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真定,瀛洲,定州三镇,乃抗拒辽人的屏障,其中真定:“控太行之险,绝河北之要,西顾则太原动摇,北出则范阳震慑。若夫历清河、下平原、逾白马渡口、道梁、宋南下中原,如建瓴水于高屋,骋驭马于中达也。”而瀛州被称为:“北拱京师,南临青济,水6冲要,饷道所经。自古幽燕有事,未有不先图河间者。北不得河间,青、冀之祸未烈,南不得河间,幽平之患未深也。”无论是以北图南,还是以南图北,这里的争夺都具有决定意义。 河北三镇和幽州之间,河道纵横,宋军防线大多是沿河道部署,例如滂沱河,曹河等都曾是宋军的屏障,当然自“澶渊之盟”后,双方边境已经不再部署重兵,而仅有些许巡逻队伍而已。 萧天成望着前面四散奔逃的宋军,一阵冷笑,怕是被自己追的慌了,竟然不识道路,前方就是曹河了吧,看你等怎生渡河? 辽军重骑渐渐追近,不时有宋军轻骑被从后赶上刺于马下。眼见就可将宋军尽歼于曹河之前,萧天成微微松。气,吩咐下去,混战中莫伤了被虏官员命。 潺潺流水声从前方传来,萧天成精神一震,大喝一声:“众儿郎与我奋击!”轰隆的马蹄声中,辽军铁骑怪叫声连连,倒也颇有威势。 萧天成正兴奋之际。忽见前方宋军轻骑一气狂奔,似乎纷纷跳下了河,萧天成吃了一惊,这些宋人自杀不成?却见追在前方地辽骑也紧随着追了下去,转眼已到岸边,萧天成勒住缰绳,只见曹河的河水根本不像以前那般湍急,水面似乎刚刚没过马蹄。皱了下眉头,萧天成马上想起了以前兵书上韩信淮水破楚军的典故,难道宋人也用此计? 急切间不容他细想,辽军重骑已经纷纷追下,萧天成大声呼喝,号令众军停止追击,奈何辽军去势正急,一时间又哪里停的下来,萧天成正焦急间。忽听远方轰隆隆一阵巨大的水声,紧接着一条水龙从上游扑下,河里一阵马嘶人叫,星星点点的火把一下熄灭,陷入一片黑暗。后面的辽军乱成一团,纷纷用力拉住缰绳,马鸣声中,数十骑还是收势不及口跌入了河中口 萧天成借旁侍卫的火把微光,望着这条夜色下黑黝黝地急流,叹了口气,心中却好一阵庆幸。似乎宋人的配合上出了问题,要是晚些放水,怕是自己要折损大半人手,想必曹河对岸已经布满宋军伏兵,大概本来的意图是等自己大队过江后放水,断了自己后路。再一举斩杀自己这万余追兵吧? 想起落入宋人手里的幽州众官员,本来微微有丝窃喜的心马上转为沉重,幽州怎么就被打破了呢?也不知道哪些官员被宋人劫掠,魏王应该无事吧?闻听幽州被宋人攻打,自己得令后可是马不停蹄的赶去,宋军这般短的时间应该攻不破留守司,还是尽快回幽州听魏王号令,只怕和宋国的大战在所难免,魏王本就有意挑起战事,又怎会放过这次良机? 萧天成默然半晌。无精打采的吩咐众军回转幽州,辽骑纷纷拨转马头,向北驰去。 武植怀里抱着睡地极香的七巧,沉着脸础着饬前的定竹路经略范致虚,范致虚额头冒汗,惴惴不安的站在武椅母前公微兴不敢言擞上j1 武植倒不知道弗信用过这种计策,他是在后世听评书总说岳全传当里有这般一个桥段,于是在曹河上游用数千麻袋装了土石,堵住水流,本想把辽军大队引过曹河,放水切断辽军后路,而布下的弩队,重步兵足可把辽军歼灭,谁知道自己高估了宋朝文官的胆子,范致虚说起话来慷慨陈辞,看上去颇有些大将之风,谁知道今一役,才知道这小子根本成不得大事。 远远听到辽人铁骑的轰鸣,见到辽人铁骑的火龙,范致虚心下慌乱,竟然马上传令下去破开上游土堤,结果辽军还未越过河,水龙就已冲下,兴师动众地布置,战果就是只冲走不到千余辽骑,而落在后面的宋人轻骑还被冲走了一些,近月准备就此毁于一旦。 至于埋伏下的几万兵马也成了摆设,想当初为了不被辽人细作现定州,高阳关两路兵马合于一处,自己不知道耗了多少心力,用了后世多少办法,才使得辽人以为宋境还是歌舞升平,又专门选了大年初一的子奇袭,这才一举成功,谁知道最后一战却被范致虚搞砸,武植能不生气吗? 武植微微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把宗泽调来北方前线地,种师道通晓西事,北方边事非宗泽莫属,若此次由宗泽指挥,肯定能竟全功。 不过此次袭击幽州极为机密,自己也只是以振奋边疆士气的份而来,若大肆调动官员必定引起辽国警觉,更何况朝里那些大臣若得到风声,必定上书阻止。所以当时武植左思右想下,还是没惊动宗泽。