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一挑眼眉,望着此时略带忧伤的文秀,心中暗叹,这丫头又在替别人担忧了。他眼珠转了又转,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展,轻摇折扇,踱出几步,来到窗前,幽幽地言道:“那张协并非是去抓人的,而是去救人的啊!”
罗镇虎完全不解刘飞所言,张这大手掌,轻轻摩擦宽脑门,一脸茫然地望着刘飞和文秀。
而文秀似乎从刘飞的话中获得了某种启发,低着头,一手托这香腮蹙眉思索起来,不一会儿,美眸之中灵光一闪,文秀眼眉一挑,双手击掌,兴奋地言道:“原来如此,刘飞,你的意思是,若非张协带兵赶到,那群弓箭手还指不定要射杀多少人呢?”
刘飞一回身,面带赞许的微笑,朝着文秀轻轻颔首,目光温柔如四月清泉。只是文秀丝毫没空闲去感受刘飞的柔情似水,她此刻心情略有些沉重,想到潞安王竟如此视生命如草芥便觉愤慨不已。
不过文秀转念一想,又发觉似还有疑点,于是凑到刘飞身边巴巴地问道:“这又不对了,倘若张协有意庇护吴黑岩他们,那么在公堂之上,又为何要执意杖刑呢?”
刘飞淡然一笑,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文秀,意味深长地言道:“这就是张协的高明之处啊,掩人耳目。”
罗镇虎是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只尴尬地站在一旁,伸着脖子、探着脑袋等待文秀和刘飞的解释。
文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只顾冥思苦想,刘飞那折扇送来微微清风,吹拂着秀秀额头散落下来的几丝乌黑秀发,掩映着粉红娇嫩的肌肤,如摇曳飘动的柳枝,又似身姿曼妙、腰肢灵动的少女。
忽然,文秀漆黑的眸子如骤起波澜的深海,蹙眉一展,言道:“哦,我懂了,张协这是故意做给潞安王看的!”
刘飞会心一笑,故意将手中的折扇向前微移,以便文秀可以享受到更多的清爽,然后缓缓言道:“聪明。这里毕竟是潞安王的地盘,好歹要给潞安王一个交代的。”
文秀赞同地点着头,眯着眼眸边思边道:“如此看来这个张协果真不简单啊!”
旁边的罗镇虎也终于听出了端倪,暗自在心中佩服着文秀的聪慧。
刘飞微微白了文秀一眼,装作满不在乎地言道:“这个张协尽管有些胆小怕事、阿谀奉承,但他能在潞安王的手下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既没有被拉拢为潞安王一党,也没有让潞安王抓住什么把柄踢出洛阳,已经算是本领不小了。”
文秀点头,忽然面带诡异的微笑,言道:“改日得空了,我倒是很想拜访一下这个张协。”
刘飞脸上掠过一丝藐视,不屑地瞟这文秀言道:“哼,刚刚人家还好心好意地请你去喝茶,还不是被你一口回绝了吗?‘本官没这个闲工夫’,看你狂的!”说着刘飞竟然扭动腰身、扁着嗓子学起了文秀当时傲慢的样子,逗得罗镇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文秀羞得满脸通红,愧疚地言道:“呵呵,我……官威摆过头了。”
屋子里又是笑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