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与李傕等人合兵一处,又继续率军往西进发,除却原本的老兵外,沿途还不断有新兵加入。等来到长安城下的时候,他们已然聚集起了十余万大军。
是时,城外的百姓对于眼下的情形感到很是恐慌。他们或已进入城中避祸,或已往别处逃难,但有不少还没来得及逃,却顿时遭到了叛军的一阵劫掠。
此刻,众臣都不禁很是坐不住了,纷纷请求王允赶紧下对策。王允则一时黔驴技穷,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应对之策。于是,众人不自觉地又将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刘协有些担忧地问:“少爱卿,如今叛军已兵临城下,你看该要如何应对啊?”
我拱手回道:“回禀陛下,臣以为王司徒谋略过人,想来他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王允闻言,不禁脸上一阵尴尬,却是低头沉默不语。
刘协不禁略带苦笑地摇了摇头,说:“少爱卿,这般紧要的关头,你就别再计较那么多了;还是先应对眼下的变故吧?”
我则说:“倒不是臣心眼小在计较什么;眼下的状况,除了整顿士气派兵迎战,自然是别无他法的;还是与诸位大臣一同商议,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破敌之策吧。”
“爱卿所言甚是。”刘协点了点头,不禁又问:“诸位爱卿,不知你等可有好的破敌之策?”
众臣不禁都相互看了看,一时间却没有一个人肯出声的。对此,我稍有些奇怪,不禁看了看荀攸,却见他半低着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刘协见状,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说:“尔等文武卿家,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想出破敌之策的吗?”
却见王允拱手说:“启奏陛下,臣以为既然卫将军号称「文才武略,举世无双」,想来他还是已有破敌之策,只是不愿说吧。”
刘协闻言不禁神色一动,又看向了我问:“少爱卿,你若是已有了破敌之策,就请说出来吧?”
嗤,这个老家伙还真是有够人老成精的,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却转手丢给了我。之前你不是挺得瑟的吗,怎么现在又得瑟不起来了?如今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还是得要我来收拾烂摊子。
我便回道:“回禀陛下,臣也没有什么绝对的把握能破敌,只能说暂且试一试;如今敌我两军虽然兵力相差过于悬殊,但我军胜在有高峻坚固的城墙,以及城外汹涌湍急的河流作为屏障;可暂时依城固守,避敌锋芒;待到时日稍长,叛军士气渐衰,便可联合左冯飒、右扶风两部兵马,内外夹攻,一举将叛军击溃。”
刘协闻言,立时眉头舒展开来,便说:“便依少爱卿所言。”
等到散朝之后,我不禁派人去将荀攸叫了过来,却问:“公达,你一向足智多谋,方才在朝堂之上却为何不肯出言呢?”
奉先也不禁有些奇怪地说:“是啊公达,我也正有些奇怪呢。”
荀攸不禁笑着摇了下头,却说:“回禀二位将军,公达以为此时想要破敌,根本是不可能的,唯有撤离才是上策;然而,撤离之举牵连甚广,只怕陛下未必会同意;故而,方才在朝堂之上公达也就没有出声。”
“原来如此。”奉先释然地点了点头,旋即却又道:“不过我以为贤弟的计策就挺不错的,你又为何要这样说呢?”
荀攸却不以为然地笑了下说:“其实,卫将军方才所提出的计策,不过只是为了安陛下的心罢了;卫将军,不知公达这样说对不对?”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说:“没错,你说的很对;左冯飒宋翼和右扶风王宏这两个人,虽然是王允安排的亲信,却不过只是两个墙头草罢了;他们此刻见叛军围困长安,必然会在一旁观望;倘若形势对朝廷有利,他们便率兵前来援救,倘若形势对叛军有利,他们便会一直按兵不动;想要指望那两个家伙来拯救朝廷,那是根本就没戏的。”
荀攸点了点头说:“卫将军所言极是,公达正是这般认为的。”
奉先不禁问:“倘若这般,我等岂非要困死城中了吗?”
荀攸则说:“那倒也未必;叛军虽然人多势众,却不过只是暂时凑集起来的联盟而已;倘若由温侯或是卫将军出城挑战,将李傕、郭汜等叛将斩下马来,定可使叛军军心离散;届时他们群狼无主,必当不能齐心合力,欲破之不难矣。”
奉先觉着荀攸的计策似乎还不错,便点了点头说:“公达所言,我以为甚好。”
我也说:“这个建议倒是值得一试;回头便由我出城挑战。”
奉先则说:“不,此次由我前去,贤弟还需在旁把控大局。”
我点头说:“也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