪倒:“王爷,金人使者自登州登6,如今已经抵达京城。” 武植沉吟一下道:“他们一行几人?” 金甲卫士回道:“金人一行十七人,据说自苏州今辽宁金州起行,自大海而来。” 武植笑笑:“这些蛮子也有船?怎没遇到大风吹到爪哇国呢?” 金甲卫士不敢作答,只微微点头。 宗泽却是皱起眉头:“金人是来结盟的?” 武植缓缓坐下,说道:“想来定是如此了,来得倒是快。” 宗泽道:“不知道朝廷如何计议,怕是要召王爷回京了。” 武植不置可否,低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金国使者抵达东京,并没有受到什么隆重的招待,毕竟在大宋看来,金国不过是蛮夷部族,怕转眼就会被辽国灭掉,对他们自也不会有多大的。 金人使者就连赵佶的面都没见到,只由礼部一名主事官接待住进了驿馆,从此就被冷处理,放置在驿馆里不闻不问,金使走遍门路,也见不到赵佶,倒是银钱花费了不少,不由得对大宋渐渐鄙夷起来。 半月后,北方突然传来一惊天消息,金人攻破黄龙府后。辽帝纠集大军围剿。号称有七十万人马进攻黄龙府,将女真人杀个干净,双方大战于护步答冈,金人两万,辽军七十万实际二十多万,不想激战中辽御营副都统耶律章奴率兵叛奔上京,预谋会耶律淳自立。辽军大乱,险些被金人击溃,幸有新晋大臣耶律越指挥得当,方才勉强败退,未被女真人趁势杀个干净。 耶律越率大军火赶回上京,闪电般平了耶律章奴之乱,耶律淳因为有许多贵族支持,又没明目张胆的造反,辽帝也只有暂时放过他,何况耶律淳人在南京。辽带一时也奈何不了他,辽金激战正酣,总不能再bī)得耶律淳扯旗反叛吧? 趁耶律越挥军上京之时。阿骨打一鼓作气攻破辽国东京辽阳府,继续挥师东进,耶律越虽然天纵之才,奈何辽军军心涣散,节节败退。最后在龙化州辽国东京进攻京城上京地咽喉重镇用计胜了女真一阵,才勉强止住女真人前进地步伐。不过此时金国已经俨然成了比辽国更强大的国家。 消息传到宋境,余人都是大为震惊。武植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耶律越?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国的势头似乎没自己想象的凶猛啊? 他不知道历史上正是因为耶律淳叛乱,使得护步答冈之战中女真把辽军精锐斩杀干净,于是一鼓作气几年内把辽国五京攻下,使得辽国灭亡,而突然冒出的耶律越改变了这一进程,使得辽金局势扑朔迷离起来。 而此时的京城,官员对金国使者立刻换了面容,第二,赵佶就会集重臣召见金国使者,听金国使者把结盟意愿陈述后,留下几名重臣在紫寰议事。 赵佶高坐龙椅上,听着几位大臣唇枪舌剑,争论要不要和金国结盟,蔡京自然摸透赵佶心思,知道这位好高骛远地圣上是必定乐意联金灭辽的,是以极力主张可与金国结盟。 枢密使安公焘再一次和蔡京唱起了对台戏,听完蔡京的慷慨陈辞,站出来道:“圣上,想我大宋与辽本为兄弟之邦,虽则近摩擦甚多,但若百年盟誓,一朝弃之,诚恐兵举一动,中国昆虫草木,皆不得休息矣。” 赵佶微微皱起眉头,这老家伙总是在那里大唱反调,偏偏自己还奈何不得他。 蔡京在旁边冷冷一笑:“辽国必亡,陛下念旧民涂炭之苦,复中国往昔之疆,代天谴责,以治伐乱,王师一出,必壶浆来迎。万一女真得志,先制人,后制于人,事不绊矣。” 赵佶听得微微点头,蔡京的话什么时候都这般顺耳,不错,我王师一出,收服幽云指可待。 安公焘见赵佶听了蔡京的话面容甚喜,哼了一声大声道:“用兵之策,必先计强弱,策虚实,知彼知己,当图万全。且中国与契丹讲和,今逾百年,自遭女真侵削以来,向慕本朝,一切恭顺。今舍恭顺之契丹,不羁縻封殖,为我蕃篱,而远逾海外,引强悍之女真以为邻域。女真藉百胜之势,虚喝骄矜,不可以礼义服,不可以言说,持卞庄两斗之计,引兵逾境。以百年怠惰之兵,当新锐难抗之敌;以寡谋安逸之将,角逐于血之林。臣恐中国之祸未有宁息之期也!” 