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见必正还未出现,不禁脸色一沉,如滚滚乌云,侧头低声向的驸马爷问道唐凯,必正这子还没来?”
唐凯赶紧躬身施礼,也压低了声音回复道岳父大人,婿已经派人去催了,应该是即刻就到的。”
对于今天的庆功宴,唐凯虽不知王爷和师爷这葫芦里究竟卖的药,但他留心观察着于百之的神情,隐约觉得师爷已是早有预谋,定然是要借此机会报复开仓放粮的秀秀他们。见于百之那自信狡诈的笑容早早便挂在了嘴边,他这心里不禁替秀捏了一把汗。
而唐凯的回答显然不能令潞安王满意,他烦躁地随口喝令道去去去,再派人去催!”
这时候,王爷身后的于百之赶忙上前劝道王爷稍安勿躁,略等片刻便是了。”
老王爷这才定下心来,几步跨上了正座,歪着身子倚在太师爷的靠背一侧,耷拉着眼皮,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只不耐烦地一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不一会儿,就听门口的侍卫高喊一声八府巡按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花厅门口。
只见一身淡青色长衫、手摇折扇的“必正”带着他的师爷和侍卫款款走了进来。
那假扮必正的秀秀春风得意,剑眉微挑,美眸中尽是清高之傲,一丝浅笑挂在嘴角,昂手挺胸地走在最前面,手中的折扇潇洒地摇动着,折扇上那红艳的牡丹花仿佛风中摆动一般。
而秀的身后,一侧是质彬彬的师爷刘飞,亦在手中轻摇着一把大号的折扇,显得格外悠闲自得;另外一侧跟着英俊的侍卫李皓轩,一身月白缎的短衣襟,更显精神焕发。
秀一进门,便紧走几步,来到潞安王桌前,“啪”地一合折扇,抱拳拱手,躬身施礼,微笑着言道哎呀,王爷,必正来晚了!”
王爷上下打量了一个眼前这个必正,不由得气上心头,恨不得现在就上前一刀一刀剐了他才解气,而脸上亦带出了一丝的怒意,牙齿咬得“咯咯”山响。
于百之就站在王爷旁边,见老王爷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急忙斜眼瞟着王爷,轻声咳嗽了一下,引起王爷的注意,又将手中的鹅毛扇微微下压,示意王爷要暂时忍耐。
老王爷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怒火,嘴角勉强一扬,算是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口中阴阳怪气地说道呃,呵呵,不晚不晚,大人时候来都不晚。”
秀抬眼一看,那潞安王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便知他心中是多么地不欢迎了。她不禁心中暗笑,即便是你恨我入骨,在这洛阳城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也不能把我这个八府巡按样!
一想到此,秀得意地嘴角微微一抿,迅速掠过一个不屑地冷笑,然后便收起一切笑意,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皱着眉头认真地道王爷近几日皆是身体抱恙,今日还能为下官摆下这庆功之宴,这么隆重地庆贺放粮成功,下官真是感激不尽呀!”说着,秀又是恭敬地一礼。
潞安王一听这话,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嘴角抽搐着说不出话来。而于百之则赶紧上前施礼言道大人心系灾民、为官勤勉,果真是众官之表率啊!来来来,大人不必客气,快快入席吧。”于百之用手中的鹅毛扇一指那空着的方桌。
“多谢王爷,多谢师爷!”秀兴高采烈地拱手一一谢过之后,便带着刘飞一起坐到了桌前,李皓轩则静静立于身后。
“来人啊!”于百之鹅毛扇一挥,吩咐下人们开始上菜。潞安王则趁着这个机会,用手中的帕子遮住口鼻,略略掩饰住那点不经意间便露出来的火气,只在鼻子里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附和着的师爷。
花厅里顿时一阵繁忙,厮们来回穿梭,一盘盘精致美食呈现了秀和刘飞的面前,更有丫环端着一壶美酒,为他们二人斟满酒杯。
秀望着眼前满满一杯酒,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转头瞟了瞟刘飞,却见刘飞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仿佛只是在出席一个无关紧要的聚会,心中不禁暗笑,这阿飞也装得太过轻松了吧?无不少字这可明明是一场“鸿门宴”呀!
第七集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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