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世事如棋(跳棋),既要想着为自己搭桥前行,又要找机会拆了别人的桥,还有防着别人来拆自己的桥,这可真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哲学啊,只是运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场合和对象。
第128问:什么是“沉锚”效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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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张协犹豫之际,段天广及时上前言道:“还是老朽替夫人同去吧,那耳环草民也是认得的。”
张协一听,这样甚好,有了巡按府上的人与自己同行,即便发生些矛盾,那也直接便记在了巡按的头上,与自己无关。于是他点头他同意了,带着自己的衙役和段天广赶往潞安王府抓人。
此时的洛阳城早已喧闹繁华了起来,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张协一行人沐浴着清晨最惬意的阳光匆匆赶往潞安王府。只是众人各怀心事,谁也无心享受这样好的阳光、这样清新的空气。
潞安王府内,正是一片忙碌的时候,小厮丫环们正在整理收拾着主子们的房间、打扫院落、料理花草。
潞安王才刚刚起床,正在自己屋前的院子里舒展着筋骨。忽然,师爷于百之急急地走了过来,面带一丝慌张,拱手施礼之后,将张协带人来王府查案一事简明扼要地禀告给了王爷。
潞安王一听,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肚子一鼓一鼓的,用手点指着大门的方向,骂道:“好你个张协啊,竟然敢到本王府中查案抓人,这是要反天了不成?”老王爷越说火气越大,挽起袖子转头对于百之言道:“师爷,走。本王跟你一起出去,我看谁敢在本王面前无理取闹!”说着,这就抬腿要往外走。
于百之早就料到王爷定然气愤,赶忙拦住潞安王,摇头晃脑地言道:“王爷!王爷如此袒护。学生真是感激涕零啊。只是此事怕背后另有玄机啊。”
潞安王嘴巴一撇。大手在空中一挥,眯着眼睛。不屑地言道:“什么玄机?还能有玄机?这分明就是跟本王过不去、给本王脸色看呢!这俗话说好啊,打狗还得看主人。噢,就这一个什么破耳环就能告倒王府堂堂师爷。简直是无稽之谈!本王这就出去。狠狠砸烂张协那小子的脑袋!这个不识抬举的……”
见老王爷骂个没完,于百之悄悄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摆出一副轻松的笑脸,劝解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他一边帮潞安王捶打的后背,一边言道:“王爷若是果真出去处置张协。怕就是中了那文必正的诡计啦!”
潞安王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解,眼睛飞快地眨了十几下,转头望着于百之,眉头微微一纵,问道:“什么?本王怎么就会中计了呢?那文必正摆的什么**阵?师爷啊,你给我说清楚。”
于百之见老王爷的火气已经熄的一大半,这才不紧不慢地言道:“王爷啊,这个文必正简直是太过狡诈了,居然使用如此阴险的手段骗得王爷出面。此刻,他怕是正等在王府附近,就盼着王爷露面呢,他好立即出来问王爷一个佯装有病、拒不放粮、欺君罔上、抗旨不尊之罪啊!”
潞安王这才恍然大悟,一只手在脑门的重重一拍,口中言道:“哎呀,对啊,本王正在称病呢!怎么就忘了!哎呀,幸亏你提醒啊,不愧为‘赛诸葛’的大师爷啊,当真思虑周全!”潞安王边说,边充满信任地拍打着于百之的肩头。
那潞安王本是武将出身,尽管上了年纪,可那手上的力道也还是不小,这几下拍打,于百之只觉得肩膀上的老骨头生疼,整个身子随着拍打的方向颤悠着,像是要散架了一般,稍稍控制不住便要跌出去了。但他又不敢说什么,还要在口中感激地言道:“王爷过奖了。”
潞安王夸赞了一阵于百之,思路一转,收起脸上才泛起的一丝喜悦,换上全部的严肃与认真,还略带这几分的担忧地问道:“那如今这事,师爷啊,你说究竟如何处理才好?”
于百之轻咳了两声,好不容易调匀了自己的呼吸,眼珠一转,自信地答道:“王爷,咱们既然知道那是无稽之谈,还有何畏惧的,他就是来王府查案,想必也查不出什么名堂的,不如放他们进来,就让张协好好调查一番,也好还学生一个清白。”
潞安王脑袋一晃,赞道:“好!师爷好主意。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招来!去,叫唐凯陪着你去,到时候若是查不出什么,便由着你们兴师问罪!”
“王爷圣明啊!”于百之在旁边谄媚地奉承道。
随后,驸马爷唐凯陪同着师爷于百之,将张协他们请进了府中。在段天广的怂恿下,张协提出了要搜查一下于百之的房间,找寻巡按夫人白氏的珠翠耳环,于百之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