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乎乎的东西从坡上掷了下来,在雪地上翻滚着到
嗞,看清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韩中和的人头,头发眉毛上沾着雪和烂草,两只死鱼一样的眼睛散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气,脸上满是血污,被割得参差不齐的脖子上还挂着些血淋淋的累赘。
恐怖、震慑、威胁……,这颗人头打消了包括东耀华在内,所有匪徒的轻举妄动的决心。东耀华将目光从人头转向旁边,默不作声。其他人也都成了驼鸟,深深低下了头。
吴铭扔完人头便远远绕了过去,他的目标转向了匪徒们拴在后面的马匹,没有了交通工具,你们就靠脚丫子来追老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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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时抬头望了望枪声传来的方向,想了一会儿,摆了摆手,示意将侦察班抓到的“舌头”押下去,转身将几个小干部叫到了身边。
“情况就是这样,国军游击队被日本人收买,已经投降了。”孟庆时简单地介绍道:“现在他们正和抗团激战,我们的机会来了。”
“冲上去,和抗团来个前后夹击,干掉这伙汉奸。”一个愣头青挥了挥枪,急吼吼地说道。
“不行。”另一个小干部反对道:“我们都是短枪,和敌人摆开架势打,肯定要吃亏,再说,敌人有百八十人呢!”
孟庆时点了点头,“我们要打狼,还不能让狼咬着。我们都是短枪。就要发挥短枪的优势。老王,你带着一队从左面,我带着一队从右面。趁着敌人的注意力被抗团吸引,咱们尽量靠上去,贴得越近越好,等到机会,用近战发挥我们短枪连射地优势,一举摧垮这股敌人。再让侦察班带着章葆娟绕过敌人。争取和抗团先联络上。”
“明白了。”几个小干部点着头。
孟庆时轻轻一笑,脱下棉衣,反穿过来,“这叫保护色,情报上说,抗团这次可是准备得很充分,而且还有高手训练了快两个月,咱们条件差些。也只好这么将就着来了。”
“哈哈哈哈!”众人相视而笑,有样学样,将浅色地衣服暴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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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哎哟!”…几匹失去理智的惊马急驰而来,连踢带撞。将中岛成子率领的大队人马干翻了好几个。
“快派几个人上前面侦察。”中岛成子面色不变,心里却有些惊骇。前面地枪声有一声没一声,这些惊马身上鲜血淋漓,难道东耀华、吴三多他们完蛋了,这抗团到底有多少人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挫败追击的前锋。
吴铭看了眼手表,决定再顶半小时就撤退,两个小时,留给李振英他们这些时间应该够了。而且敌人的大队已经开过来了,增加无谓的伤亡对以后可是十分不利。想到这里,他悄悄地向己方的阵地移动。
沙沙沙,咯吱咯吱,轻轻地声音使他皱起了眉头,迅速地爬进一个小凹地,将白布一蒙,只露出两只眼睛观察起来。
四、五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嗯!”一声轻哼,章葆娟被雪里的树根绊了个跟斗。
“小心。”侦察班班长孙宏普轻声叫道,伸手将章葆娟拉了起来。
“呆会更要小心。”一个队员低声嘟囓道:“抗团是一群公子哥,会不会咱们热脸贴了冷屁股?”
“别胡说。”孙宏普轻声斥道:“虽然分属国共两方,但都是抗日打鬼子的,再说咱们也是好心,他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比较傲气,呆会儿见了面把你们的嘴巴给我管严点,交涉的事情由我和章葆娟负责。”
“再说,抗团护送的都是些中、外知名学者,如今负责接应他们的国军游击队已经反水,他们应该会慎重考虑我们地好意,不会意气用事的。”孙宏普说完,轻轻摆了摆手,几个人继续前进。
吴铭看着几个人从身旁走过,皱着眉飞快地思考着,gcd的人,他不愿意与之打交道的人,却偏偏来了。
说起对gcd地印象,在吴铭心中始终有个疙瘩,他的父母本是大陆广州人氏.文革动乱中因家庭出身问题被弄得家破人亡,母亲被打得不行于是拼死一搏.偷渡到香港。可是由于伤病地原因,不久便过世了,这些记忆在被孤儿院收养的吴铭心中是永久的痛,所以尽管他知道抗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