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见我依然不得其门而入,黄玄衣越发得意兼骄狂了,她从车那边怕了过来,坐在靠我这边车窗的位子上,凑着玻璃,说道,“来啊,光打雷不下雨,你刚才不是叫得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不来了,是不是阳痿了?”
“你才阳痿?”我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等会我进来你就知道死了你。”
“哎哟,我好怕。”黄玄衣伸手摸着胸膛,笑得我心头火起,“我怕得不得了,怕得心脏都炸了。”
这个时候再放什么狠话,只能是徒添羞辱而已,所以我什么没说,只是咬着牙,闷头拉车门,我拉,我拉,我狂拉,啊——还是纹丝不动。
“人家都等急了,你怎么还不来啊?”黄玄衣说着,还把应急灯灯光在我脸上晃啊,晃啊。
我气得一拳打在车顶,“黄玄衣,你别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把车窗砸烂,冲进去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再再奸再再杀……”
谁知道黄玄衣一点也没有吓倒,反而挥着拳头,在车里大声叫道,“你来啊,你来啊,不来你是乌龟!”
“好,黄玄衣,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找块石头,把你这玻璃给砸了。”我说着,扭身装着找石头的样子。不过,我这也只是装装样子,我怎么可能真砸她玻璃呢?我又不是真要强奸她。
谁知道我刚转身,就又听到黄玄衣好整以暇的声音,“找吧,找吧,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可以砸碎防弹玻璃的石头。”
“什么?防弹玻璃?”我不相信地啐了一口,“谁他妈信啊,就你一二十出头的小律师还防弹玻璃,你当你赖昌星呢。”
“这车从前是我哥哥的配车,后来他不要了,我把它喷红了拿来用。我哥哥是钱氏家族的核心成员。钱氏家族核心成员的配车,看起来都没什么,但是安全措施全都是顶尖的,防弹玻璃只是里面一个小环节。难道你开车门的时候,没有发现这车门特别重吗?”
听黄玄衣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她的车门开关起来仿佛都比其他车格外费力,原来是这个原因啊。虽然心里我已经认同了黄玄衣的话,但是我嘴上还是不能放过她,“挑,吹得你这车跟神车一样,还不是抛锚?”
黄玄衣此时正兴趣盎然,被我这一句砸过去,顿时脸色尴尬,额头隐隐有黑线出现。
过了一会,她才犟着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就是进不来。你要是进得来,你就是强暴我,我也不报警。”
以我的本性,听到这种话,应该是热血沸腾,排除万难去解决开门这个问题,然后热情洋溢地将黄玄衣在这里正法才是。但是此时此刻,我听到她说这话,却是半点热情也没有。之所以会如此,原因有二。第一,我对强暴这种行为没有兴趣,尤其是强奸一个女同性恋,没有快感,而且就算她不报警,肯定也会带来无数副作用,今晚的一切就是明证了。天天被这样一个女人阴谋算计报复,不会比坐牢轻松多少。第二,大概我确实不是施暴的材料,在现在这种环境下我实在很难对行房提起什么兴趣。
所以当我听到她说完之后,便不屑地别过脸,“你还真以为我想强奸你啊?呵,你倒想得挺美,就你这样的,我才看不上眼呢。”
黄玄衣反驳道:“哼,吃不到葡萄的狐狸,都说葡萄是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