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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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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伸手抓过包裹,打开包裹看了一眼,里面几块碎几吊串着的和一些零散铜钱:“全部在这?”

“是啊。全/本/小/说/网”冯氏点点头,一眼看见桌上两个碗都空了,奇道:“儿啊,饺子呢?”

“倒了!”

“倒了?我的老天爷,那是饺子!过年的饺子!你咋倒了哩!”

“不是我们的东西,就不该碰!”

“你!你这孩子!咱不是要还他们钱吗?还了钱这饺子就是咱们的啦呀!”

“我不管,看着堵心!所以倒”

冯氏见儿子此倔强,又气又急:“你倒哪了?”

“院门外墙角了。”

“我瞅瞅去还在不!”冯氏咚跑出门,可找了半天,哪里还有饺子的影子,肯定是叫花子拣了吃了,又或者是野狗叼了去了。冯氏站在门口叉着腰狠狠骂了一通,这才返回家里。

一门。便看见儿子换了一身到处是补丁地单衣。把原先那件棉夹在腋下。手里提着那蓝布包裹。正要出门。慌忙问道:“儿啊。你这是要去哪里?”

“把钱棉给人家退回去!”

“哎呀不是说了吗。等你病好了再嘛。娘都答应了。



阿大不理母亲。拉开门。踉跄着往外走。寒风夹杂着雪花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但就是这件单衣。也是他现在唯一地一件衣服了。母亲给他缝好过年地夹午发狂地时候脱了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冯氏知道儿子倔强。说也没用。没办法只好跟着。来到浮云堂门外。冯氏终觉不好意思。远远在墙角站着。看着儿子阿大进了浮云堂。

杜文浩正坐在火炉边跟庞雨琴说着话。地上的污物已经清扫干净,地板也用水冲洗过了。由于担心那冯氏再来闹事,呼延忠一个男的不好应付,换成了女护卫首领辛九娘坐在大堂守护。杜文浩和庞雨琴见阿大进来有些意外。

阿大走到他们面前,咕咚跪倒磕头。杜文浩急忙上前搀扶他起来,阿大把棉和手里蓝布包放在桌上,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碎银子和铜钱,说道:“先生、夫人多谢您们救我一命,我娘不知道实情,所以说话不中听,让您们受委屈了。我替我娘向您们赔罪。这是先前讹的银子,还给您们,还有棉。多谢了!”

说罢又深深鞠了一躬身往门外走。

庞雨琴见他单薄的身子冻得直哆嗦,拿起棉追上去:“等等!小兄弟棉算是我们送给你的,穿上吧。”

“不不!”阿大推辞着。

庞雨琴不由分说棉披在他身上:“这是我们夫妻送你的,又不是讹的偷的抢的你你还不要?!听话!快穿上,别冻着了啊!”

阿大这才把棉穿上,又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夫人!”转身要走。

杜文浩道:“你等一下,回来!我给你诊脉看看你的病!”

阿大道:“谢谢先生了,惠仁堂的大夫已经给我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了。”

“你娘拿走的那包药没吃吧?”

“没吃。”

“那就好,记住,那包药必须拿回来我帮你们煎了再服用,千万不要自己煎服,里面的附子有剧毒,需要特别处理,要不然会中毒的。千万记住!”

“嗯,谢谢大夫。”

阿大出了门,跟着母亲一起回了家。

尽管大年初一晚上还是啃硬邦邦的糠面窝头,但阿大吃得很香,有了这件厚棉,身上也暖洋洋的。冯氏见儿子精神头不错,心中一块石头也放下了。

第二天,阿大的病还没断根,还在出冷汗,恶寒,手足还有些冷。冯氏便拿出那付从浮云堂抢回来的药准备给儿子煎服。

阿大说:“娘,浮云堂的大夫说,这药不能自己煎服,里面的附子有剧毒,得拿去他们那煎。”

“听他的!他是憋着法想把这药拿回去!哼,不就是附子吗?你爹当年病那么重,天天都是你娘替你爹熬药,后来你爹去世了,你又老生病,娘还不是给你天天熬药啊?这附子也不是什么生僻的药,方子里经常用到,娘知道的,大夫也讲过,要煮久一点,把三碗水煮成一碗,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大见母亲成绣在胸,也不多说了。

冯氏倒了三碗水,大火煎熬,花了半个来时辰,终于煎得只剩一碗汤药,冯氏把药吹温了,送到阿大面前。阿大喝了一口,皱眉道:“好麻!好苦啊!”

“良药苦口!昨天你服了这药,今天就好多了,再付这一剂,应该就没问题了。快喝吧,一口气喝完!”

