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阁书房里只剩周宣和清乐公主两个人了,西面长窗园,微风拂来,花气袭人。 清乐公主妙目圆睁,瞪着周宣道:“你说呀,说呀,说小册子呀,别以为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我会怕你!” 周宣笑道:“公主殿下误会了,看那种小册子没什么,行过弱冠礼的男子和及礼的女子都可以看,很正常,在我们澳国,还有专门的老师教导我们相关的知识,男男女女一起学习,那门功课叫生理卫生。” “生理卫生!”清乐公主惊住了,想想周宣所说的男男女女在一起看那种图画,清乐公主脸就红得发烫,心想:“澳国真是个荒yin的国度,这事怎么能男男女女一起学习?那老师也是一男一女吗,摆那种姿势示范给学生看?然后下面的男女学生学着做?啊,羞死人了!” 清乐公主半羞半怒道:“你,你骗人!” 周宣挠头,怎么才能让清乐公主相信呢?说:“我也不和你多说,反正那种图我见得多了,咱们表兄妹不是外人,不慎让我知道你看那个我也不会说你――” 清乐公主又羞又急:“谁跟你是表兄妹,你这个无赖!” “咦!”周宣奇了:“你刚才都叫我宣表兄叫得亲热,怎么翻脸不认人了?你再敢对表兄无礼,休怪表兄更无礼。” 周宣这么一说,清乐公主翘翘的圆臀顿时麻酥酥起来,渴望挨打的样子,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你跟我来。我让你看一些东西――”,走了几步,见周宣站在那不动,没有跟来的意思,就又道:“怎么,你不敢来?” 周宣嘲弄地一笑,心道:“就你这波大无脑地公主我会怕你!”一个大跨步,就到了清乐公主身前,吓得清乐公主一缩身子。怕周宣打她。 “走吧,一起观黄去。”周宣笑嘻嘻道。 “你说什么?”清乐公警惕地瞪着周宣。 周宣道:“没什么,公主不是说要给我看一些东西吗?” 清乐公主“哼”了一声,头一昂,高傲地走在前面,脚步很快,出了玉屏阁书房,从玉牒殿左侧长廊向寝殿。 周宣跟在后面。悠然欣赏清乐公主的背影,清乐公主个子很高。曳地的宫裙穿在她身上格外优雅飘逸,行步之间一绷一绷的臀部和大腿的轮廓很是诱人。 周宣心想:“等我‘云裳女装’开到金陵来,请清乐公主来当模特吧,也算让她发挥作用,省得她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整天就知道捉弄人!不过那时清乐公主已经远嫁南汉太子刘守素了,刘守素绰号‘雪猪’,清乐公主闺名李斛珠,哈哈。绝配。 ” 一群内侍、宫娥跟在周宣身后。一个个都蹑手蹑脚,怕发出声音。 清乐公主进到她的寝殿,两个宫娥迎上,撩开帘子让清乐公主进去。 周宣站住了,看了看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储秀阁”。知道这是清乐公主的寝殿。不好随便进了。 帘子左右分开,清乐公主说道:“宣表兄请进。” 周宣没那么多忌讳。大步就进去了,只见寝殿内铺陈华丽,紫绡帐,画石床,七宝枕、鸳鸯被,皇家气象果然不是寻常官吏家能比的,林家两位小姐地闺房就没有这般奢华。 清乐公主命两个宫娥抬出一个檀木箱子,放在几案上,两个宫娥随即退到帘外,只留周宣和清乐公主两人在内。 “宣表兄,你打开箱子看看吧。”清乐公主眼神闪烁地说道。 周宣问:“里面是什么?不会是一堆毒蛇吧?” 清乐公主“啐”道:“你不怕我还怕呢,不敢看就出去。” 周宣一笑,打开檀木箱,哇,好多小册子,封面有字,那字还特别古朴,应该是小篆,周宣不认得,但里面的插图是认得的,都是一男一女在交合,各种姿势,花样繁多,书册边有一个笔筒,上面绘制的竟是一个女子跪在秋千架上,裸出下体,雪臀后翘,一锦衣男子从后与之交合,人物栩栩如生,神情欢娱。 还有一方红绸裹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既然看了那就看个够,周宣扯掉红绸一看,是一尊男女合体的雕像,极品羊脂玉雕琢而成,男上女下,女子两腿张开,双手cao在自己膝弯下,男子跪姿,双手抚弄女子双乳,二人下体相接,纤毫毕现,非常精致。 