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匈奴人并没有对关卡发起攻势,仅仅只是派遣重兵驻守马邑城。也许城关战并不是他们的强项,平原野战才是。
这几日,奉先他们也都在严兵修甲,准备等张燕的兵马一到,就与匈奴人决一死战。不过,我的想法并不如他们那样,我仅仅是想以强大的威势,迫使匈奴归降而已。因为不论哪一边胜了,都会有许多人因此而丧命。而这场战争本来就是没必要发生的,不论是汉朝官兵还是匈奴族人,都不应为此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却说,张辽本是书香门第,他的兄长张泛,字益武,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初次交谈,奉先我们俩跟他就很能谈得来,因为我们的人生观、价值观都比较接近。
我见他谈吐有方,不禁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一直游手好闲,便问:“益武兄,我看你还挺有才能的,怎么不跟你兄弟一样,到官府去谋一份差事呢?”
张泛笑笑说:“泛生性洒脱不羁,不喜礼法约束,故而才一直闲赋在家,过着游侠一般的生活。”
看他的样子,倒像是研究老庄学说的。
这时,奉先不由说:“如这般,你这身本事可算是浪费了。”
张泛却说:“学本事也不过是为了挣口饭吃罢了,只要饿不死,做什么差事不都一样,只要不为恶就行了。”
我点头说:“嗯,这话说的倒不假,只要不干坏事,随便做什么工作都行。”
此刻,张泛的身旁除了张辽外,还坐着一名男子。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身着武士服,面容冷峻,背后插着五支短枪,一看就是个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人。此时,在他身旁的柱子边上竖着一根长枪,枪头上带有两排角状的锯齿。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汉朝的时候有这种带锯齿刃的长枪吗?这种枪的形制倒跟拐刃枪比较接近,只不过枪身还是带有尖尾的那种,并不如拐刃枪那种带有拐状的尾部。
我禁不住有些好奇地问:“不知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怎么总是坐着一言不发的?”
他看了看我,说:“张骁,字凤羽。”
他的神情依然冷峻,声音淡如冰冷的空气,不带丝毫情感。如果换做寻常人,定然会对他这种冷淡的表情感到极不舒服。
这时,一旁的张辽忽然说:“喔,凤羽是家父收养的孤儿,早先一直在昆仑山学艺,近日才学成归来;他一直都是这幅脾性,如有不逊之处,还望成廉兄不要见怪。”
我笑笑说:“没关系,他这人很有个性,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对了,你那柄长枪我看着挺特别的,那是一柄什么枪啊?”
他说:“曲尖枪,名号霸王破城。”
“霸王?莫非这柄枪便是传说中西楚霸王项籍所用的兵器吗?”这时,奉先突然好奇地问。
“那只是传说而已。”他说。
呵,看不出这枪的来头不小啊,不过项羽怎么是用枪的呢?
于是我不禁问:“项羽不是用长戟的吗,怎么改用长枪了?”
他道:“谁说的?”
我一怔,不禁说:“喔,我是这样认为的,难道不是吗?”
他说:“当然不是,枪与戟都是项籍所喜好的长兵,传闻他还有一柄长戟,名号霸王灭秦。”
呃,好吧,好形象的名号。
我不由笑了下说:“请恕我孤陋寡闻,通常像这种神奇的传说,我都不怎么清楚。”
这时,张泛笑了下说:“不打紧,成廉兄若喜欢听这些古时的传说,泛说于你听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