至于宗泽自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升迁和贵王有着莫大的关系。 此次袭击幽州武植可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失败,虽有赵佶宠信,只怕他以后也就只能做个悠闲的富贵王爷,不可能再有丝毫职权在手。 看了看旁边低头不语地范致虚,武植平息下怒气,淡淡道:“此事暂且记下,只希望范经略以后莫再如此糊涂!”毕竟人家是一方经略,自己只不过暂时节制两路人马,此次袭击幽州事毕,自己却也管不到他,就算脾气骂他一顿也于事无补。大宋这样地官员多了,自己又能如何? 说起来通过这些子的接触,感觉范致虚倒也算得上一名不错的官员,有些血,为官也算清廉,若是改任一方地方官必定会有一番作为。但作为一方经略,手下数万军马的统帅,他却是有些不称职。 范致虚松了口气。毕竟贵王没在自己部下面前责骂自己,保全了自己颜面,心中羞愧难当,默默退下。 朦胧的火光下,武植眼望四周将士,想起一路上命丧他乡的骑士,微微叹口气,希望这次博弈能获得圆满的结果吧。 宋军轻骑也默默望着曹河呆,死伤这么多兄弟?却没能歼灭辽军。心里都有些诅丧。 一直默默望着武植背影的宣赞纵马上,突然大声道:“兄弟们!不用气诅!此次袭击幽州咱们可h……八获全胜!辽国皇叔被咱们抓获!斩杀几千辽人守军!实在是近年来少有地胜仗!你们又垂头丧气做什么!” 宋军众军士精神一振,是啊,这次地战绩只能用辉煌形容,也实在是出了一。恶气,只是最后敌不成,反折了许多人手,让人难以接受。 宣赞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兄弟们!你们知道是谁跟咱们一起出生入死么?又是谁迫在眉睫间救下了我们么?” 几干将士的眼睛齐刷刷向武植和他怀中的七巧望去。方才见武植在经略大人面前仍然端坐马上,心中就都在揣测武植的份,此时听宣将军的话语,似乎这是位大人物了。至于七巧。那黄色蝴蝶的影怕是永远印刻在他们脑海了。 宣赞突然跑到武植面前,单膝跪倒,大声喊道:“贵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孙“,”语声微微停顿一下,方大声道:“榭王妃娘娘救命之恩!” 众将士一下傻眼了,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等人策马狂奔,出生入死,的会是大名鼎鼎的贵王千岁。虽然知道贵王来了河北,却不知道此次寺袭幽州是贵王部属,更不会知道贵王会随军出征。而那武艺奇高地小姑娘竟然是贵王妃?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见到宣赞举动,有那呼喝过武植的军士差点没晕过去。 在幽州时,处险地,宣赞自然不会把武植份泄露,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于是上前大礼参见。 宣赞虽然不赞成贵王随自己赴险地,但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佩服万分?只觉贵王果然名下无虚,是条铁铮铮的汉子。至于七巧。虽听说贵王只有一位王妃,但见贵王和她亲密的样子,若不是小王妃又能是谁?要知道以当时宋朝礼教大防,武植和七巧的举动,也只有夫妻才做的出来。 宋军将士呆了片刻后,纷纷下马拜倒,“参见贵王千岁!,“,参见王妃娘娘!”的喊声此起彼伏,众将士方才的沮丧早丢到了一旁,心中只有激动振奋,自己曾经和贵王,贵王妃并肩作战,那是何等地荣耀?是何等的光彩? 武植一阵苦笑,又不能解释,只有含笑点头示意,七巧被山崩海啸般的呼声惊醒,缓缓睁开眼睛,朦胧间见自己被武植紧紧抱在怀里,脸上一,不过武植的膛暖暖地,靠在上面十分舒服,七巧却是舍不得离开,悄悄闭上眼睛,竖起的小耳朵似乎听到“王妃娘娘”之类的喊声,没等她细细思量,倦意袭来,再次进入了梦乡。 崇宁三年正月,大宋贵王率五千轻骑奇龚幽州,幽州留守司自魏王耶律淳以下,一干官员尽皆被虏,一时间天下轰动。