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说完还不忘拿出一包东西给自己和身边的护卫和宫女涂在身上。
月儿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应该是有人在吹笛子,但是那声音跟她吹出来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那声音有些怪异。
转头四处搜寻这声音的来源,洛博暄他们也是,黑暗中,看不到那个吹笛子的人,相反他们听到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
月儿耳力也不差,她也听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顿时心头一凛,对自己这个本事她心里明白,也清楚这沙沙声音是怎么回事。
赶紧拿出自己的笛子高喊道“博暄,高将军,赶紧的让咱们的人都靠近我这边,让人掩住耳朵——”
随即就拿起笛子也开始高声的吹奏起来,她的笛声跟对方的笛声互相交织在一起。
外人或许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可是月儿心里明白,曹家找来的这个人应该也是个御兽的高手,之前她还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存在,还以为她是个个例,没想到世间还有人会这种技艺。
高忠堂他们赶紧的招呼人马往这边靠近,尽量往月儿的身边围拢,大家甚至是把她给围了起来,虽然一个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也都听吩咐的把身边人递过来的棉球甚至是布条都塞到耳朵了,反正不影响他们观看,要是敌人来了,他们也能迎战。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傻眼了,四周都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种东西,还有成群结队的蛇,一个个高昂着头吐着蛇信子,不说别的就是看一眼都是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些人认识这东西。
“毒蛇,毒虫?”
明白的人吓的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一旦这东西靠近他们,可以随时进行反击和自卫。
看着这东西越来越近,就算不知道这些是有毒的人此刻也害怕了,这东西要是平时单个看见他们未必能怕,可是这样密密麻麻的出现,谁见了都觉得浑身发麻。
不说月儿他们这帮人了,叛军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不过他们比这边更糟糕,因为听到笛子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慢慢的开始浑身不舒服,恶心头疼,更有甚者已经倒地不起。
这边好在都堵住了耳朵,虽然听不进去多少,可是大家多少也能感觉血气上涌,那滋味不太好受。
洛博暄他们紧张的盯着月儿,再转眼竟然发现一个男人就在曹国舅身边,边用力吹着笛子边狠狠的瞪着月儿。
月儿很是悠哉的吹着自己的笛子,好像陶醉在自己所吹奏的音乐里,根本就觉察不出外面的情况似的。
反观对方的表现,脸色很难看,好像是跟谁斗气似的,毒蛇毒虫在靠近月儿他们的边上就走不动了。
欧阳奕铭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功夫,竟然可以让虫子和蛇随意攻击人?
洛博暄想起来一件事,拉出塞在二皇子耳边的堵塞物,低声的跟他耳语了一阵之后,欧阳奕铭让自己的护卫悄悄的离开。
因为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关注眼前的局势,也没人会关注这其中会有人悄悄离开,虫子和毒蛇现在开始躁动不安了,一个个开始慢慢的调转身子,然后慢慢往叛军那个方向爬去。
月儿嘴角噙了一抹子冷笑,笛声随即一转,高亢而有力的音调响彻了整个皇宫上方,蛇虫们现在已经不听对方的摆弄,如今已经成为月儿的有力帮手,齐刷刷的攻击起叛军这边。
这么多的蛇虫,就算是叛军他们自己也害怕啊,一个个根本就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的逃。
任曹国舅他们在身旁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他的话,不过即便这些人想逃,两条腿的怎么可能跑得过人家毒蛇呢,而且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更多的东西,蛇虫鼠蚁,甚至是山上的狼和老虎以及其他的东西,在听到月儿的笛声召唤,一个个飞奔下山。
这样就更加的让叛军害怕,现场的情况就更加的混乱,别说是普通的人了,就连那个控制蛇的人都跟着乱了节奏,他以为自己是天下唯一一个能控制这些东西的人呢,谁能想到竟然还有一个比他厉害的人。
在他的节奏一乱的时候,一头狼就冲了过去咬住了他的脖子,那些不受他控制的东西也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皇后刚开始还挺得意的,不是敢明目张胆的跟她对着干吗,一个乡下来的无知的野丫头这次也让她尝尝什么叫厉害什么叫害怕,最好以后能让她永久的闭上那张臭嘴,可惜得意过后,竟然是她意想不到的后果。
尤其是从四处奔跑而来的老鼠钻到她的裙子底下,顺着她的腿钻到她的身上,吓的她嗷的一声,人直接就昏过去了。
而此刻围在皇后身边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自顾不暇,护卫的还好一些,可以拿武器来反抗,至少还不至于一下子被这些东西给控制住,不过也仅此而已,别的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忙活自己身上的东西。
宫女和太监,那就更不用说了,跟皇后都一个德行,要不昏倒,要不被咬的跳脚叫唤。
高忠堂和洛博暄他们已经看出门道来了,一个个大手一挥,都不用喊,直接打手势,手下的人也清楚这是要干什么。
洛博暄一马当先的冲皇后的侍卫开弓,这一下都不用费多少力气,一箭一个准,而曹国舅那边就更难受了,控制蛇虫的人死了,那些东西他没办法控制,抹在身上的蛇药虽然能抵挡住蛇虫的攻击,可是抵抗不了老鼠和野兽的冲击。
外加上月儿这笛子声,让在场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影响,这些人即便是逃出去了,可是根本就没多少力气跑远了,他们只能沦为这些爬虫们的口中餐和攻击对象。
那些被曹家胁迫的官员属下听说宫门那边是这种情况,谁还敢过去?那不是拿小命去开玩笑吗,所以半路上人就跑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