清乐公主冷冷问:“看够了没有?” 周宣笑道:“原来公主 这个的癣好,倒也难得。 ” “胡说!”清乐公主叱道:“这是母后赐给我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周宣噤若寒蝉,窥窥公主隐私,小小暧昧一下可以,涉及到小周后那就非同小可了,弄不好会掉脑袋。 清乐公主见周宣哑口无言了,冷笑一声:“明白了吗,这是母后送我地嫁妆,我们唐国不象你们澳国那么无耻,还男男女女在一起学习什么生理卫生,太无耻了!” 周宣算是明白了,敢情这是小周后对即将出嫁的女儿进行地性启蒙,说道:“公主别误会,在一起学习又不是当众宣yin,人体也是一门大学问哪,很是高深。” 清乐公主忽然换了一种甜蜜蜜的语气道:“宣表兄,我求你一件事――” 周宣心里“突”的一跳,心道:“怎么,要表兄我手把手给你性启蒙,不会吧,很艰巨的任务哎。”温和地说:“公主表妹有事尽管说,表兄我最是乐于助人。” 清乐公主说道:“我想请宣表兄为我画一幅画――” 周宣瞪眼道:“不正在画吗?” “画一幅特别一点的。” “怎么特别?” 清乐公主迟疑了一下,走过来拣起檀木箱里的一本春宫册,翻到一页图画,上面一女子裸身侧卧,一手支颐,一手搭在隆起的臀胯上,两条白腿一腿曲一腿直,薄薄轻纱遮掩羞处。 清乐公主强作镇静,指着画说:“宣表兄给我画这个。” 周宣细眼睛睁大成铜铃,差点把眼眶崩裂,讷讷道:“画,画这个?” 清乐公主见周宣吃惊,她反而镇定下来,点头道:“对,这就这样画我,宣表兄不敢吗?” 周宣深呼吸了一下,问:“公主为什么这样?在我们澳国,风气开放,画这种像的不算少见,这叫写真,但在唐国,似乎不大好吧。” 清乐公主道:“就因为你是外国人,我才会求你――” 清乐公主开始在室内来回走动,象一只大彩蝶往来跹,眼神有点迷乱,说话滔滔不绝:“我李斛珠自负天生丽质,花容月貌,走到哪里不受人瞩目?就是你宣表兄第一次看到我时不也是两眼发直?可我却要嫁给一个有怪癣、有恶趣的男子,实在是不甘心――” 周宣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到清乐公主是元宵节那天随李坚觐见皇帝李,当时他还装着腿有伤拄着杖呢,清乐公主提着一盏鲤鱼灯袅袅而来,当时他好象地确是忘我地注视了,但清乐公主这么喋喋不休地狂夸自己,明显是自恋了,和芙蓉jiejie有得一拼,当然,是美丽版地芙蓉。 周宣在一边静静地看、静静地听,清乐公主至少说了小一刻钟才停下,说得脸色绯红,酥胸起伏,也算是尽情渲xiele一通,周宣怀疑她是不是闻了上次在上林苑拾到的那块丝帕。 “宣表兄,给不给我画?”清乐公主最后问。 周宣说:“这个风险不小,若被皇后知道,我命休矣,公主,你该不会是想害我吧?” 清乐公主今天脾气很大,撇嘴道:“胆小鼠辈,你走吧,快走。” 周宣说:“公主知道我喜欢赌,这有风险的事要我做得给我足够的好处,哪有白白冒险的?” 清乐公主放浪一笑:“我白白地身子给你看了,不算好处吗?” “呃!”周宣打了个饱嗝,这公主快成精神病了,说道:“不至于拿命来拼着看你白白地身子吧,你还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颠倒众生啊!” 清乐公主怒道:“那你想要什么?” 周宣也很想画人体画啊,很久没画过了,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公主,说道:“这样吧,看在公主天生丽质难自弃地份上,我勉为其难,你写张字据,就说是你强逼我画的,我不画你就要自杀,所以我迫于无奈才画。” 清乐公主气咻咻瞪着周宣,好一会才说:“好,我写,去玉屏阁书房写。” 两个人又回到玉屏阁书房,清乐公主按周宣所说写了一张字据,还按了手印。 周宣将字据收好,严肃道:“那好,我有空就来舍命为公主画像,唉,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