其余大臣听了安公素的话俱为之动容,不错,枢密使此言不假,大宋兵弱将寡,若真和金国齐力灭了契丹,再和强悍的女真成了邻居,也未见得是什么好事,而辽金护步答冈之战后,辽国也火派出使者来到东京,以修补辽宋渐渐破裂的关系,现在辽使的态度恭谨的不得了。 赵佶听得安公焘说什么“百年怠惰之兵,寡谋安逸之将”不由得勃然大怒,以前安公焘就老是这付腔调,好像我大宋百万兵马都是摆设一般,不过那时候赵佶也无力反驳,毕竟其时大宋军事上还真没什么可以拿地出手的。但现在却是不同了,赵佶腰杆可直起来了,又哪听得这种话。 在龙椅上坐的笔直,扫了安公焘一眼淡淡道:“然则河北军是百年怠惰之兵?贵王及北京众将乃寡谋安逸之将?安公何以教我?” 安公焘面色一滞,仍不服气地强辩道:“河北军自是例外。贵王英才。乃大宋之福,但余处兵防却实在堪忧。”老安对武植渐渐扭转了印象,虽骨子是还是转不过弯,但也不得不佩服武植确实厉害。 赵佶哼了一声,不再理安公焘,看向旁边一直未作声的许将:“侍郎有何高见?” 许将急忙出列,躬道:“圣上。臣以为,外事不决可问贵王。” 赵佶眼前一亮,是啊,怎么把二弟忘了,正待说话,旁边地蔡京抢上几步,急急道:“万岁不可!” 赵佶一愣,问道:“怎么?” 蔡京躬道:“如今边事不平,贵王戍边,责任重大。若轻易召回,恐军心不稳,边境再生事端。” 许将皱眉道:“贵王通晓辽金边事。此时正该召贵王回京,以商万全之策,何况辽人自顾不暇,又怎会再起战火?” 蔡京摇头道:“许大人久在京城,却不知道那辽人南京留守耶律淳有不轨之心。边境之事虚实莫测,贵王却是走不得!” 安公焘扶须点头:“不错。边境之事要紧,贵王还是莫轻易回京的好。” 赵佶心下盘算半晌。也觉得召回武植不妥,默默点头道:“恩,言之有理,还是边事要紧。” 许将无奈的退下,看了蔡京几眼,蔡京却是满面正容,毫无得意之色,不过蔡京心里却是松了口气,若是这种军国大事就把武植召回,那武植就再也不单单是统兵一方地封疆大吏,而是实打实成了大宋社稷重臣,加上他那亲王份,只怕早晚会把蔡京压在头下,蔡京当然要想方设法阻止这种况生。 赵佶又道:“和金国结盟之事朕意已决,交由中书省办理,枢密院协办,议出章程呈上来!” 安公焘叹了口气,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毕竟相蔡京,圣上赵佶都是一个论调,安公焘再怎么反对也没有用处,也只好悻悻退下。 赵佶决意和金国结盟的消息传来时,武植正在宗泽府里和宗泽品茶聊天,过几就起回大名府了,对金国他已经隐隐有了计较,正准备这几好好盘算下。 当侍卫报知武植圣上同意与金国结盟,正由中书省和金使磋商盟约时,武植没什么反应,宗泽却是腾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道:“什么?圣上同意和金国结盟?” 武植笑笑道:“宗经略稍安勿燥。” 宗泽急道:“这叫下官如何能安定?不行,下官这就给圣上上表!”说着话就往外走去,想是急着去写奏章。 武植看着宗泽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上表又能有什么用?不过是令赵佶心里不痛快罢了,叹口气看向北方,局势越来越混沌了啊。 金国来大宋的使者名叫完颜海叶,乃是完颜阿骨打地亲信,长期负责部族内货物交易,是以通晓契丹语和宋语,此来大宋一为结盟,再也是刺探大宋虚实,观察大宋民风民,毕竟曾头市和大宋高官贵胄接触不上,对大宋的大臣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完颜海叶正好借谈判之际摸清大宋执国重臣的脾。 半个月后,完颜海叶离开汴梁,拿着那份得来不易的盟约,盟约中商定,金国负责攻取辽国的中京大定府,然后经平地松林南下趋长城边上密云北部的古北口;宋军负责经河北雄县的白沟镇出兵夹攻,攻取辽国的南京析津府,然后北上古北口,双方以古北口关隘为界。金国同意宋朝收回燕京旧地。 