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率众突围后,没过多久便跟丁原等人会合了。丁原等人一见奉先安然归来,不禁松了口气,都很是高兴。却见众人此时都已狼狈不堪,疲累不已。
奉先来到跟前,便下马道:“丁刺史,属下脱困了,您无碍吧?”
此时,丁原已上前迎道:“我没事,此番能得以脱困,真是有赖奉先了。”
奉先不禁说:“刺史言重了,这倒也不光我一人的功劳,全靠诸位弟兄从旁协助,拼死作战,才使得众人安然脱困。”
丁原不禁点点头说:“嗯,所言不错,回去后我要好生犒赏全军将士。”
奉先说:“丁刺史,天色将晚,还是快些带着将士们退回大营吧;先前斥候来报,有一支匈奴骑兵袭击我军大营,也不知此时怎样了。”
丁原点头道:“好,还是先撤回大营再说。”
随后,众人便又上马快步往大营撤去。等到他们赶回大营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袭击大营的数千匈奴骑兵一直攻营不下,便又暂时退走了。
回到了营中,众人未及歇息,奉先又向丁原建议道:“丁刺史,此役我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不宜再在此地屯驻,应立即撤回关内方为上策。”
张辽也道:“不错,匈奴人晓习夜战,今夜必然会举众袭击我军营寨,还是立即撤退方为妥当。”
丁原点头说:“好,就依你二人所言。”
对于奉先来说,此时撤退是为了保住实力,宁武关地势险要,数千人足以御守了。而对于张辽来说,更多的则是担心家人的安危,毕竟他们此刻全都在关外的马邑城中,一旦匈奴将马邑攻破,后果自是不堪设想的。
随后,他们立即撤退。继而连夜将马邑城中的百姓,全都迁徙至宁武关内。半夜的时候,匈奴人果然前来袭营,结果营中空无一人,让他们白来一趟。随后等到天亮,他们又去进攻马邑城,哪料马邑城中也是人去楼空,让一众匈奴大为败兴。
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奉先未及休息,便又赶来离关口二十里外的楼烦城找我。当他到达驿馆的时候,经询问却得知我并不在,心下意外之余,驿馆的驿长适时又将我留的书信递给了他。幸好奉先认得我写的简体字,因而读起信来并无什么麻烦。我在信中跟他说,我在一家私人的客舍里下榻,并把地址告诉了他。于是,他又按着地址找到了我的住所。
此时,我正在房间里研究地图,张婧也在一旁。却听门外有人敲门说:“少壮士,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壮士的兄长吕奉先。”这间客舍是一名黄巾教徒开设的,门外询问之人便是这家客舍的管家。
我说:“哦,是,快请他进来。”
随后,门便打开了。我一看来人,正是奉先,不由笑着说:“兄长,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你一夜了。”
此时,却见奉先的头发稍有些凌乱,面色有些苍白,精神有些不振,一看便知是睡眠不足造成的。他见屋里有其他人在,不禁一愣,却问:“这位姑娘是?”
这时,张婧上前施了一礼,说:“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奉先不由道:“小姐有礼。”
我笑笑说:“她姓张名婧,算是我的未婚妻吧。”
这时,她突然不高兴地说:“什么叫作「算是」,本来就是好不?”
我赶忙点头说:“好好,本来就是。”
她的性格要比姗姗温柔乖巧一些,待人也不显得霸道,就是对名份这回事太过在意了。不过这倒不算什么事儿,最关键的是,也许她以后可以做个贤妻良母也不一定。话说,女人若是不能做个贤妻良母的话,以后教育出来的孩子,品性多半都会是有问题的。当然,男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奉先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才几日不见,贤弟竟突然变得这般逍遥快活,为兄在外打仗,可算是苦煞了啊!”
我不由说:“哎呀,小弟知道兄长你受累了,先坐下歇歇,让你未来的弟媳给你倒杯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