武植的报捷文书和耶律淳一众俘虏被送入京师后,赵佶下了诏文,痛斥辽国不守盟约,屡屡犯境,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才给其雷霆一击,以儆效尤。 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震怒,誓要兴师南伐,辽宋边境陈兵立马,战云密布,大有一触即之势。就在此时干女寒部落领乌雅束,h卜犬会部族于徕流水,誓师讨辽,并一举击破阿躁城刊冻整顿部璨,开始诈师进军辽国东北各镇。 女真叛乱使得辽国处境一下尴尬起来,北方腹地不稳。南方又有大宋虎视眈眈,万般无奈之下,耶律延禧采用兰陵郡王萧奉先之策,南和北伐,派出使臣出使大宋,商讨边境罢兵,赎回魏王等一众官员事宜。同时集结兵马,全力平息女真之乱。 定州路经略司后厅。 武植翻看着手里一叠叠文书。长吁了。气,总算没有出什么大地纰漏,最担心的就是女真部落不受挑拨,女真现在有两大部落,乌雅束部和阿骨打部,乌雅束是阿骨打地哥哥,脾气暴躁,那萧管家此次功劳不小啊,在州打伤女真族人。抢走的女真女子中竟有乌雅束的老婆,嘿嘿,武植一阵好笑,萧管家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闯下这般的大祸吧。 武植早早就排遣了商人进入女真部落,大肆挑拨,女真本就对辽国极为不满,只是惧怕辽国兵强马壮,不敢反抗而已。自己派去的商人大量散播谣言。言道大宋与辽国即将开战,并且买通女真部族中的长老在乌雅束耳边煽风点火,幽州之战传到女真,经过商人地添油加醋此时的辽宋边境已经是血流成河。乌雅束对辽宋开战之事信以为真,加上小妾被抢,乌雅束终于按耐不住,不听阿骨打之言,誓师讨辽。 此时女真的叛乱比历史提前了十年,本来女真之叛是要等到十年后辽国贵族萧海里叛乱。女真部落奉天柞帝耶律延禧谕令协助平叛,大破萧海里所属,夺得大批盔甲器械,又一点点向东南蚕食辽国领地,最后万事俱备,阿骨打才正式立国叛辽。 现在女真各部尚未一统,乌雅束只不过集合了几个部落兵力,若阿骨打不起兵相助,怕是敌不过辽国大军,若阿骨打起兵相助。就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了,想来还是女真输的可能大上一些。 武植又仔细看了看细作对阿骨打地评价,什么英武多智,天生神勇等等一大堆褒奖,武植微微冷笑,完颜阿骨打?就让我看看你如何扭转女真今之困局! 辽国此次派出的使者是萧胡笃,辽国前副点检,知北院枢密使事,也是辽国权臣之一,大宋遣往瀛州的是相国蔡京,这可是青史留名之事,蔡京又怎能容他人染指。武植作为此次战役的统帅自然列席相陪。 两大佞臣各耍心机,各弄嘴皮,在瀛州展开了唇枪舌剑的争论。先各自推诿责任,指责对方过错,为了到底是谁先挑起地事端就争论了三天。武植听得实在不耐,次就回了定州,指挥军马作出绊攻之势,向辽国施压。 经过近半月的讨侩还价,双方终于敲定了各项细节,辽宋罢兵,沿边州军各守疆界,两地人户不得交侵,不得收留对方逃亡的“盗贼,”双方可以依旧修葺城池,但不得修筑城堡、改移河道,而武植满心希望废除的条款,就是废除“澶渊之盟”中“宋朝每年给辽绢二十万匹、银山t两”这一项遭到了辽国的坚决反对,最后也只好作罢。而y闰用绢,“万匹,银三十万两赎回皇叔魏王和众官员,其实就是免了不切三年的进贡。 武植虽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但也知道小小的一次胜仗不足以改变辽强宋弱的局面,“宋朝每年给辽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这一条大概是辽国地心理底线吧,每个国家都有天朝上国之梦,辽国也不例外,有这一条在前,辽人心里大概充满自豪,这是大辽比宋朝强盛的象征,若是一定要改变的话,辽国肯定不惜一战来维护自己的尊严。 “可是你们这次怕是要失望了,三年后地贡品你们照样拿不到!”武植最后心中冷笑着宣判了辽国的命运。 瀛州城外,十几架高大豪华的马车停在青石官道中央,数百辽军仪仗两旁排列,萧瑟的寒风中旗帜微微摇摆,看闹的百姓被宋军卫兵拦下,还是指着那些辽人议论纷纷,这种能近距离观赏蛮夷的机会可不多见。 “这些蛮子看起来好丑!”