完颜海叶离开东京时对大宋已经是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益没落,外强中干的帝国罢了,还处处都不忘拿起天朝上国的架子,给完颜阿骨打地诏书更是用对番邦属国的语气。哼,当我女真人好欺么?暂时由得你,后自有分说。 完颜海叶谢绝了宋廷派军护送的好意,无它,他还需去曾头市走一趟,又怎能由宋人在旁护送监视呢?曾头市在山东,正是前往登州地必经之路。也不会引起沿途接送宋人疑心。但若边有宋人军可就去不成曾头市了。再者说了,完颜海叶随行地十几名护卫可是完颜部中百里挑一地勇士,又哪怕沿途的个把毛贼? 这傍晚,山东凌州的一个小镇上,缓缓行来了十几骑,骑客打扮甚为寺怪,看起来就不是中原人士。镇上只有一处小小地客栈,这行人进入客栈,把整个院子包下,吩咐伙计没事不得打扰,然后就聚在房中再不出来,弄得掌柜和伙计一个劲儿念叨蛮夷怪人。 掌灯时分,这行人结伙离开客栈,头领问起镇子外有没有一座树林,掌柜好心提醒树林中有野兽出没,晚上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些人根本不听,掌柜无奈为他们指点树林方向,心中更是念叨。真是一堆怪人,大晚上地看风景么? 这伙人自然就是完颜海叶一行人了,和曾头市约好了在这小镇外树林会面,以免被人觉。 村林距小镇几里路程,在干秃秃的一座小山旁。林木倒是十分浓密,如今眼见快到冬季。林中满地都是厚厚地落叶,踩上去沙沙的响。十分柔软舒适。 天上漆黑一团,想是乌云遮盖了月光,完颜海叶等人在树林里升起篝火,小声议论大宋见闻,完颜海叶不时看看通往远方的小路,天色愈黑,只能隐隐见到外十步处的光景。 正等得心焦,忽听四周沙沙声响起,完颜海叶愣了一下,是曾头市来接应的人吗?怎么会四面八方都有人走来,他久和宋人,契丹人接触交易,早已丧失了野蛮人那种警觉,其余女真人却有野兽般的直觉,几名护卫猛地把篝火踢散扑灭,其中一名更飞扑到完颜海叶的上,此时,四周弓弦声响起,破空声中,乱箭飞来,几名金人当场惨叫毙命。 完颜海叶双手摸去,摸到的却是压在他上护卫湿漉漉的鲜血,大惊之下不由得“啊”一声惊呼,声音未落,胳膊已经被人抓住,猛的拉到一旁,接着侧“嗖嗖嗖”几声,几枝箭矢已经深深插入方才他所躺方位。 筹火即灭,林中顿时一片潦黑,完颜海叶心砰砰乱跳,伸手拍拍方才把自己拉开地护卫的脸,以示感激,护卫摇摇头,把完颜海叶拉到后。 完颜海叶向四周看看,也不知道自己这方还有几人活命,再看四周黑潦漆一团,更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埋伏,又为何袭击自己一行人。 救下完颜海叶的女真勇士极小心地解下背上背的长弓,担心被敌人听到声响,动作极为缓慢,等他把背上箭矢搭上弓弦时,完颜海叶才松了一口气,想来这时间其余族众也做好了同样的动作,这些人可都各个是神手,岂是宋人可比。 不远处忽然沙的一声响,不约而同的,几只雕翎似闪电般去,“啊”一声惨叫,接着是扑嗵倒地声,想来是不小心出声息地敌人已经被翻在地。 女真人轻如狸猫,出箭后理也不理,而是轻盈的闪过一旁,以防敌人通过弓弦声听得自己所在。 完颜海叶被护卫拉着闪到了另一棵树后,这名护卫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抽出箭矢。 就这样,黑暗中双方不时对,虽也有女真人不小心露出声息被成蜂窝,但敌人丧命的却是更多,完颜海叶被护卫安置在一棵树后动也不动,紧紧抓着树干,心中紧张地要命,躲在暗处的敌人永远比浮出水面的敌人可怕,正因为不知道敌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来杀自己,完颜海叶才越惊骇,难道是辽人?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嗤”一声响,一个火团猛的燃起,虽然女真勇士马上把点燃落叶的黑衣人翻,但火头却是再也扑不灭了,轻风吹来,那团火焰猛地暴涨,不多时林中已经一片火海。 