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到来重庆的前几天,大后方的《中央日报》,开报道远征军松山大捷的消息。好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龙陵,腾冲先后被攻取,远征军和驻印军会师在即,与盟国的陆地交通线打通在望。缅北、西反攻战,是抗战以来正面战场唯一获得彻底胜利的大规模进攻作战,gmd方面是大力宣传,以振奋民心士气。
随后,军方又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展示了很多战地照片和一些战利品,并且将几个傻头傻脑的日本俘虏带到了会场,让记者自由提问几分钟。
“金光惠次郎,作为松山守备队的指挥官,你的手下全部玉碎,而你却还活着,这是不是一种绝妙的讽刺。”一个中央日报的记者首先发问。
“我自杀过,但被阻止了。”金光惠次郎目光呆滞,本能地回答道。
“在最后的堡垒内,死去的伤员和军妓都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另一个记者追问道。
“他们都是自愿留下来的。”金光惠次郎伸手挡了下眼睛,似乎闪光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立刻就有军统人员上前劝诫。
“军妓在日本军队里是不是相当普遍?军妓的组成都是怎么样的?”这个记者不知道为什么,对军妓非常感兴趣。
“她们不叫军妓,她们是慰安妇。”一个日本俘虏迷迷糊糊地说道:“有日本人,朝鲜人。台湾人,还有被抓来的支那女人,她们给士兵们带来欢乐和安慰。”
“王八蛋。”一个女记者愤怒地骂道。
“现在没人阻止你了,你为什么不自杀?”一个戴着眼镜地记者很奇怪地问道:“现在并没有把你五花大绑,也没有堵住你的嘴,听说咬舌头也是能死的。”这个记者话音未落,便遭到现场保卫的喝斥。
“自杀?”金光惠次郎反应很迟钝,皱着眉头重复道:“咬舌头?”
没等他回答,又有几个记者争先恐后地向几个日本俘虏提出了问题。
短短的几分钟过去了。日本俘虏被押了下去,就在记者们意犹未尽的时候,戴着墨镜的吴铭和几个官员走了进来。
“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战功赫赫的别动队的指挥官。获得委员长亲授青天白日勋章地刘德华,刘将军。”招待会的主持人满脸笑容地将吴铭介绍给在座的记者们,引起了一阵小小的哄动。
“相信大家都有很多问题想向刘将军提问,那么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请大家注意秩序,先报出自己地家门,不要乱。”主持人说完将话筒推到了吴铭的面前。
“刘将军,刘将军。您还记得我吗?”一个女记者举着手,跳着脚打招呼。
吴铭笑着点了点头,“任丝丽小姐。我记得。”
“请问刘将军。您率领别动队屡挫日军。频创佳绩,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任丝丽见吴铭还认得自己。喜出望外,抢先问道。
吴铭沉吟了一下,说道:“勇气和智慧,首先要有不害怕的心理,日本鬼子虽然凶悍,却也不是不可战胜,在心中坚信这一点,便要开动脑筋,以最少地代价争取最大的胜利。”
“刘将军,我是纽约时报的驻外记者。”一个老外站起来,用稍有些生硬的中国话说道:“中国政府抗战以来,鲜有以少胜多地战例,多是靠人多取胜,而刘将军却屡屡以少胜多,您认为这里面的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