虽然契丹人和宋人实在没有太大区别,可是围观地百姓还是觉得蛮夷就是蛮夷,怎么看也比宋人丑陋许多。 “看他们地旗子。做工也太粗糙了,还没我那小店的幌子漂亮!”幌子就是店铺外挂的布旗,显见这位言的是名生意人。 “快看!贵王千岁出来了!”虽然离得远,看不清面目,但武植一亲王常服异常显眼,紫色蟒袍在骄阳下熠熠生辉,耀的人睁不开眼睛,百姓一阵动。 “哇!真是太威风了!”百姓虽然看不清贵王长相。还是一阵叹息。 “那当然!几千人马击破幽州!杀死辽军几万!还抓了辽国皇叔!能不威风么?!”贵王的战绩又一次飓升。 “那矮胖子是谁?”有人看到了和武植走在一起的耶律淳。 “辽国魏王啊,听说是辽国大王的皇叔~”这是明白人~ “不是吧?这矮冬瓜是王爷?蛮子就是蛮子!王爷都长成这般德!和我们地贵王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百姓尽皆感叹。 耶律淳被簇拥着缓缓向停在路边地豪华马车行去,回头凝视了武植一眼,忽然笑了起来:“我们还会见面的。” 武植颇含深意的一笑:“不错,我们还会见面的!” 耶律淳深深望了武植一会儿,转过子,两旁侍卫急忙上前掀开车帘,耶律淳缓缓攀上马车。进入车厢,进车厢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武植一眼口 武植笑着点了点头,二人看起来很有那种老朋友离别时的恋恋不舍。 蔡京笑道:“这矮冬瓜还想作甚?”此时蔡京心大好,难得的开起了玩笑。管他直臣也好,佞臣也罢,谁不想自己国家强盛?国家强盛自己方能更好的呼风唤雨,只不过佞臣是把自己权势的重要摆在国家强盛之前罢了。 武植笑道:“大概喜欢咱大宋风光,舍不得走了!” 蔡京哈哈大笑。甚是欢畅,笑了半响后,蔡京转头上下打量武植。 武植整理下衣冠,笑道:“我有哪里不妥么?” 蔡京一笑:“贵王千岁。老夫还真有些佩服您尔! 武植呵呵一笑:“莫非以前蔡相一直鄙视在下不成?” 蔡京摆手笑道:“不敢,不敢!” 二人心都不错,谈笑间携手回了瀛州城。 上京。 金碧辉煌地稽古中等同御书房,耶律延禧翻看着细作收集来的大宋贵王报,牙齿咬的咯吱响,翻到最后。再也忍耐不住,甩手间,“啪”的一声,桌上的奏折,文书飞起,落的满地都是。 “就这几行字?愚弄朕么?!”耶律延禧怒吼着。 旁边的太监宫娥噤若寒蝉,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耶律延禧可是喜怒无常,在他旁随时有闹脑袋的危险。 “我不会饶了你地!”耶律延禧咬牙切齿的低吼。 太监宫娥头都垂到了地上,心里都在寻思。不知道谁又要倒霉了。 一座秀丽的阁楼二层,房里锦帏绣被,珠帘软帐,鹅黄色的毛毡铺地。靠窗前书桌上赵佶手握毛笔,如走龙蛇,旁边李师师微笑碾磨,调弄丹青画具,头却转向一旁。 赵佶轻轻把毛笔放下,笑道:“师师,转过头来,看看寡人这幅贵王袭辽图画得如何?”方才赵佶故弄玄虚,作画时不许李师师偷瞧。 李师师把眼望去,就见白色绢纸上,寺峻山峰之间,千骑奔腾,卷起阵阵飞尘,为一将,威风凛凛,剑指天地,豪态毕现,眉目正是武植。 赵佶地人物山水画以精巧见长,从未见他这般气势碜礴的图画。李师师呆了半响,才充满钦佩地赞叹道:“官家画的真好!” 赵佶得意的大笑了起来,提起毛笔,在画的右轻轻题上“贵王袭辽”四个小字,满意的点点头:“如今方出一。恶气,当初二弟说起袭击幽州之事,寡人还将信将疑,没想到竟然一举成功,嘿嘿,当初消息传来,朝里那帮大臣又上言进谏,说什么二弟不顾大局,会激起宋辽战事,没想到辽人会乖乖求和吧?哼,这帮大臣如今还不是都歇菜了?又开始一个个歌功颂德,嘿嘿,真是有意思!” 李师师听着赵佶牢,抿嘴轻笑,“歇菜”是武植和赵佶闲聊时脱口而出地,言道要让辽国歇菜。赵佶问明含义,觉得这词儿倒有些意思,今开心下,忍不住也卖弄下。舌。 “师师,你见过那名‘贵王妃么?”赵佶笑着问道。 李师师微愣一下,道:“贵王妃?见过啊,圣上也见过才是。” 赵佶笑笑:“我是说在辽军中大杀四方的那位巾帼,贵王和贵王妃珠联璧合,携手闯幽州的故事在河北军中可是都传遍了!” 李师师恍然,笑道:“那是金莲的结拜meimei,叫作七巧,怕是被人误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