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解放军的突进集团不分兵守城镇,而是采取了多路急进,大纵深穿插,互相配合,迂回包围的策略,这让想节节抵抗拖延时间的英军无所适从,跑得慢了都可能被包围全歼,谁还敢呆在原地。再加上派出的大量三、五人的渗透小组,不管不顾,一个劲地往前钻,见到敌人便开枪、埋地雷进行骚扰。就在英军指挥部举棋不定的时候,随着几支英军外籍部队率先逃跑,吉兰丹河以北的英军各部纷纷开始了大败退,城镇里的英国警察、保安部队也仓惶逃窜。
建制混乱,满脸惊慌,败逃之势难以挽回,英国人再也没有胆子停留下来,公路两旁随处可见抛锚损坏的车辆辎重,没有了车便是步行,在大雨中,踩着泥泞,向东,向东,再向东,一直逃到海边。
在路边的树林里不时有民族解放军的渗透小组用子弹打击着汽车驾驶员、军官、交通疏导的宪兵,每一次被袭击都造成了一片混乱。
亚热带的可怕的雨季中,雷暴雨以肆虐为乐,展现它的天威!在狂风暴雨的泥泞里,那一声声霹雳犹如炮火的轰响,倾盆的豪雨弹丸似地击打着他们,乌云低垂像黑色的海浪碾过他们的头顶,败逃的英军向哪里去找躲避风雨的竹楼?夜间也只能在泥泞中倒卧,许多人躺倒之后就不再起来,他的同行者不但无力把他掩埋也无须掩埋,后来者却毫不客气地脱下他们的军靴。同时扯下他地破烂的衣服作包脚之用,沿途不断有人倒下。那些东倒西歪地人祈祷君临一切的上苍,让他们少受跋涉之苦。
“应该说这是一段悲壮地行程!”英军的约翰上尉后来对记者说道:“败兵难收。新西兰、东非的两个营不战而退,使得民族解放军迅速突破了我们的防线,就象雪崩一样,恐慌和失败的情绪弥漫开来,那个时候士兵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只想着逃命,如果军官强迫他们留下来阻击。多半一转身就会挨黑枪。”
“那么你认为如果士兵们依旧战志旺盛。便能阻止民族解放军的攻势吗?”记者问道。
“起码不会这么惨。”约翰上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民族解放军也是远途作战,重武器很少。我们在吉兰丹河以北加上警察和保安部队一共有五万多人,要是逐点据守,他们想一一击败我们恐怕有困难,时间上也不允许。可是我们还是败了,所以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不可否认。民族解放军地这次战役组织、策划是相当大胆。相当高明。而且他们士兵地精神更值得称道,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了伟大的目标而变得异常勇猛顽强吧!“这场战争对英国土兵来说。毫无意义,或者说具有一种非常不同的意义,那就是什么也没有损失,只丧失了生命。你地理解是这样吗?”
“是的,我赞成这种说法,战士不需要战争,他们需要的不是领土财富而是荣誉。”约翰点了点头,“当英国士兵都失去了荣誉感时,又怎么能指望那些外籍士兵去抛洒鲜血和生命。我们当时或许都有一个念头,尽快离开这该死战争,这该死的丛林,该死的雨季,回到英国与亲人团聚。这个念头一直在暗中鼓励着我,让我征服疲倦、丛林、炎热和潮湿,还有防不胜防地袭击,最重要地是征服自己的软弱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