阿大又喝了两口,觉得麻得厉害,想起了杜文浩的叮嘱,心里不踏实,便骗

“药太苦了,娘,你到门口看看有没有卖麦芽糖,有一文钱吗,买一块回来给我吃,好不好?”

“好,娘这就去看看。”

等冯氏一出门,阿大便把半碗汤药倒在了角落柴堆里。

片刻,冯氏回来了:“没见到卖麦芽糖的。”

“不用了,我已经捏着鼻子喝完了。”

“哦,那你在家躺,娘上街看看能拣些什么回来。”

“娘,我陪你去!我已经没事!”

冯氏上下打了一下儿子,点点头:“那也好,娘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屋里。”

背了两个背篓,手里拿个拾荒用的铁钩,冯氏带着儿子上街捡破烂去了。

刚:了院门,阿大便停下来,扔掉铁钩,双手撑着膝盖,痛苦地低着头急促地呼吸着。

冯氏了:“阿大,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我喘不过气来,嘴巴、舌头发麻,脚也发麻。”阿大伸出手瞧了一眼,又捂着心口,表情十分痛苦,“我……我肚子象火烧一样。”

“啊,来!娘扶你回屋歇着。”

冯氏扔掉背篓,搀扶着儿子回到家里,躺在土炕上,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焦急地望着儿子:“惠仁堂的大夫说你腹痛肠结,会不会又是上次那毛病?”

阿大痛苦地呻吟着,拉风箱一样穿着粗气:“我……,我不知道……,好麻啊!手脚、全身都麻透了!”

冯氏忙替儿子搓*揉手脚,又道:“娘生火热点水给你喝,兴许就好了。”

阿大点点头。冯氏急忙跑去抱柴火来生火,热了半锅水,用土碗盛了,端过来给阿大喝。

阿大烦躁地一甩手,将那碗水摔翻在地上,摔得粉碎,急促地用两手揪着心口:“娘!我心慌……,喘不过气……”

眼看儿子脸色苍白,嘴角流着口水,冯氏顿时慌了手脚,来回跑了几步:“这可怎么办?你等等啊,娘去叫隔壁大叔大婶来帮忙,背你去惠仁堂看病!――他们说过的,就算没钱,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冯氏匆匆叫来几个隔壁邻居,又手忙脚乱地把儿子背着往惠仁堂跑。

大年初二,药铺正式开门营业,但还没有病人上门,杜文浩和庞雨琴、雪霏儿正坐在堂里说话。

冯氏他们经过浮云堂门口,冯氏二话不说,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就要砸杜文浩。

坐在旁边的女护卫首领辛九娘,右手正搭在椅子扶手上,见此情景,右手一使劲,吧嗒一声硬生生掰下一块木头,扬手飞出,正中冯氏扬起的胳膊肘。

冯氏哎哟一声惨叫,举起要砸石头的那手臂被木块击中,差点折了,手里石块掉落下来,当的一下正砸在她脚背上,痛得她抱着脚单腿原地。

两次动手都自己吃亏了,冯氏不敢再乱来,此刻也无暇耍泼,叫骂了几声,一瘸一拐跟着跑了。

杜文浩走到门口,望着他们背影,奇道:“昨天那阿大不是来道歉赔罪了吗?怎么这妇人又发癫来找麻烦?”

雪)儿已经听说这件事了,又亲眼看见这妇人的泼妇样,他爹开客栈,这种事遇到多了,哼声道:“这种泼皮,不捞点好处只怕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

杜文浩摇头道:“似乎不是,刚才几个人背着的那孩子好像是昨天来的那阿大,我担心他们还是擅自煎服了那付药,可能孩子中毒了。”

二女都吃了一惊。

这时护卫呼延忠听到动静也出来了,杜文浩转身对他道:“你马上派两个人跟上去看看情况,有什么及时回报!”

惠仁堂里,两个店伙计正端着一盆粪水手忙脚乱给阿大灌。

一大盆粪水已经灌完了,阿大吐得唏哩哗啦的,双手撑着两膝不停哼哼。冯氏再一旁呜呜地哭着,嘴里不停咒骂着浮云堂的大夫。

庄大夫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夫总是向着大夫的,皱眉道:“你老是说人家浮云堂大夫在药里给你儿子下毒,你有证据吗?”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儿子先前刚刚服了他浮云堂的药,马上就中毒了,这不是证据是什么?”

阿大感到吐出来之后,身体好受一些,便又猛喝了几口粪水,打着干呕,听母亲这话,实在忍不住,用孱弱的声音道:“娘!不能怪人家浮云堂,药是你强抢过来的,而且人家都说了这药有毒,必须拿给他们煎熬,不能擅自煎服的,可你偏偏硬要自己煎服,还硬逼我喝,幸亏我偷偷倒掉了半碗……,哇~”弯腰又狂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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