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懏大营酒香四溢,赵逸连同朱懏与孙坚行走其间,兵士纷纷行礼。赵逸看到坛口有袅袅白气升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军明日就可知道。”
赵逸当初说这个计策的时候,并没有对朱懏与孙坚过多解释,所以此时对于赵逸的做法,也很是疑惑。赵逸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嘱咐了这些兵士一句:“待到水沸就停火。”说着让兵士抬来了一个大坛子,招呼兵士:“停火之后,将布帛内的水挤入这坛子内。”
众位兵士虽然感觉赵逸的命令十分奇怪,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躬身应命。朱懏与孙坚对视一眼,都搞不清楚赵逸这么做的意思,但是并没有询问,两人与赵逸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对于赵逸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若是赵逸不想说的事情,任凭你怎么逼问,赵逸也是不会说的。
阳城内的张宝也一直派人密切注意朱懏所部的动静,接到探马的奏报,对于官军的举动很是奇怪,让兵士煮酒,难道让兵士大醉一场后再来冲杀么?
张宝虽说只与赵逸交手一次,但是仅仅一次长社之战,就使得自己丢盔卸甲,险些被朝廷大军歼灭,张宝猜想赵逸此举必有原因,可惜的是张宝此时还没有想到这个举动的作用。按了按有些发痛的脑袋,让兵士叫来了守城将领,嘱咐他密切注意城内情况,让兵士做好战斗准备,随时都能投入战斗。
这煮酒的活动结束了,兵士进来禀告赵逸:“将军,事情已经做完,布帛内的水我们已经挤压出来,此时已在门口。”
赵逸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立刻起身:“带我去看看。”
朱懏与孙坚早赵逸一步到了这坛子面前,坛内液体清澈透亮,且散发着浓郁酒香,“将军,这坛子内的水,好似是浓郁的酒,酒香比之先前浓烈了不少。”
朱懏赞同的点点头,挥手让兵士取来青铜爵,小心的盛了一点,放在鼻间闻了闻,轻抿了一小口,平静的脸色陡然变得通红,用手不断的揉搓着胸口,口中则是不停的哈着气,看样子像是吃了什么辛辣之物。
好一会朱懏才缓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此酒浓烈无比,饮用如同喝热水,火气直达脏腑。”这一口下去朱懏竟然有了一点醉意,不敢再喝第二口了。
赵逸远远的就看到了朱懏的囧样,含笑走过去,命令兵士用东西将坛子严密封好,并且嘱咐兵士,明火不得靠近坛子十丈。
朱懏将青铜爵中剩余的一点浓度高的酒,送到了赵逸面前:“此酒如此浓烈,我军怎能饮用。”
“将军,这酒并不是供兵士饮用,而是另有用途。”说着接过朱懏手中青铜爵,并且招呼兵士拿来火把,酒还没有碰到金黄色的火苗,就轰的一声爆出一个火球。赵逸随手将燃烧着的青铜爵扔在地上,火苗非但没有熄灭,反而随着酒液流动,覆盖了一块地方。
赵逸打量了一眼面露惊容的朱懏二人:“两位将军以为此酒如何?”赵逸将自己的想法具体的说了说,这两个人越听觉得越是可行。
第二天清晨,赵逸等人率领两万兵士,攻打阳城,前面的百多名精骑马背上都有两个密封的酒坛子。让城门上观望的张宝很是奇怪,不知道官军葫芦里面再卖什么药。
一身将铠的朱懏大手一挥:“进攻!”前方精骑跃马扬鞭发动了攻势,城门弓箭手激发的羽箭如同黑色的雨滴,落在兵士身上,前面冲锋的兵士顿时倒下来不少。相对于步兵来说,精骑伤亡极少,不少骑兵奔跑至城门三丈,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将马背上的酒坛子拿了下来,扔到了城门上。
酒坛子与城门相撞顿时宣告破裂,里面的酒水溅的城门四周都是,一个酒坛子只能浸透一点地方,但是几十个酒坛子甩出,使得城门犹如雨淋,酒水顺着城门木板之间的缝隙滴落在地上。
浓郁的酒香升腾而起,张宝闻到这浓郁的酒香,猛然想到了什么:“不好!”几乎是在张宝喊出这话之时,一支火箭,划过一道红光插在了城门的木头上,只听到“轰”的一声响动,巨大的火球冲天而起,炙热的火气熏得张宝眼睛一痛。
下面的兵士立刻回答:“将军,不好了,城门失火!”张宝面色阴沉的跑下城门,就看到城门已经烧了起来,火势炙热难当,守门的兵士被迫撤进城内。
大多数城门是用铁钉固定,采用坚实的木料摆列而成,燃烧起来实在是太正常了。张宝指挥兵士慌忙用水灭火。
但是让张宝奇怪的是,水泼上去竟然对火没有丝毫影响,甚至滴落下来的水滴都带着火焰。不光是张宝,就连他手下的兵士,都不能接受眼前这个事实,水火本不能相容之物,今日竟然能够相容,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赵逸会邪术么?”张宝盯着眼前被烧得噼里啪啦直响的城门,目光中尽是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