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妆忍不住莞尔,夹了一筷子菜给他。
连韬重又欢喜起来。
吃了些山珍土菜,贺拔硅自丫鬟手上接过漱口茶水,凌东城又亲奉上一盅茶道:“这是今年仅剩的一点狮峰龙井,到年节上已是天价,春天采买了来,就一直封存在冰窖中,臣是粗人,舍不得糟蹋好茶,太子爷驾临寒舍,正好替臣解决了它。”
凌妆噗嗤一笑,容汐玦听见天价的茶,果然略皱眉头:“乡野粗茶在我喝来也是一个味道,岳父请自用。”
凌东城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将茶往女儿面前递,凌妆不好拂父亲面子,接过饮了一口,赞道:“果然好茶。”
凌东城方笑叹:“以往咱们家兴盛的时候,要不是紧着进贡,便把那十几株最好的茶树都包圆了又怎样,如今确实要俭省些。”
连氏知道他就想提翻案的事,朝女儿使了个眼色。
凌妆觉得时候不早,正该回去,却见容汐玦长眉深锁,羊脂白玉般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一把抓住她的手,强笑道:“回宫吧。”
他的手心火烫,凌妆搭住脉息一探,失声惊呼:“殿下中毒了!”
众人顿时慌作了一团,贺拔硅上前扶住,孙初犁尖细着嗓子大叫“召太医……太子中毒……”
容汐玦不及制止,朱邪塞音已风一般卷了进来,手一挥,十余名靛蓝锦衣劲装的男儿悄无声息地控制住了四品轩中凌家诸人及后宫属从。
“不得无礼!”容汐玦搭着凌妆的肩站起,面若寒冰。
朱邪塞音拱手道:“属下负责主上安危,不敢有丝毫放纵,若查明他们无罪,属下再行赔罪。”
贺拔硅知道朱邪塞音对职责上的事一丝不苟,眼下最急的当是主子的身体,忙劝道:“暂且将他们看管府中,并无危险,主子的身子要紧,能否先起驾,路上若遇太医,可即时看诊。”
容汐玦冷冷道:“良娣通岐黄,为何舍近求远?”
贺拔硅跪下欲哭求,凌妆不及理会,取桌上银筷一根递给容汐玦:“请殿下催吐,能吐多少吐多少。”
王保等连忙捧盂伺候,容汐玦轻轻摇头:“恐怕毒已不仅仅在腹中。”
凌妆扶着容汐玦,心里的懊悔却是一波连着一波,悔不该沉浸在温柔乡里把什么都忘了,忘记他身处这样的高位会有步步陷阱,忘记抽一点时间做辟毒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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