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宪等人不禁神色又是一变,貌似更加迷茫了。
丁原不由斥道:“你们几个蠢蛋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厮拿下!”
奉先不禁看向宋宪等人问:“你们到底是听执金吾的,还是听何太后的?”
侍卫们禁不住相互看了看,旋即宋宪咬了下牙,便拱手说:“末将等愿听从何太后懿旨。”
丁原见状,不禁立时怒道:“你们这帮逆贼!”
宋宪闻言,不由冷声道:“执金吾这话恐怕不妥,我等都愿听从何太后的旨意,又怎会是逆贼的?倒是你抗旨不尊,才应是逆贼吧?”
“你——”丁原顿时怒不可竭。却见奉先眉头一拧,又道:“何太后有旨,斩杀丁原者,赏银百两!”
宋宪闻言,不由应道:“末将遵命!弟兄们,奉何太后旨意,斩杀逆贼丁原!”
旋即,宋宪抽出兵器,率先杀向了丁原,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是时,奉先退到一旁,目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由于丁原此时手无寸铁,身上也没有穿盔甲,因而没几合便被宋宪等人围攻致死。临死之前,丁原依旧愤愤地骂了句:“尔等逆贼!”
此时此刻,奉先不禁暗自叹息不已。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天意,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成为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这样的现实虽然很残忍,但是却不可回避。
随后,奉先用刀将丁原的头砍了下来,用布包裹好。然后便对众人说:“桌子上的那些金子,你们拿去分了吧。”
说完奉先便打算要离去,却见宋宪忽然上前说:“吕主簿且慢,如今丁原已死,弟兄们没有了依靠,恳请吕主簿带着弟兄们投奔前将军的麾下吧!”
这时,其他人也不禁都说:“是啊吕主簿,弟兄们以前都是您的下属,以后还想做您的下属,您就带着我们去投奔前将军吧。”
吕布看了看他们,旋即点点头说:“好,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不禁高兴不已,便拿起桌子上金子分了分,而后随着吕布一同前往董卓的军营而去。
吕布回到了营地,便去向董卓报道:“启禀前将军,执金吾丁原不肯归附,已被属下斩杀;丁原头颅在此,请前将军过目。”
董卓不禁点头道:“嗯,老夫知道了;命人拿去送给袁绍,先敲山震虎一番,看看其反应再说。”
“诺。”奉先应了句,旋即又说:“另外,丁原麾下的部曲都表示愿归附前将军,还请前将军发落。”
“喔?”董卓神色一动,不由说:“如此甚好,他们都是你的同乡,便交由你负责安顿了。”
奉先应道:“诺。”
随后,奉先便让张骁带上几个弟兄,将丁原的人头用盒子装上,并附上书信一封,送往司隶校尉袁绍的府上。
却说,张骁几人来到了袁绍的府上,向守门的侍卫请求面见袁绍。但侍卫却表示袁绍在忙,没有空见他们。张骁便说是奉前将军董卓的命令前来拜见的,并且有礼物一定要亲手交给袁绍才可以。于是,侍卫便去通报了,随后又说让他们在客厅等候。
张骁几人在客厅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就是不见袁绍前来。其他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就有一名弟兄说:“骁哥,这袁绍的架子也太大了点,让咱弟兄在这里等了半天不说,竟连茶水都不舍得给一口,搞的咱几个在这里坐着就像傻子一样。”
这时,另一名弟兄却道:“诶?不是说袁绍为人挺礼贤下士的吗,怎么今日见了全然不是那回事呢?”
先前的那弟兄却嗤之以鼻说:“嗤,啥子礼贤下士啊,说的倒好听,不过只是对那些有好名声的人礼贤下士罢了;对于咱们这些不知名的小人物,只怕连理都懒的理。”
那弟兄便叹道:“唉,照这样说来,他恐怕是不会出来见咱们了,咱们再在这里等下去只怕也是白等吧?”
这时,一名侍卫忽然走了进来,说:“司隶校尉尚有公务要处理,暂时抽不开身,几位若是等不下去了,便可请回了。”
“嗤,什么玩意儿。”先前的那弟兄不禁又扯了下嘴角说。
侍卫不禁有些不悦,却道:“你说什么?”
那弟兄回道:“爷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嘛。”
“你——”侍卫立时恼怒不已。这时,张骁忽然说:“好了,都别说了;既然司隶校尉没有空闲,那便不再打搅了;烦请将桌子上的盒子与书信交于司隶校尉,就说是前将军董卓所赠之礼。”
说罢,张骁便抬腿走了出去,其他弟兄也都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侍卫甚是不满的表情:“在袁家的地头上也敢横,真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