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赶紧客气道:“不敢当,学生不过只是纸上谈兵罢了,许多都是突发奇想,做不得真的!让唐大人见笑了!”
唐宏则躬身点头道:“孩儿早就看出李贤弟才高八斗,之前曾经多次想要将其引荐给父亲,但是都因父亲公务繁忙而作罢!以后孩儿会经常和李贤弟多多来往,聆听李贤弟的高论!”
唐通看着李霖,不由得起了爱才之心,于是忽然对李霖问道:“李霖,老夫看你学识渊博,如此埋没于乡野之间,实在是可惜了!你可有出仕的想法?现如今临海州州衙之中,还有个别空缺,如果你有意出仕的话,老夫愿意推荐你到州衙之中做事,你看如何?”
李霖赶紧起身对唐通深施一礼道:“多谢大人厚爱,学生才疏学浅,恐怕难当大任,最重要的是现在学生身负族人重托,在山海县建庄,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实在是脱不开身,恐怕这次要辜负大人的厚爱了!假如这边建庄之事都稳定下来之后,学生倒是十分愿意拜在大人门下,聆听大人教诲!”
唐通和旁边两个人听罢之后,都不由得有些惊讶,今日唐通亲口提点李霖,想要给李霖一个出仕的机会,但是没想到李霖居然拒绝了,虽然他拒绝的理由也很充分,可是为家族建庄的事情难道比他出仕的事情还要重要吗?
其中一个中年人不由得冷哼一声,认为李霖太过不识抬举了,于是开口道:“难不成你不愿投入唐大人门下吗?”
李霖立即摇头道:“这位大人误会了,学生绝非不愿意拜在唐大人门下,而是现在确确实实脱不开身,最迟一年,学生便会把山海县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到时候如果唐大人不弃的话,学生定来聆听大人教诲!”
唐通摆摆手让那个中年人坐下,点头笑道:“老夫也不强人所难,也罢,只要你今后有朝一日愿意来临海州出仕,那么唐某随时恭候!”
李霖听罢之后连连道谢,看时间不早,于是便提出告辞,唐通虽然爱惜李霖的才华,但是毕竟第一次见面,也不便挽留他在府中饮宴,于是便准了他的告退。
唐宏送李霖出府的时候,有些奇怪的对李霖问道:“贤弟,家父很是欣赏你的才华,为何今日不趁此机会,把你们和刘家的事情告知家父呢?以家父对你的器重,很可能会派人前去替你们给刘家说句话,刘家便不至于继续为难于你!”
李霖淡然笑答道:“今日第一次见到大人,岂能就提及这些事情搅扰大人,刘家虽然强势,但是在下也并不惧怕于他,这次能见到大人一面,已经让在下荣莫大焉!多谢唐兄引荐,改日一定有情后报!”
看李霖如此知趣,唐宏将其送出府外之后,想了一下对李霖说道:“其实不满贤弟,这刘家与我们唐家,关系一般,刘家在余杭郡之中,近日攀上了司徒家,正在暗中谋取山海县县令之职,而山海县县令冯大人,乃是家父以前故友之弟,与我们唐家关系不错,这件事上即便是家父出面,刘家能不能卖给家父面子,目前恐怕尚未可知。
而且范大人近期因司徒家的暗中挑拨,辞去了余杭郡长史之职,恐怕对你们也有不小的影响,这样吧,既然你不方便对家父提及此事,那么改日愚兄看时机把你们的事情给家父提一下,看看家父能不能从中斡旋一下!
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万不得已的时候,就暂退一步无妨!总比和刘家撕破脸要强!”
李霖点头向唐宏道谢,唐宏能告诉他这些事情,说明已经算是相当看重他了,这让他对刘家的势力,又有了一些更深的了解,看来这个刘家背后能量还是相当厚的,居然暗中已经挂上了司徒家,这么一来,刘家恐怕以后会更加嚣张了。
李霖虽然并未当面在唐通面前提及这件事,但是这一次临海州之行,他还是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那就是给唐通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今后如果他和刘家撕破脸的时候,最起码唐通不会一屁股坐歪,或者是不闻不问,这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刘旦坐在县衙里属于他县尉的大堂之中,闭目听着刘旺把他这次前去李家之行的结果禀报给自己,脸色渐渐的阴冷了下来。
“这么说那李家小子是不肯俯首了?”刘旦用阴冷的声调对刘旺问道。