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的角落,简陋低调的酒吧成为反同组织的聚集场所,他们以网络为沟通纽带,也会经常举办聚会,各自宣扬他的战绩以此获得微妙的满足感,并借碾踏他人的情感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
他们宣扬同性-恋是肮脏恶心的,同性-恋是该判死刑、滚油锅的重罪,同性-恋更是艾滋病的代言词,任何同性恋都应该受到惩罚,只有惩罚才能扭转他们的人格,使不正常的有病的病态人生变得正常化。
他们只是在拯救世人。
这样的群体在几年前还浩浩荡荡,但近来随着人们思想变化,群体也变得越来越小众,尤其在政府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中取消后,他们的生存变得越来越艰难,但再艰难也总有人这样坚持,不得不说这个群体思想都很偏激,他们眼看着自己的观点被越来越多人鄙夷,甚至网络还有传言希望通过同性婚姻法。
这让他们感受到了危机,他们企图通过频繁的活动改变人们看法,当然这样的行为根本不能改变常态。
反同组织照常举办聚会,他们喝酒聊天,听着high爆的刺激音乐声,一群不速之客突然不请自来,他们不顾工作人员暂停营业的通知,横冲直撞将这群人围在了中间,惬意放松的人瞬间懵了,但他们人也不少,有人带头撸袖子跟围拢的人对峙起来,并以毫不示弱的气势怒吼道:
“你们想干嘛?”
“操,想干架是吧!”
“你大爷的,怕你是龟儿子!”
“…………”
嘈杂刺激的音乐声很快被关掉,酒吧恢复平静,双方对峙叫嚣的声音变得越发突兀。
就在这时,围拢的壮汉纷纷让开一条路,一名穿着熨烫贴服黑西装的男人走到前面,俊朗的五官,犹如刀刻的轮廓,他浑身那股慑人气势逼得众人不由自惭形秽,举手投足高贵优雅似走在红毯上一般。
气势这种东西很难临摹,它被深深浸透在骨子里,并能从你的浑身四肢散发出来,带着极强的威慑力。
组织领头人硬撑着气势,“你、你们想干嘛?”
秦栾华漠然打量众人,语气带着狠戾,“找你们谈谈人生。”
“谈……谈什么人生?”
“谈你们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秦栾华侧头朝人点头,“给我砸。”
这边动手,那边立刻有人上前阻止。
“不准砸!”
“住手,我报警了!”
“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草-你大爷!”
“…………”
领头人站在原地没动弹,他已经认出了秦栾华,既然对方敢来,就证明他能将事情处理得毫无破绽,他们这些人根本斗不过的。
“秦总,你是秦总吧?你砸场子也得有理由吧?”
有人给秦栾华搬张凳子,他便慢条斯理的坐下来,“魏宏是你们的人吧?”
领头人暗叹糟糕,果真被魏宏这个混蛋牵连了,一边赶紧道:“魏宏已经很久不来了,他做的事我们也不知情,你不能冤枉无辜人。”
“无辜?”秦栾华朝身后人吩咐,“给我全部砸碎,以后有类似巢穴也给我砸,砸完找我助理拿钱。”
领头人瞬间脸色煞白,秦栾华这等于断他们的后路,“你,凡事别做的太绝了!”
“很愤怒?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就是看你们恶心,不把根拔断怎么放心。”
“我们没针对你!”
“我不说过吗,看你们太恶心。”
领头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攥着拳头便冲向秦栾华,被秦栾华身后壮汉捏住拳头,壮汉使得劲极大,甚至能听见拳头骨骼挣扎的声音,领头人痛的哀嚎求饶,壮汉才在秦栾华的示意下松手将其踹倒在地。
秦栾华居高临下盯着领头人,像盯着他攥在手心的蚂蚁,“这只是教训,再有下次我就不在这跟你们聊人生了。”
领头人眼睁睁看着他的酒吧被砸烂,酒瓶碎片弄得满地狼藉,够得着的灯管全被敲烂,放眼望去找不到一件完整的物件,他的同伴在对方暴力威胁下不敢再靠近,每人都是一脸灰败绝望。
他死死盯着退到门边的秦栾华,怒不可遏道:“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
秦栾华压根没把这句威胁放在心里。
领头人又威胁道:“你不怕我们的报复吗?我们比你想的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