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撇着嘴,不回头。不然要我怎样?抱着你的大腿把时候那些从来不希望想起的过去都搬出来博取同情?拜托,大哥你一刀给个痛快好了。可可内心的丰富对白显然大缯接收不到,他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可可的手臂,强迫他看着自己。
“浔可然,别把我当傻瓜,我不是你摇摆不定的跳船,如果你喜欢的是别人……”大缯的话突然噎在嘴边,因为他目光一闪,看到可可脖子上挂着的项链,那天生日他送的的立方体正闪着古铜色的反光。
可可一把遮住自己衣领,“看什么、买了、不戴很浪费而已……”
周大缯放开了她,觉得一时无措,这家伙的行为总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不拒绝,却也不回应,总好像在等什么,然后突然发现她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也不声不响,到底把自己当什么…周大缯有时候觉得,是女人太难懂,还是就只有这一个浔可然,让人怀疑不是地球人。
“浔可然,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揍你。”
“看出来了。”可可不知死活地嘟囔。
正当大缯差发飙的时候,王爱国挥舞着手里的报告从走廊另一头奔了过来。
“队长、找、找到了!真的有!”王爱国推推足够厚的眼镜片,絮絮叨叨,“我查了没有心脏的案子,就在本市就有两起,因为归属分局不同,没有合并在一起查,还有还有……”
在王爱国啰嗦的同时,大缯早就一把拿过了资料查看,可可也凑过脑袋去。
两起案子都还是悬案,而且从表面看似乎并不一样,受害人年龄、身份、都不相同,受害地一个在户外无人的巷,一个在室内自己家中。甚至从法医报告上看,都有所区别,可可发现,前者的案子分析结论是直创颈部动脉,然后等失血过多死去后,再挖取心脏。后者的案子虽然同样没有了心脏,但和曾建明的案子更相似,包括部分内脏、面部、手指尖等都被腐蚀性液体给毁坏了。
“曾建明的尸体上也有被腐蚀毁坏,但没有指尖和面部。”可可看着报告上化验结论回忆了一下,没错,和曾建明案子用的是同一种化学药剂。
大缯从上到下打量着刑侦分析过程,“凶手不想让人发现这具尸体的身份,面部和指尖都毁掉,查不到指纹,如果没有对比的目标对象,就算有dna也很难确定身份。”
“而且指甲里还可能有残留的微粒,也一并毁掉了。”可可丧气,“又是个狡猾的家伙,这年头难道没什么简单粗暴一的凶手吗?让我能省事儿的,好想偶尔能睡个懒觉啊……”
大缯瞪了她一眼,把报告翻向下一页,最后两页纸记录着第一起案子,死者名叫张力鸣,在回家一条巷中被直接刺死,一刀直中心脏,然后被拖进无人的死胡同被挖取心脏,死因是失血过多。
王爱国看到他们目及之处,“就是这个我觉得想不通啊队长、这家伙就算被刺死了,但实际上要这个这个、挖开胸口取出心脏很麻烦吧?凶手到底怎么想的?万一这段时间里有人经过巷看到了怎么办?难道凶手是个精神病?”
“不,如果是专业的,有合适的凶器,不顾死活的,开胸取心脏只需要几分钟。”可可解释道。
“而且这里写的很清楚,案发时间大概凌晨一,地处偏僻,张力鸣本身又喝了不少酒,可能连基本的反抗都没就被干掉了。”大缯越往下看,越皱眉,“这家伙,和曾建明一样,有前科。”
可可再度凑过头去看。
“啊对对队长,他也是刚出来,听在牢里表现良好所以特批了让他回家过节……”
“抢劫、然后…杀人灭口、作案时18岁还不到,所以判轻了呐……”
大缯自言自语,王爱国头应和,没有人注意到可可瞬间放大的瞳孔,和僵硬的表情。
资料最下方有简单的张力鸣前科的记录,当时年仅18岁不到的张力鸣在喝醉后抢劫了一个学女生,因为嫌弃孩子身上钱少、和害怕孩子报警,一不做二不休把年仅十岁的女孩给杀了,并扔进附近的大垃圾箱,以为没有人会发现。
可可掐着自己的指尖,逼迫自己视线离开那张照片,转头看向窗外,用深呼吸压平自己内心如深渊一样强烈的不安。她不认得这份资料上的任何一人,但那个十岁女孩的脸,长得和时候的浔云洁,太过相似。
残忍有时来的太快,等不及你消化一丝平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