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很坚定的神情转眼又成了犹豫,“…………我不知道,爸爸被谁……”
可可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让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思考是谁杀死了自己父亲,她拉住站起身的田思书,“我们不这个,你会上网吗?”
“会,学校教过。”
“给我你的邮箱地址,我给你一些大学的资料,你可以从现在就开始考虑起来,你想攻读什么专业方向,做律师要考政法学校,做医生就要读5年制的医科大学,还有其他很多专业方向可以考虑,好么?”
田思书又微笑地了头,那份对未来的憧憬简直就画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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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起玉米田,长长的绿叶发出相互摩擦的沙沙声,黄昏的温度从玉米杆中摇晃洒下,可可依旧坐在石阶上,微风吹起她至肩的黑发,轻轻擦动着衣服。
一抹身影缓缓出现。
“暴同学,和村支书谈心要谈两个时么?”
“不……唔……”暴支支吾吾道,“恩,那个女人好像没谎,村支书也承认田炳亮喝醉酒打人,但是只打秋余,其他人都没碰过,连和村上其他男人打架的事情也没有过,还有,他经营的木工作坊生意好像挺不错,所以村里的委员会都挺喜欢他……”
“你迷路了?”可可直截了当的问道。
暴脸色一下子窘起来,“我,我知道我们的车在哪里!反反正,我这不是找到了嘛,呐呐呐浔可然你有么有问到田思书……”
嘘!
可可发出一个静音的手势,让暴张嘴结舌的卡在那里。
叮铃……叮铃铃……
两声清脆的铃铛声之后………………“哇啊!”暴发出一声大叫,一只黑猫正在他脚下转着圈。
可可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黑猫,“素素,我告诉过你不要乱跑。”
“你……你的猫?”暴惊魂未定。
可可嘴角坏坏一笑,把黑猫素素的由来用一种恐怖故事般的语气了一遍……
暴觉得浑身发寒时,素素以猫特有的神速从可可怀里挣脱了出来,向玉米田里窜了进去。
“咦咦你别跑啊……”可可和暴追了过去,在一米多高的玉米田里,可可和暴顺着素素脖子上的铃铛音,弯弯绕绕追逐着黑猫。
“浔……老师,给你的猫挂铃铛真是明智的选择。”暴边边拨开烦扰的玉米叶子。
“实在是它太神出鬼没了,常常在早上我起床时发现它正和我面对面,把我吓得不轻,所以想在她身上挂铃铛,但是每次挂上脖子的铃铛第二天保准不知所踪,后来是托了一位……朋友,才弄到这个铃铛。”
“朋友?……啊!在哪里!”暴叫出声的同时可可也看到了眼前的那块空地。
那是整个玉米田里一块奇怪的空地,可可一踏上去就察觉到不同。
“诶……我怎么觉得这块土的颜色不一样呢……”暴嘀咕道。
“恩,是不一样,这里的土最近被翻开过,这边……”可可着走到素素旁的一块土上,“暴同学帮忙,把这块土挖开来。
挖开泥土没几下,就露出一块白色的布,可可止住暴动作,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消毒手套,将白布轻轻从土里拽出来,白色的土布打开,里面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细锥。
看到可可盯着眼前的细锥出神,暴好奇的凑过来,“浔可然,这是什么啊?”
可可神色凝重,回头看了看玉米地的南面,田炳亮家的别墅在黄昏中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们大概找到了……真正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