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让等人被困于朝阳殿里,此时已无计可施,想要扭转乾坤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可能了。因而,为今之计,就只能走为上策。张让等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禁卫军在殿前拖延时间,他们则带着刘辩、刘协兄弟俩一起从北宫的后门逃走。
宦官们的一举一动一直都处在我的监控之下的,所以我丝毫不担心他们会逃出我的手掌心。再者,这种情况本来就是我所期望的,毕竟对付几个宦官,可比对付一大帮子禁军要轻松多了。
旋即,我问卢植:“大叔,想不想立个大功劳?”
卢植不禁问:“什么大功劳呀?”
我便说:“想的话就跟我来。”
说着,我便起身走出了房间。卢植稍稍犹豫了下,便也赶紧起身追上了我:“嗳,贤侄,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微笑了下说:“别问那么多,只管跟着我来就行了。”
随后,我二人从北宫右边的一道门走了出来。然后转道往北,打算经武库从太仓旁边的谷门出洛阳城。卢植见状不禁奇怪道:“贤侄,咱们这是要出城啊?”
我点头说:“嗯,没错,皇帝跟陈留王已经不在宫中了,我们再在宫里待着根本没用。”
“什么!”卢植一听,不禁脸色大变,又道:“天子与陈留王已经不在宫中了,怎会这样?”
我不由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宫中的形势本身对于宦官就非常不利,不趁早带着皇帝溜之大吉,难道还要等着被你捉吗?”
卢植不由概然道:“唉,幸好贤侄你有先见之明,否则定要让那班阉党给逃了不可。”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却见他不禁又问:“对了贤侄,你与老身交谈了这么久,还不知你姓甚名谁呢?”
这老头可真逗,都这会儿了才想起问我的身份来。我回道:“我叫少然,字成廉,你叫我成廉就可以了。”
卢植不由神色一动,却问:“喔?莫非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人称「神将」的少成廉;我说你们怎么一开口都爱问这句话,就不能换个台词吗?”不等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
“呵呵,贤侄说话可真风趣。”他不由笑了笑,旋即神色一动,说:“对了贤侄,如今少帝已登基为帝,你可要得改姓了呀。”
我不禁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说:“唉,你们这里的人可真够麻烦的,就为了个帝号就要让我改了祖宗的姓氏;算了算了,随便吧,反正改个姓也死不了人。”
卢植笑了笑,旋即又说:“不如这样吧,便由老身为贤侄重新取个姓氏,如何?”
我说:“您老看着办就行了。”
“唔。”卢植不由稍稍沉思了下,又问:“贤侄,不知令尊如今可还健在?”
我说:“我是孤儿,从小就没爹没娘。”
卢植一听,不禁叹了口气说:“唉,真是可怜啊!既然如此,那老身便因贤侄的身世,为你取姓「闵」字,你看可好?”
在古语中,闵字含有怜悯、痛惜之意。对此,我只点了下头说:“行啊。”
卢植不由笑了下说:“如此,老身便再为贤侄取个别名吧;唔,姓闵名贡,你看可好?”
靠,这老家伙可真够烦的,改完了姓不算,居然还要再改个名。真是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的。我说:“随便吧,反正就是个称呼而已。”
卢植却说:“欸,贤侄此言差矣——”
我一听他又要说教,便赶忙打断道:“嗳,等等,别说了,我懂您老的意思了;闵贡就闵贡,我听您老的还不行吗。”
卢植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年轻人呐,就是性急;对了贤侄,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回道:“小平津关,宦官会带着皇帝从那里渡河北上。”
“哦,那还挺有些远的。”卢植不由点了点头说。
从洛阳北门出城,前往小平津关大概要走三十公里左右,如果骑马通常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可以了,但走路的话就需要很长时间了,走得慢的人可能要得花费一天的时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