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已经从程寅的语气中听到了些许怒气,老先生对范阳县感情深厚。他感觉赵逸是在用全城百姓的生命再赌,这次是赌赢了,下次呢?
赵逸解释一下:“先生请听我说,就算周辟连夜攻城,我也有必胜把握。在他攻城的时候,我会率领这队人马从后方偷袭,周辟这队人马连日奔波战斗力必定大大减弱,我军仍然可以取胜,不过那样伤亡要大一点。”之后请程寅放心,自己是不会放弃城中百姓的。
程寅听到这话面色变得稍微好看一点。
典韦则是兴奋的问赵逸:“大人,我们首战告捷,是不是应该立刻出兵对付围困涿县的黄巾大方。”
典韦这个提议不错,与涿县的守军前后夹击攻打黄巾大方胜算不小。
连一向沉稳的程寅都觉得可行:“典韦将军说的不错,大人,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加上新投的两千黄巾军,不算在涿县的人马,赵逸的手中就已经有了三千多人。率领这三千多人突袭黄巾军后方,绝对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于两人的建议,赵逸摆了摆手,并不赞同出兵的建议:“我们军士与新俘获的黄巾军,还没有经过磨合。此时和我们还不是一条心,如果现在带他们上战场,若是临阵倒戈,我们这些人就危险了。涿县虽然被围,却非一朝一夕所能攻破。”
典韦觉得赵逸说的有道理,今天刚刚杀了这些人的将领,明天就带着这些人,征讨昔日的同僚,确实是很危险的事情。
“典韦将军,以最快的速度将黄巾军降兵分散,融入到我们军中。”赵逸招呼典韦一声,目前赵逸要做的就是加紧融合这一批黄巾军。并且多派出几路探马探查涿县那边的情况。
转眼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两天,这两天赵逸为了加快融合这些兵士,在训练之后做了一些小游戏,增加这些兵士对彼此之间的信任。
典韦前一天对这种小游戏还嗤之以鼻,但是一天下来之后,发现俘获的那些黄巾军与自己这边兵士的话多了起来。这才知道赵逸的那些小游戏竟然有这种神效。
赵逸这边欣欣向荣,一切都是朝着好的的方向发展。
此时涿县城外,黄巾军的营帐内,黄巾大方将领程志远,正在营帐内来回走动,神色焦虑。军师站立于旁边,沉吟不语。
按照行军速度来说,周辟那里也该有消息传来,程志远等了整整三天,却一直没有消息,不得不在昨天晚上派出探马前往查探。
黄昏军营中炊烟阵阵,程志远吃着白面馒头,食不甘味。周辟的事情不搞清楚,他心中就好像猫挠似的。
“范阳县守军不过五百人,且赵逸又在涿县。周辟以绝对优势的兵力进攻范阳县,应该早早回来献捷,为何一去全无音信?”程志远将馒头放在碗中,叹了一口气。
就算是情况再怎么糟糕,也应该派出探马与将领联络。周辟却迟迟没有消息,让程志远与军士坐立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军士轻声嘟囔一句:“是不是周辟所部出事了?”
听到这话将军眉毛一挑,刚想说什么话,探马神情惊慌的跑到这里,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恐惧:“主公,现已探明,周辟所部已被赵逸率军歼灭。”
“什么?!”程志远和军师惊叫一声,盯着兵士喝问了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赵逸不是在涿县城中么?怎么会出现在范阳县?凭借着他不过五百守军,怎能杀败周辟三千人马?”
赵逸的事情在范阳县可谓尽人皆知,探马当时在范阳县探听消息的时候,都没有张口问,那些爱唠嗑的老爷子,就将赵逸的事情当作故事说了起来。
此时程志远问话,探马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程志远面如土色,自己身为黄巾大方统领,级别几乎和卢植等人一样。竟然被赵逸玩弄于股掌之间,程志远将手中宝剑插在地上:“赵逸小儿,我必杀汝!”
怒火中烧的程志远当下就传下命令,将军队全部收拢,他要亲征范阳县,他倒想看看范阳县的城门是不是铜铸铁打的,黄巾军折损在范阳县的人马竟然超过了四千。在兖州、青州两地攻占土地的同僚,四千人马就能攻破官家的郡城。自己这边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县城都攻不破。
“我倒要看看赵逸是不是三头六臂,竟能接连杀败我方进攻!”程志远气呼呼的在营帐内来回走动。
传令兵还没有走出营帐,就被军师叫住了,示意传令兵先不要去,自己则是来到程志远跟前:“将军,现在我们不能撤兵?”
程志远哼了一声:“为何?此时赵逸虽说新胜,但俘获我们的黄巾军多有二心,此时我们率兵攻打,城内投降的黄巾军必定会帮我们,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拔了这个范阳县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