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应了声就低头整理装备没有再问下去,其实我已经从刀疤脸上的表情看出了点什么,他之所以不说并不是因为他学会的不多,而是他还在怀念以前的越南战友……我想他是不愿意用“同志加兄弟”时学来的越南话来跟现在已反目成仇的敌人说话。
“准备好了吗?”这时营长大踏步地走到了我们跟前。
“准备好了!”我和战士们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挺胸回答道。
“杨学锋同志!”营长紧了紧我的风纪扣,接着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作战很勇敢啊,上次要是没有你,我想我们营都要受处分了!”
“报告营长,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赶忙挺身回答,我实在没想到营长还记得我这个小小的班长。
“嗯!”营长点了点头:“听说这次任务也是你提出来的,不简单啊!这次任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一定要活着回来见我,听明白了没有?”
“是!保证完成任务!”
“还有你们!”接着营长又转身对其它战士叫道:“我张昌岳摆好庆功晏等着你们,一个都不许缺,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战士们异口同声的大声回答道。
但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呢?一个都不缺……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而已。
“出发!”营长朝我们一挥手,战士们就刷的一下转过身,接着就排成一排就朝指定位置跑去。
目标距离我们的临时驻地不远,不过盏茶的工夫我们就潜到了藏有坑道口的房屋。这时候的天se还没全黑,天没全黑也就意味着越鬼子还没出来行动,于是我们就有时间事先做一些布置。
当然,这些布置并不是为了杀人,我们的目的是不想惊动那些出来执行任务的越军,所以这些布置是隐藏。
十名战士要隐藏在这幢简陋的木屋里本来就不是件简单的事,更难的是还要求我们不能让越军给发现……也许有些人会奇怪,为什么我们要隐藏在这木屋里头呢?到时把出来“干活”的越鬼子干掉后不是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从坑道口进去了?
理论上来说这是可以,但真的实施起来却有难度,原因是越鬼子穿的军装和我们完全一样,再加上又是黑夜……如果这么做的话很有可能就连我们这支准备混进敌人坑道的部队都会被误会为越军而被干掉。
解决的方法就是——我们事先隐藏在小屋里,守在屋外的战士们守着一道死命令:“一旦开打,任何企图进出这间屋子的人全都格杀勿论!”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我们各自在小屋内寻找藏身处。
战士们藏身地方倒是很有趣,有的硬是挤进狗窝里,有的躲进农具里头,甚至还有的拼着一身的脏水藏在水缸里头……唉那里头水只怕有一段时间没换了吧,这都能受得了?
有些战士们说……这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为了完成任务不是?可是有时候要完成任务也不一定要付出这么大的“牺牲”的,我摇了摇头后就顺着桌子爬上了房梁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休息……
天se渐渐暗了下来,烦人的虫鸣和有如轰炸机般的蚊子就再次出现在我的周围。
有时候,我宁愿去面对一场战争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些蚊子,因为它们几乎让我没有一刻安宁,它们就像一个迭迭不休的老太婆一样不停地在我耳边叫唤,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我脸上、手上叮一个大包,这每一个包都会让我痒上几天,甚至还有可能给我带来什么传染病。更可气的还是我还不能报仇……拍死他们的声音很有可能会引起越军的jing觉,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想这些蚊子很有可能就是越军的特派员,毕竟这里是越南嘛,蚊子也是越南的。至于他们目的嘛……当然就是要让我们忍不住发出一些声音!
我没想到的是,把蚊子当成敌人对待我的心态反而会些,而且因为我是躲在房梁上的所以相对比较zi you。小心翼翼的解开风纪扣把领子一竖,把军帽压低了盖住整个脸,最后再把手躲在的袖子里头……很快能被蚊子咬到的面积就十分有限了。只是苦了那些躲藏在农具里的战士,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不过我觉得更苦的还要属那些藏在水缸里的,泡在脏水里部份自然不会爽,露在水外面的部份又有蚊虫光顾……唉!不就是藏起来不让越鬼子发觉吗?需要吃那么大的苦?
时间一分一秒的随着蚊虫纷闹声中走过,过了许久也没有动静,屋内没有声音,屋外也没有声音……于是我就在想,会不会是越鬼子不行动了?
话说这一点还真有可能,咱们不是都撤出老街了吗?昨晚还让越鬼子自己打自己吃了大亏呢,越鬼子吃过一次亏还会第二次上当?
不过我却觉得越鬼子还会再出来活动活动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越鬼子跟我们一样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就是因为越鬼子是我们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