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倒是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一会指挥着让几名丫鬟去烧热水,待热水烧好后,就端进房中。婆子又指挥着几名丫鬟帮她沐浴更衣。
身上明明昨日临睡前,才洗过。却不明这婆子为何又让她洗一次。但是,她任然配合着,也没多问一句。
一直站在旁边候着的小桃子,到时好奇问道:“麽麽,我们小姐昨天临睡前,才洗过澡。为什么现在又要洗一次?”
那婆子见小桃子一脸笑容,语气也客气,婆子好心情解释道:“五小姐今日要去金光寺,祈福。祈福前原本是要沐浴斋戒三日,以示对神明尊重。大奶奶思虑到小姐还正处于长身体时期,就跟老爷商量,待五小姐祈福那天,再行沐浴好了。”
“原来是这样!有劳麽麽了!”她说着又对那婆子行礼。
婆子笑着回礼“小姐客气了!”婆子说完,又将衣橱打开,挑选三套衣裙,三名丫鬟便上前取出,举起,并排站在那里。
婆子笑容可掬道:“五小姐,这是老奴挑选的几套,您看看哪套合适?”
一套素白色衣裙,她走到跟前,摇了摇头。另一套紫色衣裙,她摇了摇头。最后一套是淡粉色衣裙,她手指着这套衣裙,对着婆子点了点头。
婆子便又命人将她身上,刚刚沐浴后穿戴的衣服脱去,换上这套淡粉色衣裙。待穿戴整齐后,婆子上前,为她梳理发丝,又挑了粉色丝带,绑成总角发髻。又为她选了合适首饰佩戴上。
待一切弄妥后,已经天大亮了。婆子便带着这群人行礼告退。海棠这时,也已经起床,梳理妥当。一脸笑意,对她客气行礼“小姐!早!”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海棠这般规矩。
海棠今日梳了飞天发髻,额角则佩戴着两朵珠花,原本海棠便有些许姿色,这般承托的更是青春美艳。
她今日一身淡粉色衣裙,衣裙上绣着粉色花瓣,袖口呈百合叶状,绣边是带着未青绿色图案,腰间缠着一圈配饰也是青绿色,正好和袖子相呼应。她这般打扮算不是艳丽,但也算不上素雅。毕竟去庙里,穿戴太过艳丽不妥,而祈福穿的太素雅也不妥。而她这身穿戴正好中规中矩,既不显得突出,倒也不会显得平庸。
反观丫鬟海棠,则是一身俏丽装饰,尤其是脖子上带着的金元宝项链,明晃晃闪着她眼睛。也不知道该说这海棠是太蠢,还是太高看自个。
“小桃子姐姐,今日留你在府中。好生照看好家!”她临出院门时,对小桃子说道。小桃子眼睛有些红红“小姐!一路平安!要早些回来!”
她笑了笑,对小桃子挥了挥手。便领着海棠朝着主院行去。待到达主院时,又对主母和父亲行礼。
主母寒暄了几句,又叮嘱了她一番。父亲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待小厮上前禀报说马已经备好,便挎着步子离去。
主母一脸愧感、心疼看着她,安慰她几句。
“相爷心中一直记挂着姐姐,这么多年,都不曾减少一丝!唉,露儿别放在心上!”
这叫安慰她,倒不如不安慰,果然父亲听见主母话语,背影明显一顿,转过身去,看了主母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夫人能体谅他,甚好!
再看向白露时,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她微微低垂下头,一副受教模样,说道:“嗯!”海棠便扶着她上了马车。她刚钻进车厢,便瞧着海棠探进脑袋,身子也进来了一半。
想坐车,没门!一个奴婢还妄想和小姐同车,真是越发胆大。
她心中微微沉思,笑着,大声说道:“海棠,你不可以进来。母亲知道了,会责罚你!你快快下去,别让父亲瞧见,父亲最见不得人分不清自己地位!”
她说着,故意推着海棠出车厢,车帘遮掩下,外人根本不知道车内发生什么。
“吵什么!”车外传来父亲呵斥声音。
海棠得意笑着,压低声音说道:“五小姐,你还不快快让开,挡着奴婢进去。耽搁相爷行程,小心待会被相爷责罚!”
她心中冷笑,拿这个压她,恐怕要让海棠失望了。
她大声,说道“海棠,你怎么这般不听我话语。我知道你是母亲送来的人,平日你怎么胡闹,我都让着你。就连你想要这金元宝项链,硬是拿了去,我也没告诉母亲。今日去金光寺,非同小可,都是满朝重臣,你这般不分主仆与我同坐,会让外人耻笑父亲管家不言,不分主仆。若是被有心人借此发挥,高到皇族,不是害的父亲……”她说到这里,故作嘤嘤哭啼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