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需要线索?这没有线索,咱们上哪儿去找夫人他们呀?”罗镇虎满腹狐疑,不解地问道。
刘飞目光立变,表情亦是少有的狠毒,眯着眼睛言道:“他不仁,便莫怪我们不义,以彼之道还之彼身,这回恐怕只能来个以牙还牙了。”
“以牙还牙?阿飞,莫非你已有妙计?说来听听。”文秀眼前一亮,暗自揣测刘飞已是成竹在胸了。
刘飞便将昨晚段神医与天香郡主的事情向大家讲述了一遍。文秀一听,略加思索,试探着问道:“阿飞,难道你要在郡主身上打主意?”
刘飞微微一笑,低眉言道:“那郡主如此对待段神医,定是段神医抓住了她关键的把柄,我们也正好利用这所谓的把柄拿住天香郡主。”
“把柄?我有人家什么把柄呀?”段逍遥跳出角落,围在刘飞身边问道。
刘飞笑而不语,急得段逍遥绕着刘飞转了好几圈,急不可待地问了又问,可刘飞依旧不予理睬,却转身来到李皓轩身边,低声交代了几句,李皓轩点头出门去办了。
随后,刘飞稳坐在桌前,神秘地言道:“此事还要等皓轩打探回来才能定论。”
段天广不解地问道:“如何现在又让皓轩去王府打探了?”
文秀嫣然一笑,与刘飞交换了一个眼神,答道:“只怕刘师爷所托的此番打探,非刚刚所说之‘打探’。”
段天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段逍遥则更是不解了,又凑到刘飞身边问东问西。刘飞倒是只当耳旁风,并不上心,只是文秀听着心烦,于是让段逍遥先扶段天广下去诊脉疗伤,她和刘飞这才得来片刻的安静。
罗镇虎虽然也不解刘飞此举何意,却没好意思开口详问,只等在一旁,瞪着眼睛,张着大嘴,呆呆地望着刘飞。刘飞看着罗镇虎那样子,便知他心中所想,于是趁着这会儿的清净,将自己的计策详述了一番。罗镇虎和文秀皆竖起大拇指,称赞:“妙计!”
半个时辰过后,李皓轩回到了驿馆。
“情形如何?”罗镇虎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一把抓住李皓轩的手臂问道。
李皓轩一脸的欣喜,望着刘飞答道:“果然不出师爷所料,那郡主至今还在为安胎一事烦恼。”
刘飞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对文秀言道:“如此说来,此计可行。”
文秀用手“啪”地一击桌面,站起身来,痛快地言道:“那好,李大哥、罗大哥,我和阿飞不便出面,只好辛苦你们各自下去准备了。”
刘飞又将详细的任务交代了一下,李皓轩和罗镇虎便又急急忙忙地出了驿馆。
此刻的文秀,重燃斗志,目光淡定,表情坚毅,刘飞心中暗喜,他见文秀将敷药的纱布丢在一旁,便随手拾了起来,递到文秀眼前,关切地问道:“头上的伤可要紧?”
文秀一抬头,正看见刘飞那殷切的眼神,目光中尽是无限的关心与怜惜,心中又是一暖,双颊不禁绯红,羞涩地垂下眼帘,默默接过纱布,小心翼翼地又敷在额头上,嘴角上扬,挂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柔声言道:“这点小伤,自然不足挂齿。”
刘飞听到文秀亲口言道“小伤”,这才放心地微微颔首。
文秀又忆起刘飞也曾被石子击中惨叫,刚刚都没来得及询问,于是赶忙说道:“哦,对了,你身上的伤如何?”
刘飞一甩长衫,坐在了桌前,不屑一顾地言道:“呵呵,不要紧,在下那点小伤便更是不值一提的。”
文秀忽然撅起的小嘴,转身坐到了镜子前面,一边观察着自己的伤口,一边蹙眉抱怨道:“只是我这伤口正在额头之上,多少也算是破相了,若是将来留下道疤痕那就糟了!”
刘飞微微一笑,故意认真地言道:“即便留有疤痕亦是无妨,众多男儿皆是面有疤痕的,反而显得历经沧桑、阅历丰富。”
文秀一听顿时气得朱唇微颤,满脸委屈,转过身来眨着大大的眼睛狠狠瞪着刘飞,气急败坏地言道:“哼,我才不要呢。”说完,便“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找段神医要祛疤的秘方去了,只留下刘飞在屋中窃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