火光中,就见四周噌噌蹿出数十名黑衣汉子,各个手持朴刀向女真人扑来,有女真人刚刚从树后露头,就“啊”一声惨叫,被圈外压阵的弓手成了蜂窝,火光大放光明,黑衣人人数优势立刻体现出来,女真人却是再也不能靠天生聪颖的耳力和直觉偷袭了。 不多时,黑衣人已经冲到近前,和仅存的几名女真汉子搏杀起来,女真汉子虽皆是族中勇士,奈何人家人多势众,手也十分高明,不多时,惨叫声中女真人被一一击杀。 火光一起,完颜海叶就伏在地上动也不动,只盼敌人能把自己当成死尸放过,此时他才暗暗后悔为何自己要穿和部族护卫不一样的服饰,体现自己高人一头吗?现在这服饰怕是会害死自己啊!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些黑衣人挨个翻检女真人尸体,最后脚步声响起,有人向他这边奔来。 完颜海叶握紧前的匕,心中惶恐不安,不知道自己是该和对方拼命好还是虚与伪蛇,打探清楚对方来历再做打算,他还未作出决定,已经被人一把拉起,接着前的匕被人夺去,完颜海叶哀叹一声,和契丹人,宋人接触久了,自己却是再也没有完颜部的血了。 睁开眼,面前站定一青脸汉子,正冷冷打量自己。 “你是什么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完颜海叶大声质问对方。 青脸汉子听得这名蛮子的宋语这般流畅,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当然知道,女真狗么?”和自己主上时间久了,主上的称呼自然而然的就学来了。 完颜海叶虽然双臂被人牢牢钳制,子却向前猛冲,似乎要咬青脸汉子一般。 青脸汉子哈哈一笑:“果然是狗!”说着话一个大嘴巴狠狠抽在了完颜海叶脸上,完颜海叶“啊”一声惨叫,立时鼻涕眼泪直流,旋即鼻血也流了满嘴。 青脸汉子再不废话,伸手在完颜海叶怀里摸索,很快就把盖着大宋皇帝赵佶玉玺的“宋金盟约”掏了出来,打开看了几眼,自言自语道:“这次胜了石大哥一次,功却是被我抢到了!” 声音虽轻,完颜海叶却听得清楚,愕然抬头道:“什么王爷?你们是谁?” 青脸汉子笑道:“我们是大辽魏王属下,到了地府可莫告错人!”说着话刀光一闪,完颜海叶人头滚落在地,在地上转了几圈,眼睛兀自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般毙命一般。 青脸汉子把“宋金盟约”扔进还在熊熊燃烧的落叶上,眼看那绢绫一点点化做飞灰,才转呼哨一声,众黑衣人跳纵间消失不见。 金国使者在凌州境内被盗匪杀得干干净净,随财物被劫掠一空的消息传到东京,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赵佶勃然大怒,下旨把凌州知州入狱,遣出尚书右丞张尚英亲自前往凌州查明真相,张尚英在凌州忙活了有半个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后事只能不了了之,不过山东一地的盐枭可是遭了池鱼之殃,各地官府搜寻盗贼,自然常常会遇到持有器械的盐帮,这些盐枭一律被当作盗贼拿下,关入狱中严刑拷打,最后杀死金人的盗贼没捉到,山东大大小小的盐帮却是被剿灭了大半。 在张尚英去凌州的同时,赵佶急召武植回京,不召也不成了,金国使者在宋境被杀,对两国来说,这是头等大事了,金国就算马上对大宋宣战也无可厚非,当然现在金国和大宋尚不接壤,但赵佶苦心定下的联金灭辽之策却是眼看就要夭折。 庙堂上更是吵成一团,蔡京主张派出使者出使金国,解释误会,以盼把此事化解。 安公焘却是冷言冷语,言道蛮夷部族又岂会善罢甘休,只怕使者是去白白送死而已,还说既然蔡相有此妙策,不如由蔡相走上一遭。蔡京马上就苦了脸。 赵佶眼见他们也吵不出什么名堂,只有急召武植,盼望自己这神奇的二弟再施妙手,为自己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