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要给丹郡主上香,孙太妃更是喜欢,让身边的许嬷嬷带她到小佛堂供着郡主牌位的灵前磕了几个头。
谁知午间摆膳前,大约苏锦鸿也听了沘阳王吩咐,已打发丫头进来,说王府要派马车到苏府替他们取日常穿用等物,问她房里还需接谁过来侍候,且要取些什么。
当真是要常住的意思!
凌妆心头烦乱,但作为一个新妇,这些事理当男人做主,何况孙太妃既已开口,估计连苏老爷都不会反对,哪有她置喙的道理,只得先如此罢了。
女眷们一同吃过午饭,凌妆被人劝着喝了几杯酒,身子发软,孙太妃想是也乏了,连打两个哈欠。
诸人皆劝太妃休息。
太妃一笑道:“到底是老了,熬不过你们!鸿儿媳妇昨日方进门,想必也累得慌,快领她回房歇息。在府里别拘着,得便了,就四处逛逛,你八舅舅、舅母皆是随和的性子,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凌妆起身答应,太妃又责她太周全,另拨了八名丫鬟并四个婆子专门过去侍候,灯烛门帘之类皆一一叮嘱下人,总之说不完的怜爱,道不尽的小心,倒比其亲外祖母还慈爱三分,使得她心头的顾虑暂如插了双翼,飞到九霄云外。
因庐江郡王两子与铜陵郡王一子二女尚居沘阳王府,苏锦鸿令人传话与凌妆,近日须陪同表兄弟们游逛京都,白天不在府中。鲁王世子容毓祁兄妹自回王府,凌妆与太妃、王妃、王姬们嬉戏度日,隔三岔五又有丹郡主的几个异母姐妹及子女前来认亲说话,也有其他几个郡主家的邀约认亲,随同苏锦鸿去了几次,发现亲贵们俱瞧不上自己,便托辞少去。
孙太妃那里多宴饮,常是午间连着晚膳都在她屋里用了,凌妆闲时回房收拾抬过府的箱笼,调弄些药丸药囊之类,并不在王府乱走,眨眼便是半个多月。
实则这半个月苏锦鸿不仅白天不在,夜里也只三更方回广香厦,每每告诫下人们勿惊动少夫人,蹑手蹑脚进房,却在稍间湘妃榻上安寝。
凌妆在家从没有要丫鬟值夜的习惯,亦喜与他保持些距离,并不向人提起,三朝回门之日,苏锦鸿温情款款地陪她回娘家,举止如常,因此,不仅沘阳王府上下没有察觉二人有异,便连凌夫人也笑逐颜开,自以为寻得了东床快婿。
转眼已届重阳,广香厦各种桂花开了一院子,沘阳王妃忙着应酬往来及治节下要用的茱萸香囊等物,铜陵王五王姬采蓝、七王姬采芷还有容采苓三姐妹都十分喜欢腻着见多识广的小表嫂,故此午后睡起便聚在院中桂树下喝茶,采芷嚷着要听凌妆唱曲儿,采苓自然起哄。
采蓝悄悄戳妹妹的后腰,采芷回头睃了姐姐一眼,方醒起人家是小门小户出身,若性子敏感些,恐怕要觉得被她拿戏子看,不由转头讪讪看着凌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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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兰素妹子的打赏和点评哦,反正你猜错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